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拗不過他們,只好與表弟一同去書房,不一會兒琴聲斷斷續續的傳入屋內。
因為扮作女子,吃飯不敢吃太多,趙慎琢的肚子還沒填飽,他捧起碗,小勺在甜羹中攪了攪散去熱氣,正打算趕緊吃完了好做事,不知怎地手指痛癢起來,好似被毒蟲叮咬了一般。
他放下碗一看,手指通紅,手背上起了一片疹子,緊接著情況蔓延到了手臂上,又痛又癢讓人難耐。
“這是……”留在房裡的青芸被嚇了一跳,素丹和素緗被派去伺候侯爺了。
趙慎琢不言語,低下頭仔細觀察飯碗,純白的瓷器上沾染著一些細小的顆粒。不出他所料,此乃花粉所致。
可是,好端端的一碗酒釀圓子怎會有花粉?
趙慎琢皺起眉頭,暫時顧不上手指上的痛癢,鼻子湊近碗邊嗅了嗅,不禁一驚,問青芸借來帕子,包裹住勺柄,在甜羹中攪動幾番。
一條大約半寸長的白色東西出現在圓子之間。
“……杜鵑”他嚥了口唾沫。
記得老爹曾提到過友人誤食白杜鵑花而中毒差點喪命的事,而現下若不是他沾上花粉就會起疹子的毛病,就會吃下這道摻了杜鵑花瓣的酒釀圓子……
“小姐,到底怎麼了?”青芸見表少爺不言語,急切的追問道。
“碗裡摻了東西,你拿去偷偷倒了,千萬別吃,有毒。”他小聲囑咐青芸,時刻注意門外的動靜,“此事莫要向任何人提起,明日我們便能離開侯府,萬萬不能鬧出風波來。”
裴嶽棠不喜甜食,酒釀圓子獨此一份,擺明這事就是衝著他來的,更確切的說目標是“臨陽侯夫人”。誰希望臨陽侯夫人死,誰又能從此得益,對趙慎琢來說沒有一點追根究底的慾望——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出現任何枝節,而他與臨陽侯同吃一桌菜,又待在一起,兇手想要再度加害很難成功。等明日逃離此地,一片和睦安祥下的臨陽侯府到底是何面目,與他毫無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補償
零落的琴聲漸成完整的一曲,直到素丹提醒,鄭雋棠連連致歉,帶著幾分不捨離開。秋陽院裡恢復了寧靜,婢女為侯爺在書房鋪了被褥好歇息,明媚的陽光透過半敞的窗戶,照耀在榻上,暖意洋洋。
趙慎琢翻出藥膏塗抹在手上,他打小就有起疹子的毛病,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尤為苦惱,孃親尋訪遍名醫,給他配了藥膏一直隨身帶著。要是不慎沾到了花粉,抹上藥膏,不消半個時辰就能消下去。
和藥膏一起翻出來的是封書信,趙慎琢取出來仔細看了又看。
這是他一位摯友的回信,說是必會在約定之日出現於鍾家墓園附近。
他這位摯友醫術了得,曾見識過如何將一重傷瀕死之人救活。但是此人古怪孤僻,隱居山林數年,鮮少出沒於人前,毫無名聲可言。他想摯友也許能醫治裴嶽棠的病症,因此約定在他離開時出現,一來是對自己的行為所做的補償,二來萬一明日裴嶽棠有意外,也好及時診治。
做到這一步其實仍未能緩解趙慎琢的心病,對他來說多大的補償仍不能掩蓋這一次侯府行竊是不義之舉。
他搖搖頭,又從一條帕子裡取出一件與裴嶽棠的那隻雙魚佩差不離的飾物,儘管兩樣東西乍一看相象,但無論是做工還是質地都有些許的差異,這是忙中偷閒,自己趕工做出來用作替換的。
將假的雙魚佩藏在懷中,又小心的把裴嶽棠贈與的簫安放在妝臺上,趙慎琢定了定心神,望向窗外。
只等夜幕降臨了。
等待似乎能夠讓時間的腳步放緩,令人感到煎熬。眼巴巴的看著日頭一點一點的西下,更恨不得伸手能摘得太陽,一下子拉到黑夜裡。趙慎琢原本還挺平靜,後來心想著明日能夠和家人團聚,不禁激動,在屋裡走來走去。青芸看著他的模樣,收拾東西的動作變得遲緩,眼神時不時的瞟過去。
趙慎琢全然沒有注意到表妹貼身婢女的異常,在此刻的他看來沒有比夜裡拿到雙魚佩和明日離開侯府更重要的事。
傍晚,與裴嶽棠一起吃晚飯,侯府裡寧靜,飯菜也沒問題,趙慎琢不由地多吃了半碗飯。
聽到碗筷輕輕的撞擊聲,裴嶽棠側頭笑道:“寶瑾今日胃口不錯?”
趙慎琢嚥下口中的飯菜,扭頭看過去,紅火的燭光照映下,裴嶽棠的氣色不錯,恍惚中讓他有種此人並非沉痾纏身的錯覺。
“今天的菜做的很好吃。”他隨意找了個理由,“侯爺,您這兩天身體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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