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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木措和柳葉兒一樣被藍一號佔有,那麼藍一號又是怎樣逃脫公安的追捕、海關嚴查而逃走的呢?他逃到香港,澳門,美國,還是澳大利亞?……這真是一群活生生的“烏溪土匪”啊!我想,我所要尋找的《國色》有時是那樣有限,我的思緒都趕不上現實生活來無影去無蹤的身影。鬼使神差,我居然又一次回到了烏溪小鎮。這次,沒有和易安,也沒有和瑁黧,而是和佳葦。她聽說剛強做了烏溪小鎮鎮長以後,決定去看望他,尋找他,了卻她積壓心中的一樁心願。那時,烏溪小鎮女兒泉風景區還在很健康地開發拓展,大門廣場四周的壁畫浮雕已經竣工,女兒泉瀑布望鄉臺上的飛天女神,陽光月光中衣袂飄飄向萬里長空飛舞。女兒泉風景區浮雕和神女塑像落成典禮開得十分隆重,中央省地市黨政部門主管領導和宣傳媒體悉數到來。那是烏溪小鎮盛大的節日,慶祝了幾天幾夜,禮炮齊鳴,鑼鼓喧天,龍燈歡舞。石達開,佘三娘,劉王娘,吳三妹,歪脖子紅軍大姐,紅軍小護士田翠花,廖佐煌,柳如風,劉正坤,王伯瀚,柳水英,柳水靈,莫尚和易安,藍一號,呂六號,都悉數雲集。流浪他鄉的郎天裁鎮長,也帶著他的女人六指和小女柳葉兒風塵僕僕趕來。就是沒有見到娜木措。那時,禮炮歌聲,響徹烏溪小鎮沿河兩岸和女兒泉瀑布崇山峻嶺。我知道這不是一種真實狀況,有點神話童話故事的韻味。從童話故事裡走來的是真實的生活,郎天裁鎮長沒有回來,但他的兒子剛強和莎莎結了婚。莎莎沒有在女兒湖賓館,而是像她母親六指一樣,在烏溪小鎮東頭老皂莢樹下開飯館,專賣毛血旺和合水豆花,還有從河裡撈來的魚蝦。而莎莎,眼睛像野畫眉鳥一樣清亮的莎莎,當初曾想給我做人體模特的莎莎,現在變成了一個高高的胖胖的美麗少婦,她和剛強在柳如風去世後的老皂莢樹掩映著的吊腳樓上拼命Zuo愛,製造出了一對雙胞胎女兒,那一對雙胞胎女兒,眉眼清秀,居然長得和當初的水英水靈一模一樣。那天中午,我也在柳莎莎開的飯館裡吃了和六指女人做得一樣美味可口的毛血旺和合水豆花,外加一盤河裡撈上來的油炸魚蝦。莎莎一頭長髮捲起來盤在頭上,儼然一個家庭主婦,眼睛依然清亮,頭髮上紮了一朵紫星星,居然和淶灘碼頭上的紫葫蘆花開一種顏色。那不是人們幻想中的伯瀚和水英生命的顏色麼?——吃下去後,居然,我的肚子裡像有千百隻手在抓,我完全嘔吐。作為新鎮長兼“女兒泉國際旅遊文化某某發展有限公司”董事長的剛強,在女兒泉賓館招待了我和佳葦一頓豐盛的晚宴。宴席上沒有了莫尚,沒有了易安,沒有了郎天裁和藍一號。剛強也沒有把風景區來自湖北湖南雲南貴州的那些娛樂城或某某某高原少女組合的歌女舞女,安置在我們的身旁。沒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數民族姑娘為我們敬酒獻歌獻哈達,只有寬闊的木製結構的竹樓裡燃燒著紅紅的火塘,火塘上烤著新鮮的肥羊肉和羊腿,黑黑的銅鍋裡煮著清香的農家老臘肉和豬腿。我們喝著當地的果酒,吃了山裡採來名目繁多卻叫不出名字的山珍和蘑菇,山珍老酒,並沒有使我們激|情奔放,似乎沉浸在一種質樸的風俗和情感氛圍之中。一陣古老的歌聲,從遙遠的女兒湖水面上傳來。我們誰也沒有聽到這支歌,兩隻豹子眼喝得通紅的剛強,稜著濃濃的劍眉,向我和佳葦敬酒。他說佳葦告訴他,他心中最愛的是我,是搞繪畫、搞寫作的文化人。那天晚上,佳葦也喝得很多。我們都已無名有酒地大醉了。但我心裡依然十分清楚,儘管有莎莎在剛強的身旁影子一樣跟隨著他,儘管剛強身邊纏繞著一對像水英水靈一樣美麗的女兒,我們的生活中,似乎沒有了……老商。雖然,剛強的戰友,蓬頭的央金,組織的藝術團,雖然,也許叫做伊嘎的音樂人,把藝術團的姑娘們都請到了這裡來唱歌跳舞,可是,從剛強身上,我們沒有找到郎天裁和藍一號的影子,至於呂六號和娜木措,更不知道此刻在何方。女兒泉風景區在剛強的帶領下已經走上了正軌,渡過了難關,但是,剛強心中還有他的高原,他衛國戍邊的哨卡,他和佳葦之間的好幾年的戀情,還有他得了高原病佳葦幫他治好之後就無影無蹤的痛苦。他真誠地給我和佳葦敬酒之後,也真誠希望我和佳葦能夠戀愛結婚,生出一對像他雙胞胎那樣水靈的女兒。但是,我和佳葦,現在依然和當初一樣,我們沒有牽手,也沒有肉體關係。佳葦也紅著丹鳳眼給剛強和莎莎敬酒,那是一碗很醇厚的老酒,剛強舉起酒碗一飲而盡,然後,晃悠著到歌廳前面的吧檯,叫央金和伊嘎,為他點了一首歌。那是剛強這些年來,無論在邊關哨卡,還是烏溪小鎮,進入迪廳的唯一的保留節目《霸王別姬》。酒醉後的剛強,濃眉下的豹子眼放出迷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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