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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芸見他不肯明說,咬著唇思忖著該如何追問下去。
“五月十八那天早上,你去晉香樓一趟,我想拿這家的糕點做早飯。”趙慎琢接著說道,以青芸的謹慎,若是返回時發現侯府有變故,定然會逃之夭夭。
這話聽進耳中,青芸的心“咯噔”一下。
之前表少爺可不會表示要給侯爺吃什麼,現下……這算是開始主動討好?
她斟酌再三,不知如何開口才好。
這一點猜想帶給她極大的震動。
她本想以後依靠表少爺,但現在……
不行,絕對不能任由此事發展下去。
不如那天假裝酒樓排隊的人多,最終沒買到,在錯過早飯的時間再回到侯府?青芸如此盤算著,卻不知趙慎琢正希望她越遲迴侯府越好。
到晚飯前,趙慎琢的計劃已成形。他估算過,扛起裴嶽棠那個病癆鬼一路狂奔不算困難,只要出了侯府,他們就如入江的泥鰍,想抓?沒門。
晚飯不必陪裴老夫人吃。老夫人口味偏淡,愛吃素食,又常備藥膳,她想著家人不會愛好這一口,何必陪著受苦,所以放他們各吃各的。秋陽院的晚飯一如既往的精緻美味,趙慎琢面對表妹愛吃的菜餚,皺了皺眉。
不是他不愛吃,而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昨日在食物裡摻入杜娟的人,幾時會再度出手?
想到這裡,他緊盯著素丹和裴嶽棠,筷子在哪兒動過,他跟著夾哪裡的菜。
青芸默默的看著,越發的坐實心中所想,內心若有天空,此時烏雲密佈。
飯後本還有甜羹,趙慎琢知道獨他一份,所以藉口吃飽,讓廚房不必做了。
素丹覺察到夫人微蹙起的眉頭,問道:“夫人是否不適?需要奴婢請雲大夫過來嗎?”
這小丫頭太會察言觀色了,在裴嶽棠身邊如他的眼一般。裴嶽棠聞言轉過臉來,趙慎琢忙露出笑臉,“沒有沒有,吃完了飯仍有些睏乏,想散散步就去睡了。”
裴嶽棠向他伸出手,“我陪你一起。”
“好。”趙慎琢答應了,正好他有一些事情想要詢問。
青芸瞪直了眼睛,看著兩個人並肩去往庭院,直到素緗喚她,才回過神來,快步跟上去。
他們沒有走遠,就在秋陽院的花園子裡走一走。五月時分,晚風中透著暖意,和著陣陣花香,信步小道,愜意極了。
走到院子中央,趙慎琢問道:“侯爺,您平素會與朋友往來,切磋琴藝或是其它嗎?”
裴嶽棠搖頭,“自十多歲重病纏身起,鮮少與往日友人出門來往,只偶爾有人上門探望,卻也只是閒聊幾句便走。”
“偶爾?”趙慎琢有些頭疼。
“大夫叮囑要精心休養,於是孃親管的嚴,和從前的友人們來往漸漸稀少。”
趙慎琢抱著一絲期望,問道:“誰來的最為頻繁?”裴嶽棠歪頭,儘管蒙著眼睛,但他感覺那一層布彷彿是透明的,目光直直的投向自己臉上,輕輕的清嗓子,又道:“寶瑾即為侯爺的妻子,自當多多瞭解,來日當侯爺的朋友到訪,不至於失了禮數。”
“……”青芸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
裴嶽棠笑了笑,“年少時曾在宮中陪皇子讀書,與長樂公主之子唐堪結交最深。寶瑾不必擔心,若有友人探望,我必會主動介紹與你。”
皇親國戚?是一類講究的人。趙慎琢摸了摸下巴,綁匪會不會是這個人呢?
☆、安神
“寶瑾?”小一會兒沒聽到動靜,裴嶽棠喚道。
趙慎琢應一聲,顯得有點兒心不在焉。
裴嶽棠道:“寶瑾是否因為白天的事情而心神不寧?來。”他牽起趙慎琢的手,折身返回書房,讓一干丫鬟在外等候,“為夫不才,僅以一曲讓寶瑾寧神安心。”
趙慎琢對琴曲只分得出好聽和不好聽,再者不想同臨陽侯拉近關係,於是婉拒道:“今日牽連侯爺擔心操勞,實不敢再讓侯爺為寶瑾費心。”
裴嶽棠搖頭笑道:“只需動動十指,便大有益處,怎會是費心勞力之事?”
“可成親之前聽說侯爺的身體……”趙慎琢欲言又止,覺得“病入膏肓,成親沖喜”之類的話對臨陽侯說起來有幾分晦氣,不過意思能讓對方明白也差不多了。
“大戶人家,偶爾會有各種不實的小道訊息流傳。我們婚期的提前,只因娘近來身體不佳,希望兒媳婦早日來接管家業。寶瑾不必緊張,娘再著急,也要等到你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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