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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磨損啦。這些不過是初步設想出來的遠景。其他的遠景可無
窮無盡呢。”
珀西的那種信心,怎能不使人感染幾分。如果講這套話的
是別人,亞當就會把這番描述多半看作是科學幻想小說,或者
是十萬八千里外的遠景。可是,這番話出於珀西瓦爾·施託伊
弗桑特之口,情況就不同了,他在深奧的科學領域方面素有見
識高明、成就優異的聲望呢。
“在我提到的那些方面,還有其他方面,
”珀西說,“我們這
批人,真是相當幸運,總算沒引起人家多大注意,還能繼續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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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下去。但是不久就會引起注意——大大的注意。這也是我們
少不了你的另一個原因。”
研下去。但是不久就會引起注意——大大的注意。這也是我們
少不了你的另一個原因。”
亞當說:“如果這說的確是正經,那我就要上舊金山,去
跟你們其他那些人談談。”
“那不能叫我們再高興了,老兄,我勸你快去。”珀西雙
手一攤,做了個祈求的手勢。“不用說,我講的那一切不可能
事事如願;要不成為事實,突破也算不上突破。但是總會有一
些激動人心的重要事物的;這一點,我們是有把握的,我也可
以向你打包票。記得這句詩嗎?——‘世事的起伏本來是波浪式的,
人們要是能夠趁著高潮……
’①等等。”
“記得,”亞當說,“我記得。”他在暗暗納悶,不知怎樣
為埃莉卡和他自己把握時機,怎樣乘風破浪。
①引自莎士比亞:《尤利烏斯·愷撒》第四幕第三場——“世事的起伏本來
是波浪式的,人們要是能夠趁著高潮一往直前,一定可以功名成就;要是不能把
握時機,就要終身蹭蹬,一事無成。
”(見朱生豪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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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二十五
依羅利看,起初他似乎只是稍微沾點邊罷了。一開頭他天
天都在自己幹活的裝配區裡收賭金,記號碼。錢和黃賭條都由
羅利交給倉庫發貨員“老爹”萊斯特,再由“老爹”萊斯特按
著順序,一步步轉送到鬧市區的賭場裡。羅利無意中聽到人家
談起,就猜想這套遞送辦法跟卡車送貨不無關係,什麼都是隨
著卡車送貨在廠裡出出進進的。
弗蘭克·帕克蘭德,依然是羅利的領班,有時候羅利搞號
碼賭,離開了工位,他倒不找羅利的麻煩。只要離開的時間不
長,次數不太多,帕克蘭德就什麼也不說,調個替工來代他;
否則的話,也只是婉轉警告一下。事情很明白,領班還在拿好
處。
那是二月裡的事。到了五月,羅利就替放高利貸的和兌付
支票的當差了——廠裡這兩種非法勾當正是雙管齊下的。
羅利之所以參加這一新的活動,一則是因為他借了錢,還
不出;再則,他做工掙來的錢,開頭象是叫他發了一大筆財,
後來突然一下子再也不夠他和梅·盧兩人花了。所以,現在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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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就勸人家借債,幫人家要債了。
利就勸人家借債,幫人家要債了。
到了發薪日,放高利貸的——公司職工也好,其他的人也
好——都成了駐廠的非正式支票兌付員,凡是願意兌換工資支
票的,他們都給這些人兌成現款,另一方面,他們也找人家討
債。
支票兌付員的手續費,是支票上開的款項的零頭。如果支
票上開著一百元零九角九分,支票兌付員就拿九角九分,不過
手續費最少也要二角五分。由於數量大,再則支票兌付員又要
討取債款,外加利息,所以這麼幹一次就要有一大筆錢進出,
支票兌付員兼放債人的身上帶著兩萬元現鈔,是不足為奇的
事。碰到這種時候,支票兌付員兼放債人就僱上其他幾個工人
當保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