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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瑾來了,我精神變得好多了。”裴嶽棠玩笑道。
“希望侯爺的身體早日好起來。”趙慎琢這句話是由衷的說出口的。
裴嶽棠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指腹輕輕的摩挲,俊朗的面龐上始終帶著溫柔的笑意,“為了寶瑾,一定會。”
“怎不考慮自己呢?”趙慎琢嘆口氣,活著有太多的意義,為何只停留在這短淺的地步,“侯爺很年輕,應該還有很長的路,會有尚未實現的夢想,侯爺為了自己,也要努力的好起來。”
“嗯。”裴嶽棠笑意深深,沒有多言。
趙慎琢也不多說一個字,默默的吃完飯。
一旁的素緗看眼素丹,現下的氣氛對於新婚燕爾的夫妻來說,實在微妙。在她看來,侯爺對夫人百依百順,溫柔體貼,而夫人對侯爺亦是照顧有加。兩個人並肩而行時,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羨煞旁人的模樣。可是卻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似乎有什麼無形的屏障阻礙在兩人之間,使得明明看起來近在咫尺,卻更像遠隔天涯。
難道是因為才新婚不久?
素緗不大明白,她認為既結為夫妻,就該是恩愛到老,舉案齊眉。
還記得侯爺成親前不久,老夫人把她們叫去談話,說是要好好伺候夫人,不容有半點差錯。雖然嘴上沒說,但看得出老夫人還是希望能抱到孫子的。她摸了摸下巴,悄悄對素丹說道:“素丹姐姐,你看侯爺和夫人之間客客氣氣的像普通朋友的關係似的,我們給他們製造機會,更進一步吧?”
素丹瞥她一眼,目光有些冷。
“咦?”素緗抖了抖。
“別多事。”素丹冷冷說道。
“好嘛……”素緗失望的撇撇嘴。
侯府晚飯後的生活簡單而枯燥,人們或是聚在一起說話,或是待在各自的屋內看書作畫,不似旁的世家貴胄,每到晚間更是熱鬧非凡,唱戲的歌舞的,到了半夜仍有絲竹與調笑聲在空蕩蕩的街上隱隱飄蕩。整個侯府,除卻來往巡邏的護院,寂靜無聲。
護院不會進入秋陽院,怕侯爺睡的不安穩。如此,趙慎琢不必像上回去盆栽院那般小心謹慎,但是素丹守在門外,藉著一盞油燈的光亮編織小飾物。
他感嘆著習武之人精神好,從後窗跳出去,沿著圍牆走小路,草木在夜風中搖擺,“沙沙”作響,遮掩了他的身形,不多時繞到書房後面,再從窗戶翻進去,然後熟門熟路般的拿出裴嶽棠的那口百寶箱,調換了雙魚佩。
溫熱的掌心觸碰到冰冷的木片,這一刻似乎有些激動到不能自已,趙慎琢深呼一口氣,忍住因激動而湧上來的淚水。
緊緊的攥住雙魚佩,縱然魚尾的稜角戳的掌心有些疼,但牢牢的掌握這小小的一樣物件就可以挽回家人的性命,使得一家得以團聚,趙慎琢的心就剋制不住的激烈跳動。
“爹,娘,等著我明日來救你們!”
他將雙魚佩藏在懷中,如來時一般消無聲息的回到屋內。
裴嶽棠早已入睡,睡顏在明滅跳躍的燭光下有些模糊。趙慎琢躲在幔帳後望著他,手隔著衣服按在雙魚佩上。
“有朝一日,我定奉還此物。”
作者有話要說:
☆、離開
回門這日,晴空萬里,暖風陣陣,最適合出城上山。
臨陽侯府門前停著兩輛馬車,拉車的是毛色有些雜的普通馬匹,車子儘管被擦拭的乾乾淨淨,但仍能一眼看出陳舊,門上掛著素色的簾子,隨風輕輕飄蕩。若不是停在侯府門前,定會讓人以為是一般官宦人家的車馬。
趙慎琢給裴老夫人請過安,正打算出發,沒料到手被一旁的裴嶽棠牽住,接著緊緊的攥住,兩人拇指上的玉扳指交相輝映,光彩柔和。他抬頭看眼微笑著的裴嶽棠,在裴家一眾人友善歡喜的目光中,全當是給眼盲之人引路了。
“舅媽,娘,表哥就帶這麼幾個人出門會不會不太安全?要不,我也陪著去吧。”鄭雋棠突然發話。
走出十數步的趙慎琢警惕起來。
裴老夫人擺擺手,“人手夠了,天子腳下太平的很。我們侯府用不著什麼大陣仗,傳出去不好聽。”
鄭雋棠仍要說什麼,注意到母親意味深長的目光,只好將後面的話咽回肚子裡,同時無視掉妹妹鄭慕棠投來的不滿之色。
“寶瑾乖巧懂事,與嶽棠恩愛和睦,我可以放心的把府內大小事務一一交託給她了。”裴老夫人笑眯眯的對大姑子裴玏說道,目光始終停留在兒子兒媳的背影上,似乎捨不得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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