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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說,我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但凡一個正常人,在明知道此番必是險途的情況下,肯定會處處加小心,低調內斂。可我呢?巴巴兒地送上門也就罷了,還生怕人家不殺我,搶糖吃似的迫不及待要進屋去,世上還有比我更傻的人類嗎?真不知道我媽六月懷胎那會兒,是不是胡亂吃了東西,害得我現在大腦毫無溝壑,簡直一馬平川!
唐雙喜啊唐雙喜,你可長點心眼吧……
我以手扶額,心中五味雜陳。
事情都走到這個地步了,我也再沒有別的辦法。陶遷家的大門就像是一隻細長的眼睛,我不知道里面藏著什麼,它卻能輕易將我瞧得一清二楚。我是沒有退路的,從那個小嬰靈在電梯中出現的那一刻起,便意味著遊戲已經開始,我失去了主動權,即使後悔,也只能硬著頭皮玩下去,只求老天看在我善良美貌(?)的份上能保佑我,令我不至於輸得太慘。
我開啟隨身攜帶的揹包,將那把寒光閃閃的扳手取了出來。
說白了,在一個法力不容小覷的陰魂面前,這玩意兒只能算是一個擺設,實戰中發揮不了任何作用,但至少能替我壯壯膽。我將涼涔涔的扳手緊緊握在手裡,心一橫,用力拉開門,一步邁了進去。
“啪嘰——”
才剛一踏進屋,我立即感覺到雙腳踩上了一灘水,房間裡瀰漫著一股子奇怪的味道,腥臭難擋。
啥……啥鬼東西?我膽戰心驚,哆哆嗦嗦地低頭一看,就見室內的地面上汪著薄薄一層積水,黑乎乎的,與地磚原本的顏色混雜在一塊,也看不分明到底是什麼東西。那黑水蔓延到屋中的每一處,我輕輕一動,便揚起萬千水波,各樣傢俱電器泡在水裡,彷彿也跟著微微盪漾。
我伸手在牆壁上摸索了半天,好容易尋到了電燈開關,用力按了下去——屋子裡仍然一片漆黑。
靠,這些冤鬼惡靈真是一點想象力也沒有,從古至今所有的恐怖傳說裡,只要主人公一進入鬼屋,所有的光源就必然會失靈,千百年來屢試不爽。這些鬼鬼怪怪著實太不敬業,好歹有點創意行不行,我真是煩了!
我在心裡罵了句髒話,不敢再貿然前行,只得站在原地,伸長了脖子向四周圍打量。
這套公寓大約有六十多平米,雖是小了點,各樣家庭用品倒還齊全,只是很凌亂,衣裳褲子扔得到處都是,桌子上堆滿了髒盤子髒碗,沙發上放著棉被和枕頭,想來,陶遷在生時,應該常常在睡在客廳。
這個家,全然不似擁有女主人的模樣。但是,如果陶遷沒有老婆,那個口口聲聲叫他“爸爸”的小惡靈,又是從哪裡來的?
我茫然四顧,始終找不到那個小孩兒的蹤跡,心裡有些發急。萬一他打定主意再不出現,我豈不是要空等到天亮?我可沒把握,下一次自己還能有豁出去的勇氣啊!
“喂,我警告你,趕緊給我出來啊。”我對著空氣用強硬的語調低聲叫道,“剛才在電梯裡嚇唬我的時候不是很開心嗎?老孃可沒空跟你玩兒捉迷藏的遊戲!”
“吧嗒!”
好像有什麼東西,滴進了我的頭髮裡。我抬手一抹,溼溼黏黏的,湊到鼻子前面聞了聞,沒什麼氣味。
我一陣膽寒,硬著頭皮仰起脖子,向頭頂上方望去,立刻抑制不住地叫了出來。
“啊!!”
那個小小的嬰靈,此刻倒掛在橫樑上,笑嘻嘻地看著我,一滴涎水,正順著他的嘴角緩緩落下來。
我又驚又怕,肝膽俱裂,慌忙朝旁邊一躲,語無倫次地吼道:“王八蛋,你在上面幹什麼……給我下來!”
那嬰靈咯咯一笑,雙腿朝上揚起,在半空中旋了一圈,真的慢悠悠落到地面,一屁股坐進黑水裡。他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天真無邪地望著我,右手朝前探出,將一樣物事送了過來。
暗器,有暗器!
我不敢怠慢,迅速跳到旁邊,躲過了這凌厲的攻擊。
“啊嗚?”小嬰靈臉上全是問號,似乎對我的舉動很是疑惑,右手仍然直直伸著。
我穩住身形,勉強冷靜下來,定睛一看——
靠,他握在手中的那樣“暗器”,居然是一個黃色的天線寶寶!
“你大爺的!”我狠狠一跺腳,腥臭難聞的黑水濺了我一身。
很好,耍我是吧,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我就不叫唐雙喜!
我再顧不得害怕,發起狠來,一把將小嬰靈拽到自己跟前,弓著腰,下死勁在他腦袋頂上拍了一掌,惡聲惡氣地道:“剛才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