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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換好衣服,長長的裙襬正好遮住鞋面,散下的頭髮隨意的束起,因妝容仍在,看起來也不讓人覺得古怪。
拾掇好了,他從後窗翻出去,溜回前屋。
一路上他能明顯感受到侯府的劍拔弩張,護院們統統出動,把守侯府各處。一牆之隔外,官兵們腰懸佩刀,腰桿挺直,十步一人,將偌大的侯府守得水洩不通。
這樣的場面他曾見過。那是兩年前,同樣在帝都,時任四品吏部侍郎的汪東川的宅子。兩天後,汪家大部分人被押赴刑場,其餘變賣為奴,罪名是謀逆。
當今聖上稱帝已有十年,但謀反案仍時有發生,前朝餘孽、亂黨如野草般除不盡。
綁匪的毀約與語焉不詳,今日的變數,無一不指向最壞的境地。
趙慎琢想到此,不由加快腳步,府內雖守衛重重,但他身形靈敏,快如一陣風,幾個起落,腳穩穩落在前屋外拐角處,再一躍起,剛像四腳蛇般附在簷下,三五個護院快步路過。
臨陽侯與母親剛剛說完話,正起身往外走。
面色淡然的臨陽侯腳步不疾不徐,負手向外走來。
“你也要妥當的安置好寶瑾,都怪我將婚期提前。”裴老夫人的臉色卻是不大好看,語氣中滿滿的自責。她等著兒子答應,忽覺身後一聲異響,回頭望去頓時駭然,想伸手去接,卻是遲了半步,眼睜睜的看著兒子的頭磕在椅背上。
“侯爺!”一陣風從她面前掃過,待看清竟是兒媳,裴老夫人顧不上疑惑,忙喚人去請大夫。
趙慎琢摟著看著昏過去的人,看著額頭上一處血斑,心“噗通噗通”跳的厲害,剛才那一幕猶在眼前。
臨陽侯本走的好好的,踏出的腳不知怎地就絆在椅子腿上,猝不及防之間整個人向前撲去,額頭恰恰撞在了堅硬的椅背上,然後整個人癱軟,從椅子滑落到地上。
他看到臨陽侯被椅子腿絆住時,下意識的飛身去救,敵不過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們的距離太遠。
紛亂的腳步接踵而至,趙慎琢的臉色從未有過的蒼白,死死的盯著府內的大夫為臨陽侯診脈、敷藥、包紮傷口,一眾丫鬟手忙腳亂的打熱水,遞巾子。
“如何?”待大夫停手,他第一個開口問道。
大夫答道:“脈象現下無異,先看能否清醒。”
趙慎琢眉頭深鎖,裴老夫人以為他為夫婿擔憂焦慮,安慰似的拍拍他的手背,“先叫人抬嶽棠回屋裡躺著。寶瑾莫慌,莫慌。”
“好。”趙慎琢深吸一口氣,漸漸的平復心情。
護院上前來攙扶時,他才發現自己一直緊緊的攥著臨陽侯的手。鬆開手後,他跟在抬著臨陽侯的護院後面出門,看到被攔在門外的雲大夫,後者對他無奈的一笑,顯然是表示自己沒資格進門為臨陽侯治傷。
不過老頭兒不沮喪,反而安慰趙慎琢,“我和那位方大夫切磋過,醫術非凡。侯爺只是磕了一下,不會有大礙的。”
“嗯。”趙慎琢順勢望向緊閉的府門。
刀劍氣勢彷彿能透過門縫傳進來,令朗朗晴空下的侯府深沉壓抑。
經過剛剛一場騷亂,重又歸於寂靜,誰也不知道等待臨陽侯府的會是怎樣的境況。
臨陽侯被妥善的安置回秋陽院,裴老夫人被下人勸說回去歇息,趙慎琢一定要守在床前,他想最先看到臨陽侯清醒,如此才能真正鬆下一口氣。
轉眼到了傍晚,青芸問過一遍是否要吃晚飯,趙慎琢搖搖頭,轉過頭去繼續盯著臨陽侯的臉看,發覺他眼皮微微顫動,若有若無的呻///吟從口中溢位,似乎將要轉醒。
他心中大喜,不由俯下身去看。
不消片刻,臨陽侯果真睜開了眼睛。
他尚未來得及高興,只聽到一句驚心動魄的話——
“你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異常
不由自主地展現出的笑容一滯,令他心驚的不僅僅是臨陽侯的話,而是——
那一雙眼睛。
清湛如水,黑白分明,瞳孔深邃如夜空,倒映著跳躍的燭火,也清楚的映著他的臉龐。
這不該是盲人的眼睛。
臨陽侯裴嶽棠根本不是眼盲之人。
趙慎琢腦內飛速地閃過對應之策,鎮定的答道:“我是的你的妻子,鍾寶瑾。侯爺,您……不認得寶瑾了嗎?”
裴嶽棠眨了眨眼,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