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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也各有不同,有的垂頭不語,有的眼露狂喜,也有幾個面無表情,但攥緊微顫的拳頭則證明著他們此時內心的激動。
一直注意李斯的王綰見這人要站起反駁自己的話,他馬上繼續對上座的嬴政說道:“燕、齊、楚等國土地處偏遠,如不封王鎮守很難統治,所以臣建議立諸皇子為王鎮守偏遠之地。”
天下一統再不分封制,而是在全國範圍內施行郡縣制,這是李斯提出的想法,為此他得罪了不少皇子氏族。但李斯並不後悔,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做的事是對的,聽見王綰這樣說他立刻就要站起身反駁。
受分封的諸皇子的後代因各自為政長久不見,很有可能時間長了因血緣關係的疏遠而相互發動戰爭,到時又將民不聊生血流成河。而施行郡縣制後縣令、郡守都有皇帝認命,不能世襲。因此不再存在為了土地、權利而相互發動戰爭的可能。
郡縣制有效地使君王加強了中央集權,有利於政治安定和經濟發展。
郡縣制是皇帝制度的政治基礎,嬴政執行郡縣制不只是為了避免分裂,更重要的是為最大行使皇帝的權利。如果實行分封制,皇帝的權利就會受到封君的制約同時也會被削弱王權。然郡縣制則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證只有皇帝一人才能擁有絕對權力——天下只有一個政權,一個天子。
這個道理嬴政清楚,所以他才支援李斯的主張。不過這一點其他人也知道,但他們更看重的卻是自己的利益,至於大秦將來如何並不是他們在意的。
朝上的利益關係本就相連相扣,雖未到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也能分上一杯羹。再加上王綰是老臣,同朝為官者被他提攜的也有不少,相比沒身份沒背景的李斯這些老油條怎會不知此時該向著誰。
於是當嬴政把這個提議直接拿出廷議後,大殿上得出的結論幾乎是呈一邊倒地支援王綰‘分封諸子’
的建議,特別是那些也有外孫或外甥是皇子的大臣更加積極。此刻李斯可謂是一人抵抗眾人,孤軍奮戰。
“陛下,從夏、商兩朝開始分封諸子為王就是傳統,此乃聖賢之表率,哪裡有把天下富庶之地交給不相關之人管理,卻把血親置之不理。這些皇子是陛下的親生兒子怎是那些外人可以比擬,還望陛下仿效聖賢。”
王綰的強詞奪理聽得李斯牙癢癢,正當他要開口反駁回去時竟見有人比他動作更快。
“丞相你這是說父王不聖賢,比不過那些亡國之君?”一直不聲不響低頭啃骨頭,快要被人遺忘存在的扶蘇突然開口。“如果按丞相這麼說,那一開始你那些讚頌之詞都不是誠心說得而是虛偽的敷衍嘍!這可是欺君大罪,《秦律》上怎麼說來著,輕者貶奴流放,重者……”
還不等扶蘇把話說完王綰連忙白著臉跪在地上磕頭,老淚縱橫道:“陛下臣冤枉,望陛下為臣做主,還臣一個公道……嗚嗚嗚……大皇子怎麼可這樣顛倒是非黑白……”
看樣哭得好似有多大冤情的王綰,詳裝不悅的嬴政轉過頭對正在擦手的扶蘇嚴厲道:“蘇兒怎可這樣對王丞相不敬,即便是玩笑話也說不得。”眼中帶笑,嬴政幾句話就把王綰口中的‘冤枉’判定為扶蘇的‘玩笑’。
小樣好真說哭就哭,不去拍瓊瑤大媽的戲都對不起這眼淚收放自如的才能。
接收到的嬴政的暗示,感嘆完的扶蘇不緊不慢站起身,朝跪哭的王綰一拜,做誠懇狀道:“扶蘇只是開個玩笑哪知丞相居然當真,是晚輩的過錯,這裡陪個不是,先乾為敬。”端起酒杯扶蘇一仰而下陪著笑臉。
此時被人當眾拂了面子的王綰恨不得宰了扶蘇出氣,哪裡會受這扶蘇沒啥誠意的值歉意。不過礙於嬴政即便是這樣王綰也只得站起身朝扶蘇作揖還禮。“不敢,大皇子客氣了。”態度說不上好卻挑不出錯,誰都看得出他心裡不順。
不過官場上的事有時就要裝作看不見,因此眾人都假作不知忙相互敬酒緩解氣氛,哪知有人根本不想就這樣的輕鬆解決問題。“看來丞相還是不願原諒的扶蘇。按說丞相是長輩而扶蘇是晚輩,做錯了事晚輩向長輩磕頭認錯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難不成一定要這樣丞相才能原諒扶蘇?”扶蘇一席話說得在場眾人臉色鉅變,特別是王綰,紅白黑三色交替。
按為官的年月他王綰是老臣,按朝中職位他是重臣,按年紀是長輩,可這些加在一起也比不得扶蘇一個‘嫡親皇長子’的身份。說好好聽點你是臣,說直白了就是個當差的下人,給人跑腿的。
再怎麼了不起也容不得一個下人給主子臉色瞧。
瞧嬴政黑了臉瞪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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