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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箭皇滅生域的威壓層層擴散開來,直壓得她渾身骨頭都要碎掉似的疼痛,眼前一陣陣發黑。
鼓聲也已漸弱。
——必須趁那領域未完全開放之時,斬殺它!
可她現在勉強只提著一口氣,意志再頑強,身體卻已到極限,元神也因不斷超負荷承受劍域之力而開始萎縮。
她心中微微嘆息,看著臺下那些年輕弟子的臉孔,已經模糊,卻還能看到那一雙雙充滿期望的眼神。
她怎麼能敗在此地?
阮琉蘅微微動了動手指,八荒離火劍域內的劍意便完全消失,天際火雨零落,竟然有隱隱崩塌的跡象。
穆錦先傳音滄海神君道:“師尊,蘅兒此時太勉強,要不要弟子出手阻止?”
滄海神君垂下眼簾,回道:“你要蘅兒今後都無法再進一步嗎?此時擋了她,她的劍心便終生有悔。”
穆錦先默然。
阮琉蘅抬頭看了看天,那天便似傾塌一般,前來就她。
流霞雲火,皆向她湧來,劍域之中的劍勢全部凝聚在她一人身上。
可她卻仍巋然不動。
她在等待那驚天動地的一劍。
那一聲最後的戰鼓!
而此時囚風陣裡的夏承玄,渾身筋脈已經近乎寸斷的程度,每一次擊鼓,太和戰鼓都將他身體元神精力抽去大半,如一頭上古兇獸,不知饜足。
他七竅皆有血絲溢位,無法感知身邊一切,卻還在冥冥中知道,陣外戰鬥命懸一線,阮琉蘅在等著他。
我夏小爺,什麼時候叫女人失望過!
他大張著嘴劇烈喘息,胸腔發出“嗬嗬”的聲音,再次舉起鼓槌。
真是貪心的女人啊,如此不知饜足,可我……夏承玄年輕的臉上露出一絲暢快的笑。
“咚!”
太和戰鼓發出一聲轟天巨響,居然發出一圈神識可見的音波,這音波以鼓為中心蕩開,與阮琉蘅的劍域相重合。
鼓聲響起後,鼓槌從夏承玄手中滑落,他滿面是血,直接倒在回雨壇上,人事不知。
可我……仍然願意為你去戰。
當那音波掃過她頭上那朵含苞的桃花。
桃花瞬間盛放!
阮琉蘅同時揮出焰方劍。
一劍斬天地,碎星辰,劈開混沌,橫斷空間!
一劍衝九霄,裂風雲,擊滅領域,斜掃山巒!
阮琉蘅終於揮出至臻燦爛一劍,那一劍攜帶所向披靡之勢,毫不留情斬碎賀秋的箭皇滅生域!
賀秋身上飛出無數法寶,她接下阮琉蘅一擊,再受箭皇滅生域破碎時的巨大反噬,自丹田處噴出血來,眼看去了大半條命。
整個太和山脈都被這磅礴的劍意所籠罩,太和護山結界被這戰意無匹的力量激發,祭祀臺上空的結界流光溢彩,這上古結界竟被阮琉蘅激得不得不降下威壓與之抗衡,觀禮臺上諸人都是臉色一變。
那劍意斬了賀秋的領域,卻仍然勢頭不減,向上空衝去,彷彿要擊破天際!
阮琉蘅喝道:“犯我太和者,便是在九霄之上,我亦能一劍滅之!爾等,螻蟻輩!”
賀流淵的臉上當時就閃過怒色,而他不遠處七重天的天君謝諄則悄悄給他一個眼色,不知傳音了什麼,使得他生生壓下去這股邪火。
只見祭祀臺上,阮琉蘅收回焰方劍,劍域瞬間消失,她又吐出一坨血肉模糊的血水,看也不看倒地的賀秋一眼,直接揮袖隔空一招,將回雨壇陣法撤下,鎖天錦出,將裡面昏厥的夏承玄裹了過來。
她看向賀流淵,冷聲道:“天君可還想與我‘公平一戰’否?”
賀流淵握緊了手下座椅把手,面上笑道:“太和桃花世無雙,是小徒自不量力,自取其辱,便任憑紫蘅處置。”
阮琉蘅終於長出一口濁氣,她已筋疲力盡,全憑信念撐著自己不倒下去,卻不知今日之後,“太和桃花”阮琉蘅,劍廬祭典三戰成名天下,同輩修士,無人能出其右!
滄海神君憂心地看著阮琉蘅,此時立刻接道:“錦先帶蘅兒下去歇息吧。”
穆錦先起身,也不御劍,直接施展縮地成寸的神通,到祭祀臺上一揮手,便把阮琉蘅和夏承玄一起捲走,人就不見了蹤影。
觀禮臺上的斐紅湄和芮棲遲,也瞬間消失不見。
那賀秋卻是無人管,滄海神君冷眼看三重天賀流淵,繼續說道:“三重天賀道友座下弟子,在我劍廬大祭之時,挑釁我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