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1/4 頁)
“這……”雲大夫已清楚趙老弟仍瞞著臨陽侯,那麼他的說辭就得改一改了。
趙慎琢打個冷顫,對上裴嶽棠炯炯有神的目光,覺得現在該是自己坦白一切的時候了。
就在這時,砸門聲再度響起,伴隨著葉文武的怪叫聲。
裴嶽棠露出幾分不悅,想先聽雲大夫解釋清楚,但是那砸門聲實在響亮而令人煩躁。他只得先揮揮手,然後快步出去會葉文武。
☆、求助
裴嶽棠開啟門時,楊瞻正束手無策的看著蹲在地上哭的葉文武。好歹是八品的錄事參軍,又比兩個旁觀者年長,居然就這麼不管不顧的掩面痛哭。
“這是做甚?!”裴嶽棠蹙眉。
楊瞻替葉文武說道:“葉參軍擔心家人安危,想去家附近看一看,不知道侯爺有什麼妙計。”
裴嶽棠不耐煩,“我能有什麼妙計……”
話音還沒落下,葉文武頓時嚎啕大哭,不停責怪自己行事大意、連累老母妻兒。
裴嶽棠提高聲音道:“若是葉參軍執意哭鬧不止,我便將你丟到府衙,以妖言惑眾為由叫甄刺史處置你。”
葉文武的身子猛地一顫,不可置信的瞪著臨陽侯,“你……你怎麼能?!”
“為什麼不能?”裴嶽棠冷聲道,目光寒如冰霜,“你如此,與叫我去送死有何異?不如將你交給甄刺史,判清是非黑白。”
葉文武為自己辯解道:“侯爺,我絕沒有那樣的意思!”
裴嶽棠甩手要走,“那你暫且回屋待著,我會將此事上奏,讓他們想辦法幫你。”
不想,葉文武飛撲上來,死死抱住裴嶽棠的大腿。
楊瞻看不下去,拽住他胳膊,勸道:“你這般胡鬧,不成體統,又與你無益,不如先回屋歇一歇,將臉上血跡擦去。此事非同小可,侯爺又只是沒有實權的司馬,他一時也不可能拿出辦法呀?葉參軍,放眼當下您能求助的唯有侯爺,卻也不能強人所難。”
裴嶽棠低頭看著上好料子做成的衣袍沾染上葉文武臉上的血淚,臉色陰沉沉,眸中似要噴出殺人的火光,“葉參軍還是先考慮考慮,如何用你微薄的俸祿,賠償我這件衣服吧。我估摸著,你五年的俸祿勉強夠了。”
葉文武嚇得丟開臨陽侯的大腿,抱著頭不說話。
裴嶽棠對楊瞻微微搖頭,又道:“雲大夫有方法醫治內子,多虧了楊兄找到他,感激之情難以言表。來日定重謝楊兄。另有一事想問,楊兄負責靈武兵馬,近日刺史可有派兵前往鳴沙?”
楊兄客氣兩句,才答道:“沒有,所有軍馬都在兵營中,我昨日才調集所有人操練。裴兄何出此問?”
裴嶽棠搖搖頭,“聽了些風言風語,隨便問問。沒有別的事,不敢繼續耽擱楊兄。”言罷,重重的關上院門。
這副架勢,頗像個任性蠻橫的紈絝子弟。
楊瞻搖頭嘆氣,對葉文武道:“你真覺得他能幫你?”他慢慢地俯下身,湊到他耳邊,“家父乃兵部尚書,更能幫到你。”
葉文武抬頭看著楊瞻,眼神從呆滯逐漸有了光彩。
楊瞻和善的笑呵呵,“我和裴兄同窗多年,一路來與他分憂解難,此事也不算難,葉參軍若是信任,不如我想辦法帶你見見家人,若有機會,將他們送至安全的地方。”
葉文武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繞著楊瞻打轉了半天,平復下心情,問道:“楊參軍真的願意幫我?原諒我小人之心……你,你不會向甄赫告密吧?”
“裴兄信任你,我便信任你。”楊瞻拍拍他肩膀,聲音又放柔了幾分,“裴兄知道你的情況,我也不多問,只想辦法確認你家人安危。”
葉文武慚愧的低下頭,“多謝楊兄。”
楊瞻帶他回前面院落裡的客房,“不過我與葉參軍家人不相識,怕他們誤會,不知葉參軍可有什麼信物交託?”
葉文武腳步頓了頓,在身上摸索一番,最後拿出一樣刻有牛的玉佩,“這是生肖玉佩,我娘子知曉的。”
楊瞻小心翼翼的接過玉佩,“葉參軍放心,我這兩日便給你訊息,也請你耐心等待,莫要再打擾裴兄了。他畢竟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還是不要叫他冒險了。”
“好好好。”葉文武連連答應。
楊瞻略略欠身,告辭離開。
外面的腳步聲遠去,裴嶽棠這才從門後回到屋中,笑著對趙慎琢說道:“葉文武找了楊瞻幫忙,
我們可以歇會兒了。”他又取了倉庫的鑰匙,“既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