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入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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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秋這幾天都在吊腳樓的閣樓裡躲藏著,一是避諱著傅又馳,他目前還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和他發生任何爭執;二是鬱秋在還沒完全想好主意之前,是不會魯莽地擅自行動,以免被池雪燼提前察覺。
他在這間逼仄且充滿灰塵氣息的房間蜷縮許久,身邊丟著被他吃了幾口就萬分嫌棄的餅乾袋,正當鬱秋為苦思冥想而想不出一個法子而煩躁時,詭異的蠕動感居然從自己的小腹下緩慢攀爬,片刻間鬱秋便覺得肚子開始傳來陣陣難以忍受的劇痛來。
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從鬱秋慘白的小臉直直掉下來,彷彿有一雙手在他柔軟的肚皮裡攪來揉去,疼得鬱秋用手指拼命掐住那塊痛處,簡直恨不得將腹部對應的五臟六腑連著腸子一同扯出來。
蠱!!!!
這一定是池雪燼喂他吃的蠱蟲起了作用。
鬱秋眼睫溼濡成幾縷,柔順的黑髮乖順地貼在額頭上,將他本就瘦削的小臉襯托得越發透明可憐。
幾番疼痛將鬱秋折磨得大汗淋漓,身體如同怕冷的貓兒縮成乖巧的一團,約莫過了一刻鐘後,那股難言的鈍痛才如同潮水般逐漸退散。
他稍微喘息片刻,將腦門上的汗水囫圇擦過一遍後,便馬不停蹄地推開門朝山上趕著。
時間正值下午,可外面天色卻早早地灰暗許多,陰雲層層堆積在空中,隱約呈現出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氣勢來。
興許是前些時日連著極好的晴朗天氣,如今正要一次性變天了。
可鬱秋對此倒是無暇顧及,方才的事情猶若一記棒槌敲打在鬱秋的身上,讓他不得不主動地去伏擊,即使鬱秋現在對即將發生的事情一點把握和主意都無。
他氣喘吁吁地行至半山腰,臉龐因為運動而紅潤均勻,然而出於鬱秋的意料之外的是,他在這條曲折的山路上恰巧撞見目前最不想遇到的人。
傅又馳——
怪不得這幾天自己在山下並未碰見他,原來他蜷藏在閣樓裡的那段時間,對方正如狩獵的狼犬般在這裡顯而易見地蹲守,打算將他一逮一個準呢。
呵呵。
真是巧妙。
說不定真就差上那麼一點,他下山率先遇見的就是傅又馳,而不是瞿楓了。
鬱秋清伶的眼不閃不避地與傅又馳對視,目露防備和警惕之色,可雙腳卻釘在原地不像往常那般老鼠見著貓似的逃竄。
這讓傅又馳略微驚奇了一瞬,他嘴裡說出的話帶著打趣,可臉上笑意一絲也無,“嗯?這次見著面怎麼反倒是不跑了?”
鬱秋毫不客氣地睨著他,手始終為保障自身安全插進口袋裡,正悄無聲息地將指頭伸進瓷罐裡。
“看來你是已經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傅又馳眼神敏銳地察覺到鬱秋眼中的變化,視線一晃便注意到他藏在口袋裡的微小動作,於是一個健步衝上前來,按住這個狡詐多段的青年,將鬱秋接下來的行動全部扼殺在搖籃當中。
“這幾天我在這裡等了許久,想著你什麼時候會下來,沒有想到還是讓一隻上不得檯面的小老鼠從我眼裡溜走了。”
傅又馳一口惡氣強忍不發,他犀利又譏諷的目光從鬱秋的臉上緩慢下挪,瞧著對方外套下鼓囊的口袋,猛地伸出手想將裡面的東西掏出來一看究竟。
“你幹什麼!”鬱秋遽烈地一掌將傅又馳不知分寸的手拍開,這可是他自己的寶貝,誰讓傅又馳未經允許隨便亂碰了。
該死。
待會兒就要你好看。
他的聲音高昂,倒是讓傅又馳不經意間又想起了別的事情,於是他一把將鬱秋勒進自己懷裡,陰鷙地:“你的聲音怎麼一如既往地放蕩,那天我聽到了,你好浪啊,聲音細亮亮的,鬱秋,你在裡面真的叫得格外浪啊。”
“你說那天你和那位高高在上的神官在屏風裡面,揹著我做什麼呢?是不是衣服全部被他脫得精光,張著腿躺在這裡被人玩著,不然你怎麼會叫成這樣?”
傅又馳不知是否想起了那樣靡麗的場景,呼吸一窒,重新將灼熱的目光投向鬱秋,“還是說你早就已經被他玩透了?玩出水來了,不然你是怎麼從他手中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呢?”
不得不說傅又馳思維當真聰敏,竟然順著一條線就將事件的大致脈絡分析得絲毫不差,可是這又怎麼樣呢?
鬱秋眼尖地瞥見那條比拇指還要小的寶貝,靈敏地順著傅又馳的耳廓爬進去時,他心中一陣得意,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