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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有那麼個
打算。可你不也是幹汽車這一行的嗎。你的忠心又到哪兒去了
呢?”
“在辦公室裡,”巴巴拉說。“我只盡到五點鐘為止。此刻,
我就是我,所以我也要你做到你就是你——傑出的、真正的布
雷特·迪洛桑多。”
“就算我遇到那傢伙,叫我怎麼認得出來呢?”佈雷特沉吟
道。“好吧,就算我有畫畫天賦,沒錯兒。可你知道嗎,一個藝
術家,隨便哪個藝術家,既要了不起,得到賞識,附帶又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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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厚的待遇,那可根本辦不到?”
優厚的待遇,那可根本辦不到?”
馬特·扎勒斯基正在廚房隔壁那一片蘭花的前庭裡,他抬
頭看著佈雷特和巴巴拉穿過平房的邊門走進來。
十八年前,馬特從懷恩道特遷到這兒,買下房子,不久就
修建了這個前庭。那時候,往北搬到御橡樹,正好表明馬特的
經濟情況比他小時候的境況和他波蘭父母的境遇要好得多。那
一片蘭花的前庭之所以修建,原是想借此培養一種陶冶身心的
嗜好,來擺脫他協助管理汽車廠那種精神上的緊張。其實這也
難得辦到。儘管馬特仍然喜愛蘭花的奇異姿態,纖細紋理,有
時候還喜愛蘭花的清香,可是,他在家裡那幾個小時,越來越
叫他疲勞,原來照料蘭花是個樂趣,後來反而成了苦活,雖說
這一嗜好,他精神上永遠也擺脫不了。
今夜,由於有幾種緊張物資缺乏,他在裝配廠裡待得很晚,
一小時前才回來,胡亂吃了一頓晚飯,猛然明白過來,有幾棵
蘭花要種進盆裡,要重新整頓,再也不能拖延下去了。等聽到
佈雷特的汽車開來時,馬特已經移植了幾棵,最後一棵是黃裡
透紫的三稜蘭,現在栽的地方,空氣流動和溼度都會好些。他
正在往花上輕輕噴霧,佈雷特和巴巴拉兩個人進來了。
佈雷特出現在露天前庭的門口。“你好,扎先生。
”
馬特·扎勒斯基不喜歡人家叫他扎先生,雖說廠裡有幾個
人也是這樣稱呼他來的,現在他本該打個招呼的,卻只是哼了
一聲。巴巴拉也走過來了,她吻了一下父親,就回到廚房,動
手為大家煮一點滾熱的麥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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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佈雷特說。他打定主意要顯得和氣一些,就去
察看那一層層和一隻只吊籃裡的蘭花。“你居然還有那麼多閒
工夫可以花在這種輕鬆玩意上,真是妙到極點。”他可沒有注
意到馬特的嘴已經閉緊。佈雷特指著架子上一棵長在樅樹皮上
的荷包蘭,讚賞道:“真美啊!活象鳥在飛。
”
一時間,馬特心情舒暢了些,一起欣賞那朵華麗的紫絳色
鮮花,萼片和花瓣都向上卷著呢。他承認道:“想來是活象鳥。
我可從沒注意到。”
無意中,佈雷特破壞了這種情緒。“今天是不是裝配廠裡
的一個皆大歡喜日子,扎先生?你那班流水一樣手腳不停的裝
配工人擰成一股繩嗎?”
“就算是這樣,”馬特·扎勒斯基說,“也不是多虧有了那
種莫名其妙的汽車設計,害得我們不得不動手幹。”
“說起來,你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希望把一些傷傷你
們腦子的東西丟給你們那幫車小子;不然的話,你們會單調得
打瞌睡咧。”沒惡意的開個玩笑,是佈雷特的一種生活作風,
就好比呼吸一樣自然。偏巧他壓根不瞭解巴巴拉的父親卻不是
如此,馬特所以把女兒那個朋友看做自作聰明的傢伙,正是這
個道理。
一見馬特·扎勒斯基雙眉緊蹙,佈雷特就添補了一句說:
“你們不久就要搞‘參星’了。那倒象兒童圍欄,是會自動搭
起來的。”
馬特頓時發作了。他厲聲數落:“什麼都不會自動搭起來!
這個道理你們那幫狂小子就是不懂得。因為你們那夥人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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