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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慎琢又瞥眼臨陽侯,決定過了子時拿上休書走人。
吃過早飯,裴嶽棠拉著趙慎琢,提起幾日前的事,“我差人尋到關於牡丹的書,書上有教如何種植,所以我先買了幾株回來,原本想等著寶瑾身上的疹子消下去,一起種的。”
他抬手捋了一下趙慎琢耳邊的碎髮,指尖觸及耳廓,動作帶來微癢的同時,又含有幾分曖昧。
趙慎琢下意識的躲,“侯爺受了傷,還是多歇歇吧。”
裴嶽棠搖頭,“區區小傷。”
趙慎琢想勸幾句,可翻來覆去的琢磨詞句,覺得無論如何說又顯得太關心臨陽侯。
正當他躊躇之際,一名護院跌跌撞撞地衝進來,大叫道:“侯爺,不好了!府尹又帶人上門來,要再度搜府!”
作者有話要說:
☆、搜府
裴嶽棠從袖中抽出錦帶,重新蒙上眼,一邊對趙慎琢說道:“寶瑾暫且待在院裡,我去會會佟府尹。”
趙慎琢扯住他的袖子,牢牢地攥在手中,堅決的說道:“我要和侯爺在一起。”這時候,話語會顯出什麼樣的意思已經無關緊要了。
府內並無亂黨,而官府再度上門,可見事態之嚴重。
事態緊急,裴嶽棠也無心繼續勸說,牽起趙慎琢的手往外走。
他的步伐依舊沉穩,甚至此刻仍有心思照顧到女子邁步小,走的不疾不徐,彷彿他們只是像往常那樣去給裴老夫人請安。
不多時,兩人來到前屋,佟仁秋一身乾淨平整的深紅色官服,腰間懸著佩劍,負手而立,氣勢洶洶。在他身後,官兵林立,一個個精神抖擻,目不轉睛。不尋常的是,這次來的官兵中有十數人衣飾與旁人不同,黑色勁裝勾勒出精壯的身材,腰懸兩把長短不一的劍,每一個人的左肩上都繡有一隻銀色的鷹,儘管是繡品死物,但繡工精緻用心,紅線勾出的眼珠靈動銳利,彷彿活過來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在這一群人的身後,侯府大門緊閉,隔絕外面的一切,也彷彿斷絕了空氣,使得聚集在兩旁的侯府下人們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鴉雀無聲中,佟仁秋見臨陽侯到了,客氣的作揖,“奉聖上口諭,需再度搜查侯府,請侯爺見諒,行個方便,下官也是奉命行事。”
裴嶽棠仍握著趙慎琢的手,看似病弱需要人攙扶,但眉梢一揚,露出幾分不悅,“僅是聖上口諭?”
“嘿嘿。”佟仁秋低低怪笑兩聲,毫無歉意的致歉道:“對不住,下官忘了侯爺有眼疾,看不見下官身後鷹天府的人。”
裴嶽棠神色一凜。
趙慎琢明顯感覺到握著的那隻手收緊了幾分。
鷹天府的名號他聽說過兩回,其中一回就在汪東川的家。據市井流言,當今聖上還只是一名有著煊赫家世的朝中重臣時便秘密建立的組織,用於收集情報,暗殺異己。到本朝建立,有了光明正大的名頭——鷹天府,受聖上直接管轄,從事老本行外負責監察官員,他們出現的地方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每每在官員被抄家的現場,必能看到這些人的身影。
所以,縱然鷹天府內的高手們個個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但叫人聞風喪膽。
鷹天府的人出現在臨陽侯府,是否在預示大難將至?
趙慎琢不由地望向臨陽侯,在汪家他曾與鷹天府的人交過手,要逃不難,關鍵是時機。
“昨日搜府並無異常,反倒使我家人受到驚嚇。”裴嶽棠冷冷開口,氣勢不同往日,“我需進宮面聖,請佟府尹等等。”
佟仁秋覺得好笑,沒什麼耐心的回絕:“聖上說了,不用。下官等人搜完就走,不消半個時辰。侯爺深居簡出,想必不大清楚帝都內的情形,下官奉勸一句,搜完了事,免得夜長夢多。”
這話說的有點道理,但裴嶽棠沒打算現在讓步,“夢也不一定是噩夢,倒是佟府尹這般架勢怕又要使我一府的婦孺受到驚嚇。”
佟仁秋眯了眯眼,眸光中透著殺氣,“臨陽侯打算抗旨?”
“這是你說的。”裴嶽棠一臉無辜,“我只是提一點要求,聖上有說過不允許嗎?”
佟仁秋氣噎。
趙慎琢見慣了臨陽侯的溫情 ,第一次見他與人針鋒相對,雖說最後定然會妥協,但這般不輸人的高傲氣勢,還是叫人佩服。
“不如這樣,”佟仁秋不願繼續耗下去,主動提出解決方法,“侯爺請家眷聚集到一處,下官陪著諸位喝茶聊天,說說最新的京中趣聞供諸位一樂,笑著笑著這事兒也就完了。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