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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的孫女,懷著孩子的婦人只吃玉米餅是不夠的,從今以後吃魚吧!”
丈夫每夜偷偷去湖裡捉魚的事情,慢慢的被族人發現了。
他們說我們會遭到報應,可是我們不理會那些閒話。
只因跟著丈夫相依為命,生產的事情,約好了絕對不去請求村中的老婦人來幫
忙。她們能做的不多,萬一老婦人們來了,丈夫是必定被趕出去的,沒有丈夫在身
邊,那是不好過的。
在一個寒冷的夜裡,我開始疼痛。
悄悄起床煎好了草藥才喊醒沉睡的丈夫。
起初兩個人都有些驚慌,後來我叫丈夫扶著,包著毯子到門外的石階上去坐了
一會兒,這便心靜了下來。
那是我最後一次看見月光下的雪山、湖水和故鄉茫茫的草原。
掙扎了三個日出與日落,那個叫做哈娃的女人與她未出世的孩子一同死了。
在一汪油燈的旁邊,跪著愛她如命的丈夫。他抱著哈娃的身體,直到已成冰冷
,還不肯放下來。
那是後人的日曆十六世紀初葉,一個被現今世界統稱為南美印地安人的女子平
凡的一生。
哈娃離世時十九歲。
銀湖之濱
━━今生
掛完了電話,心中反倒鬆了口氣。
朋友馬各不在家,留下了口訊給他的父親,總算是連絡過了,見不見面倒在其
次。
旅途的疲倦一日加深一日,雖然沒有做什麼勞苦的工作,光是每日走路的時間
吝起來便很可觀,那雙腳也老是水泡。
無論在什麼時候,看見旅館的床,碰到枕頭,就能睡著。
萬一真休息了,醒來又會自責,覺得自己太過疏懶,有時間怎麼不在街上呢?
打完電話時正是炎熱的午後,朦朧中闔了一下眼睛,櫃檯上的人來叫,說是樓下有
客在等著。
我匆匆忙忙的跑下去,看見找不著的馬各就站在大廳裡。
多年不見,兩人猶豫了一會兒,才向彼此跑過去。
“馬各,我回來了!”我喊了起來。
“回來了?什麼時候來過厄瓜多了?”他將我拉近,親了一下面頰。
“忘了以前跟你講的故事了?”
“還是堅持前生是印地安女人嗎?”他友愛的又將我環抱起來,哈哈的笑著。
“而且不是秘魯那邊的,是你國家裡的人,看我像不像?”
他也笑吟吟的看著他。
馬各雙手插灸長褲口袋裡,靜靜的看了我幾秒鐘,也不說話,將我拉到沙發上
去坐下來。
“還好嗎?”他拍拍我的臉,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我。
“活著!”我嘆了口氣,將眼光轉開去,不敢看他。
馬各是多年的朋友了,結婚時給寄過賀卡,我失了自己的家庭時,又給寫過長
信,後來他由法國去了黎巴嫩,又回到自己的國家來,彼此便不聯絡了。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誰都不說話。
“說說灸厄瓜多的計劃吧!”
“上安地斯高原去,跟印地安人住半個月到二十天,沿途六個大小城鎮要停留
,然後從首都基託坐車下山,經過低地的另外兩個城,再回到這兒來搭機去秘魯,
總共跑一千幾百公里吧!”
當時我正住在厄瓜多最大的海港城娃雅基的旅館裡。
“先來我們家過了節再走,明天聖誕夜了!”
“我這種人,那有什麼節不節,謝謝你,不去了!”
“幾號上高原去?”
“二十五號走,第一站七小時車程呢!”
“先去哪裡?”
“里奧龐巴!”我又說了那個城附近的幾個小村落的名字。
“你的地理不比我差,前世總是來過的羅!”馬各笑著說。
“要去找一片湖水━━”我說。
“湖應該在沃達華羅啊,弄錯了沒有,你?”
我知道沒有錯,那片湖水,不看詳細地圖找不著,可是它必是在的。
“ECHO,可不可以等到二十七號,我開車回首都基託去上班,你和那位同
事跟我沿途玩上去?那樣不必坐長途公車了!”
最令人為難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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