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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不知這究竟是什麼道理。
“我們坐在這裡,”倫納德·溫蓋特一來,巴巴拉·扎勒
斯基就說道,“一直在猜測那兩人能不能對付得了。”
這夥人中只有巴巴拉是記者俱樂部會員,她做了其他三人
的東道主。她、佈雷特·迪洛桑多和韋斯·格羅佩蒂一直在酒
吧間裡等著。這會兒,他們四個人搬到了餐室的一隻桌子旁。
就記者俱樂部來說,底特律的記者俱樂部也列為全國最好
的一個。那裡地方不大,經營得法,烹調絕妙,人人都向往在
那裡當個會員。說也奇怪,雖然記者俱樂部跟汽車工業天天都
有激動人心的密切關係,但是,四面牆上簡直沒有什麼裝飾叫
人一看就能想到這種關係,有人認為,這正是心虛的流露。唯
一的一件,客人一進門就迎面看到,是從一九四七年一份報上
剪下的令人喪魂的第一版,頭條新聞寫道:
福特逝世
死於點油燈無暖氣之屋
相形之下,有關戰爭和宇宙飛行的情況,倒裝點得異常突出,
或許這就是報人有時候患遠視症的證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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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叫好酒,溫蓋特就回答了巴巴拉的問題。
他們一叫好酒,溫蓋特就回答了巴巴拉的問題。
“倫納德,”佈雷特說,“今天晚上聽起來你倒象是個革命
家了。”
“聽起來象是革命家,並不等於就是革命家呀。”溫蓋特
陰鬱鬱地笑笑。“我並不認為我有勇氣;再說,我也不夠資格。
我有個美差,銀行裡有存款。不管哪個人,一有了這些,就要
牢牢保住,不讓這一切化為烏有。但是我也要對你講明:我知
道我那個種族的人為什麼成為革命家。”
他拍了拍上裝裡鼓出來的一疊東西。這是他臨走前梅·盧
給他的一束單據。都是些發票,分期付款契約,信貸公司的催
款通知。溫蓋特出於好奇心,早在汽車裡逐一翻了一下,他看
到的一切,不由他不驚奇,冒火。
他把他跟羅利和梅·盧談話的內容對其他三個人複述了
一遍,略去了一些不便外傳的數字,但是,不聽這些,他們反
正也弄得懂是怎麼回事,他也發覺他們都關心這件事。
他說:“你們見過他們放在那間房裡的傢俱。
”
其他三個人點點頭。巴巴拉說:“那不算好,但是……”
“不必說假話了,”溫蓋特對她說。“你我都清楚,那是一
堆表面好看的破爛貨。”
佈雷特不同意說:“那又怎樣!要是錢多他們買不起……”
“可你哪裡知道他們是買不到,出了錢也買不到好的。”溫
蓋特再一次拍拍口袋裡的單據。“我只是看了看發票,看來發
票上開的價格比傢俱的實價,少說也要高出五倍。那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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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他們付的錢,說得確切些嘛,就是憑他們簽字的一張信貸合
同,本來是可以從吉·爾·赫德森或者西爾斯那樣有名的傢俱
店裡買到上等貨的。”
憑他們付的錢,說得確切些嘛,就是憑他們簽字的一張信貸合
同,本來是可以從吉·爾·赫德森或者西爾斯那樣有名的傢俱
店裡買到上等貨的。”
倫納德·溫蓋特伸出雙手,放在桌上,探出了身子。“因
為,我親愛的、天真的、有錢的朋友們啊,他們根本分不出好
壞。因為,從來也沒有人教過他們,怎樣東掏西挑或者用心購
買。因為,如果你手頭從來沒有過現錢,去學這一套可沒多大
意思。因為,他們到了黑人區一家白人開的鋪子裡,那裡把他
們給騙了——就是這麼著!因為這樣的鋪子有許許多多,不光
是底特律有,其他地方也有。我知道。我們見過其他人也走上
這條路。”
一桌人寂然無聲。他們要的酒都端來了,溫蓋特一口口啜
著加冰的純蘇格蘭威士忌酒。過了一會,他說下去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