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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倒萬千人的舞姬海麗再度當眾跳舞。充滿異域風情的音樂響起,海麗跟隨音樂起舞,青絲飛揚,鈴鐺細響,一雙媚眼如含秋波,醉了圍觀的一眾男女老少。
裴嶽棠看向別處,牽著趙慎琢穿過人群。
趙慎琢抬眼望向竹臺,恰好海麗停下旋轉的步伐,伸展手臂,輕紗飄蕩,猶如飛天仙女。她媚眼如絲,與臺下的他目光相撞,緩緩眨了眨眼,竟是個男女通吃的。
裴嶽棠立即捧住趙慎琢的臉,讓他看著自己,有幾分吃味的道:“這異邦女子倒有幾分能耐。”
趙慎琢淡然道:“我只是覺得她與上一次見到的不是同一人。”說著,他又回頭望了一眼,海麗已經轉開目光望向它處,疑惑的微蹙眉頭,“可再看,又覺得是同一人。”
裴嶽棠道:“她一直以紗蒙面,兩次舞蹈風格不同,我們見她次數寥寥,便會覺得是不同人吧。”
趙慎琢點頭,“大概吧。”
兩人不再看海麗,繼續沿河行走,午間找了一家本地有名的菜館解決午飯,又歇了歇才往回去找忠記糕餅鋪。
七月的靈武,前一刻豔陽高照,後一刻天際聚攏烏雲,一陣迅風疾雨,好在路邊就有賣傘的商販。裴嶽棠撐開傘,遮在自己和趙慎琢的頭頂,雖然傘面夠大,但他還是趁機攬住趙慎琢的肩膀,將人帶進懷中。
好不容易等到雲開月明,自是一刻也捨不得撒開手。
趙慎琢任著他這麼做。
走了幾步,裴嶽棠注意道風雨之中,趙慎琢的裙襬已溼,加之長及鞋面,免不得沾染塵土。他索性將傘柄塞進趙慎琢手中,然後一把將人打橫抱起。
雖說外表看起來是個秀麗女子,但到底是習武的男人,身體有些沉,可裴嶽棠樂在其中。
“……這樣不太好吧?”趙慎琢有點尷尬的望向四周,也知道以裴嶽棠的狀況,恐怕自己對他來說太重了些。
“沒事。”裴嶽棠面不改色,如沐春風一般,“你是與我拜堂成親的夫人,我為什麼不能這麼抱著你。”
趙慎琢拿他沒辦法,只叮囑他若覺得累了便趕緊放下。
裴嶽棠哪裡捨得,一路大步走到忠記糕餅鋪附近,風雨停歇,他放下趙慎琢,抽出隨身帶著的帕子,蹲下///身去,一點一點的擦去裙襬上的塵泥。
趙慎琢忙跳開,“不用,不用。”
裴嶽棠拉住他的手,正色道:“這是為夫該做之事。”
趙慎琢仍是不願,“我從前風裡來雨裡去慣了,大不了回家洗洗完事。”
“那是以前。”裴嶽棠攥緊了他的手,“現在有我。”說完,固執的繼續去擦裙襬,幸好剩下的不多,三兩下擦完,沒給趙慎琢繼續反駁的機會。
趙慎琢望著神情專注的裴嶽棠,伸手摘去他髮間的一片枯葉。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攜手踏進忠記糕餅鋪。
無論甄赫和葉文武到底屬於哪一派,不管府衙內的第三方勢力是誰,被葉文武牽扯進來的忠記糕餅鋪是人是鬼,定然要查個清清楚楚。
但是裴嶽棠還沒見到忠叔,目光先被廳堂一角的落魄男子吸引過去。
那人大約五十多歲,面色慘淡,鬍鬚糾結,衣衫陳舊,肩上打有一個大補丁。他縮著肩膀,一臉愁苦,店裡沒人搭理他,就這麼默默的坐著。
裴嶽棠仔細打量那人片刻,露出驚訝之色,緩步上前,試探似的輕聲喚道:“荊叔?”
那人慢慢抬起頭,神情木訥,眼睛仿若一潭死水。
裴嶽棠想自己有可能認錯了,正要道歉離開,只聽那人開口:“賢侄!”
作者有話要說:
☆、真相
眨眼之後,那人撲上來一把抱住裴嶽棠,放聲大哭,旁人看的莫名。
“賢侄,我總算找到你了。”
荊叔的反應讓裴嶽棠覺得奇怪,與趙慎琢對視一眼,然後連聲安慰他。
忠叔從後院進來,瞧見這一幕,絲毫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將幾人請到後院談話。後院正屋,桌上擺著剛泡好的茶水和點心,彷彿忠叔早已料到今日叔侄重逢。
趙慎琢細細打量一圈,最後對裴嶽棠耳語道:“此人沒有易容。”
裴嶽棠微微點頭,假裝茫然的問道:“荊叔為何會來靈武?又為何……變成這般模樣?莫不是半路遭遇搶匪?”荊叔是朝廷命官,而且荊家家底豐厚,何至於落魄如此?他隱隱覺得今日必有大事發生。
荊叔好不容易收起眼淚,幽幽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