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暮春少詩(9) “你還挺能忍。”……(第2/2 頁)
其實是有些不明白。
像趙旌眠這樣的人,來日可以取公主,配名門閨秀,成了婚還可以養一院子男寵。
他為什麼會對自己動真情?
唐枕書什麼都沒說,在看過那一眼之後就將這番話從腦子裡拋了出去,他既不願意信,也不想讓自己入網。
趙旌眠上藥時極其認真,指腹下白玉一樣的肌膚在他眼裡像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珍寶,因而他連唐枕書那個複雜的眼神都沒有看到。
許是天熱出汗,唐枕書背上的傷養的不大好,等到趙旌眠將那些傷口上好藥的時候已經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窗外的風聲又急促了些,攏起的床帳被風吹得捲起來,唐枕書赤著上身,不知道是因為趙旌眠的話,還是因為窗外透進來的風,總之他有些冷。
“冷麼?”
唐枕書回神,語氣清淺:“不妨事。”
趙旌眠看了看他始終沒有緩和過來的臉色,將手中的瓷瓶放在一旁,起身關窗。
“那隻胳膊。”眨眼功夫,趙旌眠走了回來,又倒出藥膏,示意唐枕書伸左手。
上過藥的地方有些疼,唐枕書垂著眼睛往床帳的地方一靠,很抗拒地將左胳膊往身後藏了藏。
“不上了。”
趙旌眠“嘖”了一聲,不明白唐枕書為什麼忽然鬧脾氣,又掛念著他那條還沒上藥的胳膊,猶豫了一下,然後一手舉著藥膏,另一手去拉唐枕書。
“不上藥會留疤。”那語氣有點像追著小孩子餵飯的老父親,“如今時氣漸熱,皇城司裡刑罰重,皮肉上的傷我最清楚不過,你的傷要好好養。”
身段是他自己放下的,那以後不管趙旌眠對他做什麼,他都儘量不抗拒。但不管唐枕書心裡承不承認,趙旌眠方才的那番話還是起作用了。
一個二十一歲、未經世事就嚐遍了人情冷暖的年輕人,心裡總會有一團澆不滅的火。
對人、對事、對這座朝廷,他總想要由著自己的性子試一試。
“你要做就做,我不上藥。”
唐枕書在趙旌眠面前大多時候都是冷冰冰的,但他說這話的時候不只讓人覺得冷,甚至還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趙旌眠顯然有些意外,舉著手裡的藥膏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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