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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整整的面容呈現在眼前,俊朗的眉目間帶著似是與生俱來的溫柔,身姿挺拔如竹,風流俊雅。
連趙慎琢偶爾都忍不住多看一眼,不過他完全裝作自然而真誠的目光去看人。
他遇見過很多人,形形色色,男女老少,有好人有壞人,但除卻家人,第一次遇到像臨陽侯這樣溫暖的讓人忍不住想依靠的人。
活了二十年,家人被綁架是他第一次遭遇危機。
無論他表現的多淡定,可是內心深處不可自已的在隱隱的渴望著得到一絲安慰和關懷。
而臨陽侯,這個他被迫要保護的男人,此刻卻是他在黑暗裡的明燈。
但是,他明白。臨陽侯所有的一切,包括那些溫暖的話語、那些體貼的舉動,都只屬於他的妻子,真正的能與他攜手到老的女子。他越是多得一份,愧疚越像生機蓬勃的藤蔓,抽出新的枝條,將他死死纏住,拉進深淵。
他太天真,以為從未謀面的兩個人,沉痾纏身的侯爺,短暫的停留,會使得“新婚夫妻”之間形如陌生人,如此他所欠下的還能夠彌補。
可是到現在,事情依然超乎他所想。
若傾己所有能夠回報,他願意。
但是不能,他無法變成女人。
趙慎琢此刻心思複雜,又聽得裴嶽棠說道:“原以為盲婚啞嫁,至多相敬如賓,誰想有妻如寶瑾這般,是我裴嶽棠人生一大幸事。”
聞聽此言,他臉色一變。
自己演的太過了。
裴嶽棠似乎沒覺察到趙慎琢的神色變化,繼續說道:“我書桌上有一封信,如若哪裡侯府真有變故,寶瑾可自行離去。”
“好。”趙慎琢不再多說,相敬如賓的關係其實是建立在臨陽侯眼盲多病上,一旦這層窗戶紙被捅破了,人家想過拉近關係,增厚感情太正常了。
幸好今日是最後一天。
臨陽侯放在書房的十有八///九是份休書吧?節骨眼上可以編造個不事舅姑的理由,再和府內其他人串通好,把人休棄逐出府去,等侯府真有大難臨頭也與前妻毫無關係。茶樓裡的說書先生講過這樣的例子,官府見妻族微小,也就不追究了。
當然了,也有那種情願一起死,也不肯放妻族一條活路的。
趙慎琢又瞥眼臨陽侯,決定過了子時拿上休書走人。
吃過早飯,裴嶽棠拉著趙慎琢,提起幾日前的事,“我差人尋到關於牡丹的書,書上有教如何種植,所以我先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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