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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借了債，借錢人就該懂得不拖欠。誰欠債不還，免不

了打斷手腳，或者遭到更慘的下場，可錢照舊欠著，如果債還

是不還清，就會遭到更多的懲罰。少數幾個象羅利這樣的幸運

兒，才允許當差辦事，抵過部分欠息。即使是這種人，本金也

得還清。

就這樣，羅利·奈特在所有的工作日，特別是在發薪日，

成了債款和支票兌付金流進流出的中間人。儘管如此，他本人，

錢還是不夠用。

到六月裡，他開始兜銷毒品了。

羅利並不想幹這件事。他一卷入廠裡的罪惡勾當，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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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越感到自己是無可奈何才拖下水去的，這要招來危險，免不

了暴露，免不了逮捕，免不了遭到他常常提心吊膽的事——判

處長期徒刑，重進監獄。其他那些不是刑滿釋放分子，他們的

活動雖也是非法的，但擔的風險要比他小。即使抓住了，吃了

官司，也會當作初犯處理。羅利卻不會撈到這個便宜。

來越感到自己是無可奈何才拖下水去的，這要招來危險，免不

了暴露，免不了逮捕，免不了遭到他常常提心吊膽的事——判

處長期徒刑，重進監獄。其他那些不是刑滿釋放分子，他們的

活動雖也是非法的，但擔的風險要比他小。即使抓住了，吃了

官司，也會當作初犯處理。羅利卻不會撈到這個便宜。

大約在那前後，羅利也發現，這種罪惡勾當捲入容易，要

脫身卻難。這話是“大個子魯夫”說的。那天，他叫羅利入夥，

一起把大麻和幻覺劑

①送給各工廠，再把毒品分發出去，羅利

卻一口回絕了，當時他就是那麼樣跟羅利開啟天窗說亮話的。

幾個月前，兩人並肩站在廠裡小便處時，就是“大個子魯

夫”暗示羅利要吸收他參加廠裡犯罪活動的。既然這個暗示已

經成了事實，那就明擺著，在目前各種非法活動中，“大個子

魯夫”十之八九都有份。

“這個甜頭不要分給我嚐了。”運送毒品這件事一提出來，

羅利就倔頭倔腦說。“你去找別的小子，聽到嗎？”

當時他們趁工間休息，不讓人家看見，躲在流水線附近的

一排貯藏箱後面談話。“大個子魯夫”一臉不高興。“你明擺著

嚇破了膽。”

“說不定。”

“老闆可不喜歡膽小鬼。這叫他擔心。”

①即

LSD，麥角醯二乙胺，是一種劇毒物，服用

0。03微克就可引起類似精

神分裂症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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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利總算有頭腦，沒打聽哪一個是老闆。他認準有那麼一

個人，大概是在廠外什麼地方，正象有那麼一個組織一樣的明

顯，羅利在不久前就看到了這個證據。

羅利總算有頭腦，沒打聽哪一個是老闆。他認準有那麼一

個人，大概是在廠外什麼地方，正象有那麼一個組織一樣的明

顯，羅利在不久前就看到了這個證據。

第一輛卡車開走了，第二輛來了，堂而皇之一連裝了三個

鐘頭，雖然天已經黑了，廠裡這一帶地方，夜間幾乎沒有車輛

來往，但是燈火通明。“大個子魯夫”來來去去好幾次，裝貨

快要結束時，他才緊張地四下望望，催著大家快裝。他們趕著，

第二輛卡車也終於開走了，各人才打道回府。

羅利幫忙裝了三個鐘頭的貨，拿到了兩百塊錢。這批貨分

明是一大筆盜竊物資。同樣明顯的是，那個幕後組織是有兩下

子的，規模也很大，卡車竟能在廠裡太太平平出出進進，想必

是送過人情。後來，羅利才聽到說，在底特律和克利夫蘭一帶

有不少改裝汽車的鋪子，在有幾家鋪子裡可以廉價買到那種變

速箱和其他物件；他也聽到說，從廢品場偷運物資出去的事件

多得很，這只是其中一件罷了。

“想來是你事情知道得太多了，給你招了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