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暮春少詩(2) “我願做侯爺的外寵。……(第2/2 頁)
他頗為冷淡地睨了趙旌眠一眼,自若一笑:“這都是侯爺做主的事情。”
趙旌眠便沒有再說話了。
他有時真的看不透唐枕書這個人,當初分明主動投誠、心甘情願地要做自己外寵的是他,如今自詡清高、不肯與盛京權貴上下同欲的也是他。
他一面放下心氣依順瑞安侯府,又一面謹持著身上的君子之傑不肯低頭。
這麼活著不累麼?
趙旌眠一哂,懶得再去深想,“那我便做主替你上藥。”
那藥有些疼,乳膏一般的白脂覆蓋在滲血的傷口上,唐枕書不由地白了臉,牙齒抵住下唇,默默消受皇城司留給他的折磨。
在皇城司受刑的記憶不知不覺湧上來,許是心裡氣悶,唐枕書看著趙旌眠給自己上藥的樣子,竟也覺得越發不痛快。
少傾之後,他說:“侯爺公然從皇城司搶人,明知我朝刑律卻還要為綱亂紀,難道就不怕陛下責怪?”
他說這話的時候趙旌眠正在替他傷勢最重的一道傷口上藥,分神之際把藥膏不甚抹多了,激得唐枕書額頭上又起了一層冷汗。
趙旌眠一默,收起藥瓶,很快又取出帕子替唐枕書拭去額上的汗水。
他是一個出身貴胄的王侯貴族,照顧起人來卻也像模像樣。
“我去皇城司的時候你暈著,大概是沒有聽到我與曹元德的對話,那麼我可以再說一次。”趙旌眠說,“在盛京城,本侯就是規矩。”
話音落下,唐枕書心頭一凜,再度抬眸看過去,卻只見趙旌眠周身銳氣張揚,那雙挑起的鳳眸更顯桀驁。
唐枕書在心裡苦笑一聲,是啊,他這樣的身份本就不為大盛朝的條條框框所約束,殺人或是救人全在他一念之間,即便吉慶帝知道了又能說什麼呢?
唐枕書,你今日被他從酷刑之下救出來,還不是因為這闢陽之寵的身份麼。
唐枕書的眉心微微蹙著,言語間似乎含著對自己的輕諷:“也是,可我卻妄想在盛京城裡求一份公道。”
趙旌眠忽然毫無徵兆地伸手扳過他的下巴:“你不說這事,我也正要問你。”
“那曹元德本就有恃無恐,打死你不過是一封請罪摺子的事,他背後是誰?內廷高松鶴,大皇子宋聞桑,哪一個是你能得罪起的?為了一個窮舉子,你連命都不要了?”
唐枕書的下巴被鉗住,這話裡的某個名字令他心中不快,卻更為坦然地與趙旌眠對視。
那張略顯蒼白的嘴唇輕輕啟闔,說出口的話卻十分肆無忌憚:“可是梅時庸沒有舞弊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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