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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最近很是冷清。蘇彥棋還沒有回來,幾日來毫無音訊,簡訊也沒給我發一個,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半路上被女妖精拐跑了;兜子依然很忙,每天太陽一落山,便著急忙慌地跑了出去,直到半夜才回來。小鈴在我家門口守了幾天,始終等不到他,在我面前哭得跟淚人兒似的,我除了敷衍安慰幾句,也沒別的辦法。
唯一一成不變的,只有胡沁薇。她仍然同往常一樣陪著我,我去買菜,她便跟著去,我在廚房做菜,她便進來幫著我剝蔥搗蒜,就算是時桐偶爾來找她,也被她三兩句打發走,臨別再附送巴掌一個。
“果然,還是隻有女人靠得住啊!”我靠在沙發裡,對正在擺弄那盆野玫瑰的胡沁薇嗟嘆道。
她回頭白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可不一定,像你這種懶骨頭,無論是男是女,都絕對不能依靠。”
“嘿,怎麼說話呢?老孃這是誇你啊!”我拍案而起,手一抖,一大截菸灰掉在了地上。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她嘆了口氣,走進浴室拿了塊抹布出來。我兀自跟在她身後喋喋不休:“你吃我的,住我的,我一句怨言都沒有,對你還不夠好嗎?我就差把心都掏出來給你了啊!媽的,咱倆再這樣下去是沒有結果的,不如分手吧!”
“好啊,分就分!”她扭頭衝我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
有人敲門,胡沁薇走過去,才剛剛轉開門鎖,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男人就迫不及待地擠了進來。
“請問,這裡是唐雙喜家嗎?”
我連忙站起身,快步走了過去,就見門外站著兩個警察,好幾個大媽跟在他們身後,不住地朝著我家大門指指點點。
靠,這是什麼情況?你們都知道,我是個本分人啊,怎麼還招惹上警察了?
我衝那兩個警察露出諂媚的笑容:“警……警官好,我就是唐雙喜,敢問兩位有何貴幹?——哦,你們是來吃飯的吧?雖然我這私房菜館按規矩是需要預約,不過你二位是守護城市安寧的人民英雄,公務繁忙,既然看得起我,自然是……”
“我們不是來吃飯的!”其中一個戴眼鏡的老警察不耐煩地打斷了我,“用不著跟我們虛頭巴腦來這套,有些事情要問你,能進來嗎?”
靠,警察了不起啊?你最好別惹我,小心老孃一拖鞋把你拍出花兒來!
我咬了咬牙,滿臉堆笑地朝後退了退,點頭哈腰道:“警官您這是說的哪裡話,和警察合作是我們市民的義務,來來,快請進,快請進。”說著,回身高叫道,“沁薇,快給兩位警官沏兩杯好茶!”
“不用麻煩,只是兩句話,問完就走。”另一個警察看上去年齡不過二十來歲,一臉稚嫩,說話的語氣也溫和些。他跟在眼鏡男身後進了屋,機警地朝門外看了看,迅速關上門,從衣服兜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我。
“這個人你認識嗎?”
我虔誠地雙手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那是一張兩寸免冠照,上面的男人面孔清瘦,頭髮有些長,油膩膩地搭在前額,雙眼卻很有神。
“這不是陶遷嗎?”我失聲叫了出來,怯怯地看著那個年輕警察,“警……警官,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小警察正待說話,忽聽那眼鏡男咳嗽了一聲,連忙退了開去。
“昨天下午,這個男人被發現死在天虹小區他自己的住所,我們在他家的茶几上發現一張‘10號私房菜館’的名片,上面寫著你的名字,所以就來了解一下情況。唐小姐,你和這個人是什麼關係?”
什麼,陶遷死了?
我萬萬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個結果,驚得說不出話來。那天晚上,他雖然一直精神萎靡,還在我家的門口暈倒,吐了血,可很快又如常人般離開了,怎會就這樣沒了命?難道,是那個跟在他身後的嬰靈……
我知道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慌張地擺手道:“沒有,這位陶先生曾經來我這私房菜館吃了一頓飯,飯後很快就離開了。除此之外,我們再沒有任何關聯,他也沒再跟我聯絡過。警官,我能問問他是怎麼死的嗎?”
小警察看出我的驚惶,安撫地衝我笑了一下,道:“你別緊張,我們也只是循例問一問。他身上沒有明顯傷痕,法醫證實,他也並未患病,只是面部表情非常驚恐,似乎臨死前受到了驚嚇……”
“小宋,這是警方的機密,你怎麼能隨隨便便跟她說?太不專業了!”眼睛男大聲呵斥道,小警察嚇得一縮脖子,連忙噤聲。
“唐小姐,這個男人來你這裡吃飯的時候,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