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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站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老關東被趕出羅家鋪子,胡嫂早就知道了,所以,一上桌,她就坐在了老羅頭身邊,一邊不斷地給老羅頭倒酒夾菜,一邊說:“大叔,咱們生意人不容易啊,生意做不好,掙不著錢,上火,掙到錢了,又怕人惦記,還是上火。”老羅頭說:“還有人敢算計你嗎?”老羅頭知道這如意千品坊有黃花寨的背景。胡嫂當然明白老羅頭話鋒所向,趁機就把黃花寨的現狀給老羅頭簡單講了講,以消除老羅頭對黃花寨的成見和誤解。胡嫂說:“大叔,要不是張隊長,我這店恐怕早就讓人砸黃了。大叔,透過這事你也看到了,張隊長一出馬,過去在咱們面前吹鬍子瞪眼的人都成了孫子,王八犢子。大叔啊,在東北做生意,沒有根基不行啊,沒人撐腰不行啊!現在,老天眷顧你,把一個足可以頂起羅家門梁的女婿送到你面前,真應該謝天謝地啊!”
老羅頭聽了胡嫂的話,想想這些年間發生的事,又看了看老關東和張懷禮,不由得連連點頭。
胡嫂又說:“你這未來的女婿可不是一般人物,在瀋陽城裡,不給他面子的人真不多,你就說我吧,我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我待他就像我自己的孩子,大叔,我這如意千品坊雖說店面不大,進項不多,但有一句話我還敢說,未來你女婿彩禮錢和結婚用項,我都包了。”
張懷禮帶頭鼓掌,並用腳偷偷踢了老關東一下,老關東心領神會,站起給胡嫂鞠了一躬。
胡嫂對老關東說:“你先別忙謝我,人家老羅大叔還沒應允呢。”說完,笑呵呵地看著老羅頭。
老羅頭咳嗽一聲,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對老關東,他本來印象不錯,只惱他不該玩把戲騙自己。胡嫂的話,句句說進他的心裡,自打來到東北,二十來年,他低眉順目地做人,戰戰兢兢維持生意,受了多少窩囊氣,只有他自己清楚。如今見老關東有這麼硬的靠山,自己如果把女兒嫁他,羅家再也不用看人家的臉色過活了,他心裡已經同意了,只不過尋思嫁女是件大事,還想再慎重考慮考慮。
胡嫂見老羅頭還在猶豫,又叮上一句:“老羅大叔,張隊長是個大忙人,聽說過兩天就要隨大帥到關裡去,說不上啥時候回來,我看,不如趁他在,我和孩子的叔也都在,今天就把這事定下吧。”說著,倒了一杯酒,雙手遞給老羅頭,“您要是沒啥意見,就把這杯酒喝了吧。”
老羅頭看了看羅相琴,羅相琴低下頭,臉色緋紅,眉宇間帶著羞澀的笑意。老羅頭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胡嫂一把拉起老關東,說:“還不叫爹?”老關東慌忙走到老羅頭身前,跪在地上,清朗朗地叫了一聲“爹”。
生死柳條邊 第十六章(1)
胡嫂的飯店自從有張懷禮保駕,再也沒人敢來搗亂。一個如意千品坊,再加上兩個分部,每日裡食客如潮,走了一撥再來一撥,白花花的大洋如雨點一般,不分早晚,不分淡季旺季,追著屁股往家裡落,眼見著盆滿了,缸滿了,滿得直往外溢,那大洋雨還是噼裡啪啦地往裡落。胡爺喜得直喊:“夠了,夠了!”胡嫂卻說:“夠什麼夠?錢也不咬手,早呢!”
胡嫂親自去了一趟種家莊,要包銷“種酒”。自老額娘壽筵上進了種酒,她就看出了這酒的市場潛力。種得瓜與慕雨瀟商議,慕雨瀟說:“行,在東北,也只有如意千品坊配得上咱們的種酒。”胡嫂歡天喜地地回去了,卻不知拍板定下給如意千品坊包銷的,正是她當年的老相好慕雨瀟。
“種酒”進了如意千品坊,如風助火勢,酒店的生意越發紅火。每到月底盤點,胡爺和胡嫂都要興奮得一宿不眠。開始時,往往是盤算哪個地方要重新裝修裝修,哪些用具該換了。再後來,商量的就是買房子置地的事了。某一日,兩人說了一會兒當年的豫王府要出兌的事,說著說著,胡嫂竟撲簌簌地落下了眼淚。胡爺奇怪了,這老孃兒們,說著買王府的事,怎麼還說哭了?胡嫂哭了一會兒,突然嗚嗚咽咽地說,咱掙這麼些錢,買這麼些房子、買這麼些地有啥用啊?到咱們蹬腿的那一天,還不都是別人的啊!
自花小尤狗扯羊皮將胡爺和胡嫂撮合到一起後,兩個人和和美美、恩恩愛愛地過了四五年的好光景。然而,美中不足的是,該打鳴打鳴,該絮窩絮窩,胡嫂卻一直沒有生育。胡爺不急,胡嫂卻急,家業越來越大,死後都留給了別人,可不是件小事。胡爺說,要不咱認個兒子吧,雖說不是親生的,總比沒有強吧?胡嫂心裡不情願,但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就同意了。
一聽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