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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到肩上的傷痕,舉起手來,微笑道:“我學過捏肩之法,趙少俠要不要試試?”
“不用。”趙慎琢一口回絕。
“好。”裴嶽棠沒有顯露一絲一毫的失望,垂下手,“趙少俠請繼續說。”
趙慎琢道:“我發現他枕邊有一份地圖,詳細的描繪靈武周邊山野,其中不少地方畫上紅圈,打個叉。”
“他在找某樣東西?”裴嶽棠的手不由地按在腰帶上,隔著布料,能稍稍的勾勒出雙魚佩的形狀,“這東西所隱藏的秘密也在靈武周邊。”
“你認為東西是一樣的?”
“你還記得他圈了哪些地方?”
“記得。”趙慎琢一一報出地名,待報完最後一個,他起來擦身穿衣。
裴嶽棠本在用心記住地名,冷不丁一抬頭看到半披上一件衣衫的趙慎琢,眼睛不由地瞪直了。
習武之人的身材極好,體態勻稱,面板光滑細膩,特別是在這耀耀燭火之下,令人忍不住想過去摸一下……
“侯爺,都記住了嗎?”趙慎琢繫好衣帶,突然回頭問道。
覺察到趙慎琢眉間微蹙,裴嶽棠眼疾手快,扯下架子上的外袍,披在他肩上,“這兒不比帝都,白天熱,晚上卻是冷的像回到冬日,趙少俠不要染了風寒。”
趙慎琢道謝後,默默的處理掉木桶裡的水,回到臥房時看到裴嶽棠已經在地圖上將剛剛所報的地名全部畫上圓圈,他細細檢查一遍,無一疏漏。
裴嶽棠看他衣衫都穿好了,才開口說話:“這麼細密,果真是在城外搜尋什麼東西?”
趙慎琢道:“他有可能奉皇命搜查,也有可能是前朝亂黨。”
“至少可以二選一。”裴嶽棠苦笑。
趙慎琢道:“明日開始,我會緊盯甄刺史的一舉一動。”
“不會叫衙門裡的人發現吧?”
裴嶽棠語氣擔憂,趙慎琢點頭道:“不會。”
“有隻讓我一人知曉你之存在的辦法嗎?”
“理由?”
裴嶽棠眼睛眨也不眨,“我們好互通訊息。”
“好。”
趙慎琢回答的很乾脆,讓裴嶽棠為之小小的興奮,“與趙少俠必定合作愉快。”他點燃了那張地圖,丟進火盆裡,“時候不早了,我們睡吧?”
趙慎琢吹滅案上燭火,脫鞋上床。
在第一夜睡在同一張床上後,第二天夜裡他們之間彷彿沒有一絲半點的尷尬,繼續躺在一起,各蓋一條被子,臨陽侯先起了話頭,隨意聊到睏倦,然後睡覺。
靈武的夜晚冰冷,輕鬆愉快的聊天似乎能給人帶來暖意。
裴嶽棠目光復雜,包含了許多的感情和心事,但在這一刻,他能看得出他僅僅是放鬆愉悅的,像是拋卻掉了所有的煩惱,沉浸在這一刻中。
就如同他在侯府,為家人被綁架所憂時,臨陽侯的溫柔體貼讓他暫解愁緒。
所以,他願盡一份心力。
哪怕,那時候臨陽侯所做的一切只是虛情假意。
作者有話要說:
☆、蹊蹺
第二天到了衙門後,裴嶽棠總能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身邊轉來轉去,抬頭一看,就能發現趙慎琢站在茂盛的樹枝間向他揮揮手。
趙慎琢看到臨陽侯也揹著人偷偷摸摸的向自己招手示意,啞然失笑。
臨陽侯也有這樣可愛的一面。
前面有人來了,趙慎琢腳下一滑,轉到背面去,但樹下的對話仍舊能清晰的聽到。
“這是昨日案件卷宗,請賈參軍過目。”
“昨日有案子?”說話的是甄赫。
“只有一名老乞丐淹死在河中,不過下官認為事有蹊蹺,想請溫地縣的丁仵作過來再看看。”
“一個乞丐而已,至於這般大費周章嗎?賈參軍,前幾日抓到的那幾個流寇,可有調查清楚是否和前朝亂黨有關?這件事才至為重要。”
“……這,下官明白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裴嶽棠也從暗處走出來,繼續假裝閒逛,在庭院裡走來走去。他晃悠到樹下,再抬頭看看,已經沒有趙慎琢的身影。
甄赫已經走遠了。
他嘆口氣,腦海中浮現出雙魚佩裡的那張地圖。
拿到靈武地圖之後,他認真的對比過,卻發現對不上。
有些山嶽位置明明相同,但名稱不同,不僅如此,雙魚佩上的山邊是河流,但靈武地圖上壓根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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