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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也要他堂堂正正做人。行夜元君有需要的話,不妨來我太和一試?”
修道之人皮相鮮有差的,行夜也不例外,但據說此人元嬰期進階時曾走火入魔,之後整個人就有些陰戾,行事頗乖張。
他此時陰測測一笑,不輕不重地回道:“孩子可要看好了,不然被狼扯去肚腸,就要叫人笑太和無能了。”
已坐在主位旁的太和派真寶元君笑道:“行夜道友說得哪裡話,哪個山的狼若是敢動太和弟子,大概都輪不到我這老骨頭出手,便被我太和劍修扒了狼皮,抽了狼筋罷。”
格物宗中如元君在一邊冷冷道:“行了,誰不知道你們太和滿門瘋子,平時被天道制約出不了手,一出手就要發瘋!別聒噪了,要讓小輩看你們笑話嗎?”
扶搖山荼蓮元君是個美貌的中年婦人模樣,團扇掩口,蹙眉道:“成天盡是打打殺殺,這修真界的日子可真難過,難為老身的閨女們可都是嬌花一樣的人兒呦……”
她左手邊的明晰元君“哈哈”一笑,一把紙扇“刷”地開啟,邊扇邊道:“你扶搖山的‘嬌花’有幾個男修受得起的,怕是也就太和的劍修殺伐決斷,配得上你們家的女郎。”
此時萬獸觀的掌門乾煞元君卻與衍丹門雲霞神君談笑風生,說道:“每每到了太和劍廬祭典,就讓人極其矛盾,吾既想帶小輩來長長見識,又擔心小輩修為不夠,心神易失守,觀演劍反而被劍修凌厲之勢阻了道心。其實爾等不必杞人憂天,劍修守天道制衡極嚴,只斬天下不義者,爾等固守君子之道,不入魔障,又何必懼他?”
滄海神君聽罷一笑道:“自是這個道理,太和劍修畢生三斬:不義者、叛宗者、修魔者,平時吾等弟子都是極和善的,不殺生。”
其下弟子扭頭不敢去看掌門,劍廬祭典其間被損壞的山峰賬單可都在行事堂堆成一摞了,這都是各峰峰主和弟子們“和善”的成果呀。
大能們的臉皮可比弟子們厚多了,待來客都一派和諧地入了座,滄海神君才向著祭祀臺道:“開戰!”
話音剛落,祭祀臺上立刻便有強勁的靈力動盪,四方結界立刻禁制全開,祭祀臺上空間一變,四法壇皆消失不見,整座祭祀臺已進入空間結界內。
元嬰期劍修,僅憑劍意便可以開山劈海,而劍域的力量,將一方空間毀滅也不是開玩笑,因此必須在結界內演劍,以免引出太和護山大陣的禁制。
即便如何,有如此強大的結界圍護,也讓臺下弟子感受到恐怖的劍意威勢!
只一瞬間,阮琉蘅腳下火光大作,赤地紫炎,以身為中心,熊熊烈火將整個祭祀臺燃成一片火海。她身體伏低,焰方劍出鞘,人如蓄勢待發的猛獸,渾身都是越發滿溢的張力。
一手揮劍,劍光流火,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半圓,而後手臂平伸,劍上真火佈滿全身,燒灼身上太和戰袍,當火焰盡褪,被真火淬鍊的太和戰袍變為紫紅色。這戰袍裹得渾身一絲肌膚也無外露,卻如第二次面板般緊貼身上,將阮琉蘅傲人的身體曲線盡顯露出來。
高領,盤扣向腰間,緊緊裹住高聳的胸部,那繃緊了的線條,腰帶收住纖細腰肢,袖長七分,臂環扼住雪白臂膀,袍裙高開叉,長腿筆直,高跟獸皮長靴蹬地——
平日只穿寬大宮裝的阮琉蘅終於顯露出這妖嬈身段,無數弟子幾乎瞪掉了眼珠子,更有弟子不住默唸心經試圖止住鼻腔即將噴出的血液。
一個坐在南淮旁邊的弟子終於忍不住,正欲將鼻血悄悄拭去,卻發現門派長老南淮神君大人嘆息地看了他一眼,立刻將要哭了出來。
難道他的行為讓長老失望了?那弟子立時便收住心神,心中誦丹經,默背丹方。
南淮心中卻是無奈至極,蘅兒戰意起來時,哪會顧到這些小事,要怪還不是怪送她這身戰甲的始作俑者。
穆錦先手指輕輕敲著座椅扶手,眼睛看向樂不可支的季羽元君——這位就是送阮琉蘅戰甲的老不修,季羽元君與大部分奉行苦修的太和劍修不同,據說出身自某小國皇族,儀表俊美,風流倜儻,從金丹期開始便惹下無數桃花。這位老祖是太和唯一可以與格物宗長老相提並論的煉器宗師,其煉器的最主要目的,便是滿足他設計女修法衣的嗜好。
這戰甲乃是受過天下火種排行第一的燧人火淬鍊的寶甲,名為“戰天鬥火鎧”,乃是季羽元君的得意之作。此戰甲可以大幅度增加火系法術的威力,且其上真炎之力甚至可以抵擋渡劫期修士的一擊,乃是火靈根修士的頭號選擇,為阮琉蘅的元嬰期賀禮,手筆不可謂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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