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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浪跡天涯去了,就算客死異鄉也總比在家受氣的強。”這套謊話是趙慎琢讓他事先編排好的,為的是勾起臨陽侯的同情心,進入侯府做事,潛行研究侯爺的病情。
果然,裴嶽棠的神色動了動。
趙慎琢覺得自己不能顯得太主動,目光轉了一轉,落在雲大夫的腿上。
原來他並非喝醉,而是腿上有個血窟窿,這才走路不穩。
護院們也注意到了,再望向那根樹枝頂端,確有一片血跡。二人忙上前攙扶住老者,連聲致歉。
“沒關係沒關係,一會兒我找幾棵藥草,敷上去就行。”雲大夫大大方方的擺擺手,讓兩個小夥子不必內疚。
這時裴嶽棠終於開口了,“府中護院魯莽,實在對不住。若雲大夫不嫌棄,可否到寒舍小住?”
雲大夫推辭道:“住侯府?別別別,折煞老夫了。”
裴嶽棠抬起始終與趙慎琢相握的手,微笑道:“那麼以為內人診脈看病的名義,可否能令大夫留下呢?”
趙慎琢眨了眨眼,雲大夫假裝猶豫,但沒有讓裴嶽棠等太久,總磨磨蹭蹭的會惹人厭煩,應下了這份“新差事”,“多謝侯爺。”
一名護院背起雲大夫,眾人打道回府。
回到府中,自有管事將雲大夫單獨安排在小廝護院所住的隔壁院落,到後院需經過兩道門。他拾掇好了自己,來給趙慎琢把脈。
“夫人一切安好,請侯爺安心。”
他的一句話,令裴嶽棠的面色徹底舒展開,柔聲問趙慎琢是否要去裡屋小憩。
而趙慎琢一心想著雲大夫給臨陽侯瞧一瞧。
但事情卻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錯意
“雲大夫的好意,我心領了。不是不信任大夫的醫術,只是早有宮中御醫診脈開方,效果不錯,想繼續試試看。”裴嶽棠說話的樣子斯斯文文,聲音不高不低,令人覺得和藹可親。
雲大夫皺了皺眉,仔細觀察著裴嶽棠的臉色,心中陡然升起一絲疑惑。
但是裴嶽棠不給診脈,他不能斷定。
所以要創造機會。
他剛要開口卻遲疑了,初來侯府顯得太過熱情,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和警覺?雖有趙慎琢的這層關係,但畢竟趙慎琢不姓裴,只比他早來侯府幾天。
想到這裡 ,他按下心思,拱拱手,說道:“是老夫自不量力了。”
“雲大夫不必妄自菲薄,”裴嶽棠客氣的說:“往後內人便拜託您了。”
“哪裡哪裡,分內之事。”沒什麼好說的了,雲大夫最後看一眼臨陽侯,跟隨小廝離開秋陽院。
趙慎琢有些失望,轉念又一想,自己五日後離開侯府,但云大夫大概會有機會繼續留下來。來日方長,憑大夫的口才,必然另有它法能為臨陽侯診脈治病。
接著,兩人一道去老夫人處,藉口半路去城中酒樓吃了些東西來掩蓋回來遲的真正原因。裴老夫人詳細問了問趙慎琢,裴嶽棠一路上是否有仔細照顧,在岳父母墳前是否恭敬之類的話。趙慎琢皆是稱讚侯爺細心體貼。而裴嶽棠也不免誇獎自己的夫人溫柔懂事。
裴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放兩人回去。
今日這一折騰,雙方都累了。裴嶽棠去書房休息,趙慎琢藉口也要小睡,實則拿了紙筆,計劃逃跑路線。青芸守在床邊,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又回來了?”趙慎琢知道青芸的目光始終鎖定在自己身上,主動開口問道。
“是。”青芸也毫不隱瞞。她一個人在山林裡跌跌撞撞的走,無意中撞見表少爺又是一身女裝站在榕樹下,本想上前繼續求他帶自己走,不想遠處傳來侯府眾人的聲音,而表少爺居然主動引他們來。
明明東西都已經拿到手了,為何要回來?
表少爺這幾日對臨陽侯的態度真假難辨,她甚至懷疑是否因暗生情愫,而鋌而走險。否則何必扮回女裝,在臨陽侯府裡過不自在的日子?
“我有點事情需要解決。”趙慎琢盤腿坐在床上,手中的毛筆在簡易的地圖上勾勾畫畫,語氣輕描淡寫的彷彿只是一些微不足道卻又不得不去做的事,他不想讓青芸知道更多的真相,生怕因慌張而引起異常,惹得其他婢女起疑。
比如說,那位叫素丹的婢女就有些不簡單。
“什麼事?”青芸追根究底,撐著床沿的手臂開始微微顫抖。
趙慎琢瞟她一眼,“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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