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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結婚那天,胡嫂在如意千品坊辦了幾桌酒席,給胡爺也弄朵紅花戴上。花小尤和老關東都來了,老關東還帶來了羅相琴。花小尤一見羅相琴就十分喜歡,打發人去四平街上買了一對金耳環,一條金項鍊送給了羅相琴。
姑娘家沒有人,老額娘充當了孃家媽,進洞房摸摸被,說:“不行,這被薄,重絮。”摸摸炕琴,說:“這炕琴太簡陋,得鏤上花。”關東風俗,孃家媽到女兒的婆家,得挑三揀四,婆家則不必把這挑揀當回事,答應著就是了。老額娘摸著摸著,摸到了胡爺的臉上,說:“不行,這鬍子太長,像狗熊,得剃了。”
花小尤說:“額娘,這可不行,有人就衝這鬍子找的,您逼著把鬍子剃了,有人可不願意了。”
眾人看著胡嫂,都笑了。
胡嫂說:“小狐狸精,當年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你燒了我的房子,逼著我嫁了這大狗熊,過年時,又說再給胡爺娶一個,整倆,換著來,小狐狸精,如今都照著你說的來的,高興了吧?”
花小尤說:“我的招法要是真那麼靈,我就燒香打坐,讓胡爺再娶十個,湊上一打,一個比一個年輕,一個比一個漂亮,以後讓你這大老婆連胡爺的邊都挨不上。”
胡嫂笑著就來追打花小尤,花小尤就跑,兩人追著跑著,胡嫂突然站住了,用手捂住了嘴。
花小尤回過身:“咋的啦?”
胡嫂說:“有點噁心,感覺要吐。”
花小尤說:“哎呀姐,恭喜啊,你這是懷孕了!”
胡嫂說:“我說你也奔三十的人了,說話咋還沒邊沒沿的?”
花小尤說:“真的,我懷德子時就這樣,總噁心,吃啥吐啥。”
胡嫂說:“吃屎也吐嗎?”
花小尤:“我跟你說正經的呢,真的!”
胡嫂說:“我也跟你說正經的,要是真如你說的,我懷孕了,我跪下管你叫奶奶。”
胡嫂是徹底地對自己心灰意冷了,連著三個男人,一塊骨血也沒留下來,看來自己這輩子是不可能生育了。可是,婚禮過後,胡嫂找大夫一看,還真的懷孕了!開始時,胡嫂還不敢相信,怕又遇上齊二爺那樣的騙子,可連著找了十個大夫,都言之鑿鑿說,確實懷孕了,確實懷孕了!胡嫂笑了,卻馬上又哭了。這老天爺真能捉弄人,使了好幾年的勁,該想的招,該用的辦法都用了,肚子裡一點動靜也沒有,被逼無奈,給丈夫續了小,小老婆剛進門,肚子裡就有了。齊二爺聞聽,不敢上門,讓人捎來一封信,信上寫了一首打油詩:黃河陣裡流光夜,紅燈一盞門裡接。神功奇效哈什蟆,居功至偉齊二爺。胡嫂看信後回了一封,也寫了一首打油詩:兩千大洋當紙殯,識得高人在當今。哪日家狗要懷崽,定請二爺來使勁。
胡嫂有了身孕,胡爺喜不自禁,說:“開襠就連蛋,媳婦,你給我生九個兒子,九個閨女!”胡嫂聽了這話也不惱,說:“讓老二也生九兒九女,那咱胡家可就要子孫滿堂嘍!”
胡嫂在如意千品坊連辦了三天喜宴,把瀋陽城裡有頭有臉的人都請了來。花小尤是第三天來的,來了就搬把椅子坐在了堂中。胡嫂問:“妹妹,你這是幹啥?”花小尤說:“等著你叫奶奶啊。”胡嫂說:“妹子,等哪天沒人,姐喊你一百遍奶奶行不?”花小尤說:“不行,認賭服輸,我說準了,你就得喊奶奶。實在不好意思開口,就喊姑奶奶也行。”胡嫂無奈,只好跪在地上,叫了一聲“姑奶奶”。花小尤笑著攙起胡嫂,說:“姐,你這一聲姑奶奶不白叫,從今天起,如意千品坊裡的五分股我不要了,都送給姐姐了,也算作是未來小外甥的見面禮!”眾人一聽,齊聲驚呼,如意千品坊的五分股?我的天,能買下半拉四平街呢!
胡嫂拉住花小尤的手:“妹子,這可不行,萬萬使不得。”
花小尤附在胡嫂的耳邊說:“姐,當初我是怕你不開這飯店,才說要入股的,我的錢是誰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姐,老情人的這份心意,就心領了吧!”
生死柳條邊 第十七章(1)
德子現在已經離不開慕雨瀟,十天倒有八天住在慕雨瀟家裡。慕雨瀟問:“我打呼嚕,你能睡著覺嗎?”德子說:“陳六保也打呼嚕,我不愛聽他,我愛聽你,他打呼嚕像驢,你打呼嚕,不像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