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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重蹈李繼的覆轍,這段感情我們都投入了太多太多,真的輸不起,若要輸,輸掉的只可能是我的命。
“陽朔,我好累。”我緊緊摟著陽朔,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抖,顫抖得連聲音都控制不住,“也好怕。”
陽朔在我耳邊輕聲嘆氣,李繼和曹蔚的感情他也是見證者之一,轉眼之間就變成如今這個局面想必理智如他也會唏噓不已。
隔了半晌,陽朔才伸手回抱住我,他的聲音仍舊溫暖得讓我想哭,他用嘴唇輕輕蹭了蹭我的側臉,堅定地告訴我:“幸好我們始終都是兩個人。”
始終,從始至終,這個答案讓我懸吊吊的心安定不少,陽朔的身上總是充滿著一種不知名的魔力,這種魔力吸引著我越來越愛他,越來越離不開他,越來越沉迷,不能自拔。
“我想請一段時間的假留在這裡陪曹蔚。”我對陽朔如是說。
“我想請一段時間的假留在這裡陪你。”陽朔對我如是說。
三毛曾這樣說過,上天不給我的,無論我十指怎樣緊扣,仍然走漏;給我的,無論過去我怎麼失手,都會擁有。
也許,對曹蔚來說,李繼只是他指縫中流走的沙,他們曾真心愛過對方,這一點毋庸置疑,但上天只不過是在和他們開一個玩笑,玩笑開完了也是時候收場了。
而陽朔,對我來說,我不想失手,永永遠遠的,我想擁有,徹徹底底的。
那麼順理成章的,我和陽朔就這樣在曹蔚的出租屋裡住了下來,兩室一廳,曹蔚住一間,我和陽朔住一間。
期間陽朔回了一趟我們的家,把家裡剩下的所有的羊角豆乾、臘肉香腸和那瓶只吃過一次的黃豆醬都帶了過來,他也知道,這些都是曹蔚愛吃的。
可曹蔚的精神狀態卻不見轉好,他不像第一天那樣大吵大鬧,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日整日的不出來,送進去的飯菜基本原封不動地躺在床頭櫃上,每次我進去收拾碗筷都心痛得無以復加卻又萬般無奈。
我低估了曹蔚對李繼的感情,我期待著他能夠慢慢自我療傷直至有一天痊癒,卻不料他一天比一天更憔悴,短短几天,原本飽滿的雙頰就深深地凹陷了進去,我甚至不敢和他對視,我怕接收到他絕望的眼神會忍不住改變主意去武隆找李繼回來,就算是大海撈針也在所不辭。
終究我沒那麼大的勇氣,垂頭喪氣地端著冷冰冰的飯菜出來,輕輕地為曹蔚掩上門。
我佇立在門邊無措得有些心浮氣躁,陽朔過來從背後抱住我,卻也只是抱著我,什麼話都沒說。
就算曹蔚不肯動筷,飯菜我也照常準時送進房間,依舊是那一套勸曹蔚乖乖吃飯的說辭,愈發單薄的身子一直背對著我蜷縮在書桌旁的椅子上,沒有回應我,一動不動。
我嘆息著搖頭,把飯菜放下準備出去。
手剛放在門把上還沒來得及擰背後就傳來一把有氣無力的聲音,身體瞬間凝住,我不敢相信地迴轉身來,怔怔望著曹蔚,他仍然蜷縮在椅子上,不過和我四目相對。
“小蔚!”我激動得有些精神失常,瘋瘋癲癲地朝曹蔚撲了過去,卻在離曹蔚還有一步之遙的距離時及時停了下來,我伸出手想摸摸他的頭又瑟縮著不敢落下去。
“這幾天我都在聽一首歌,粵語的,我聽不懂他在唱什麼,但總覺得這首歌唱出了我此時此刻的心聲。”曹蔚摘下一個耳機遞到我面前,消瘦的臉頰上居然掛著淡淡的笑,他睜著大大的眼睛求助似的望著我,“我知道你肯定聽得懂,你解釋給我聽聽他在唱什麼,好不好?”
“小蔚。”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著曹蔚瘦得脫相的臉心裡揪痛得厲害,只能重複喚著曹蔚的名字。
“聽聽吧。”曹蔚不放棄地把耳機又往前遞了一點,眼睛有些紅紅的。
我想笑笑,嘴角的肌肉卻僵硬得扯不動絲毫,曹蔚充滿期待地望著我,我再說不出拒絕的話,伸手接過了耳機塞進耳朵。
這是一首帶點中國風的粵語歌曲,曲調悲傷,催人淚下,演唱者是我平時就愛聽的陳柏宇,著名香港歌手。
《望遠方》
對望時,世上多少變動
告別時,臺下多少群眾
春風吹,秋雨飄,霎眼已將你斷送
放下時,為何愈覺沉重
快樂時,美夢勾起缺陷
抱憾時,含淚看見天空
得失於一瞬間,眉頭離不開陣痛
我問誰,才能滅了悲慟
望遠方,但是認不清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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