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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上,在那一片又一片銀白的梨花春雨之中,高高的藍天下,灰濛濛的雨霧中,矗立著聳立著石達開的雕像。石達開那英俊的頭顱,平靜地望著老鴉漩和老鴉漩石兒山前面的山峰。寬闊的洶湧的河水沸騰著向前流去,一個漩渦卷著另一個漩渦,而在石達開那平靜而悲愴的目光中,我們還能看到他的那些穿著銀白色、粉紅色、淡紫色、淺藍色紗裙的王娘王妃小妾們投江的身影麼?看到劉王娘和她的兒子,吳三妹和她死在烏溪小鎮淶灘碼頭獅子嶺城堡的佘三娘麼?
手握寶劍,昂首望天,衣袂飄飄的石達開塑像一側,是他的軍士或保鏢,而緊靠石達開寬厚脊背的是高大豐滿的劉王娘。王娘靜穆的臉龐,慈祥而平靜,像一座高貴的女神雕像,頭纏英雄結,額綴英雄花。那是天兵中的英雄女人花,軍中花。她肩披薄薄的輕紗,身穿太平軍軍服,高挑的身材,光滑的脖子下面是豐腴的胸脯,胸脯上面端正地雕刻著一對圓潤的Ru房,雖然,是劉王孃的Ru房,但是,雕刻家也雕刻得是那樣的堅挺飽滿,又不失精巧,在圓潤飽滿精巧的那對秀|乳上面,是兩粒像櫻桃、像珍珠一樣的|乳頭。|乳頭下面胸脯上,抱著她不滿三個月的嬰兒順順,玲瓏剔透圓潤飽滿。我想,嬰兒順順,也是她胸前的Ru房和|乳頭哺育出來的,而現在她的Ru房和|乳頭又到哪裡去了?請問她背後的石達開,還有她懷裡那個生氣活現的玲瓏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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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石(5)
我真佩服這幅雕塑的作者。我不知道這座石達開和他的兵士王娘和嬰兒的雕塑,是不是我的朋友女雕塑家易安所作。我在那座用紅色硃紅色粉紅色泥土色灰白色混合而成的巨大雕塑底座上,沒有找到易安的姓名。那是一幅沒有標明作者的雕塑。雕塑四方形的底座基石,也是雕像主體的顏色。我想,那是一種象徵著鮮血與生命的岩石,大渡河畔老鴉漩矗立著的石達開雕塑,似乎在講述一種形象的生命哲學,顯示著戰爭、人性與慾望的選擇和證明。那種證明,像滔滔奔湧的大渡河水,洶湧的水面,密佈的暗礁河床,如此兇猛地吞噬著一邊玩弄戰爭,又一邊玩弄女人的那些男人的生命。還有他的王娘、王妃、小妾,渾圓的屁股和秀美的Ru房。這是一種天造地設的生命哲學啊!就像洶湧的流水和梨花春雨中靜默無語的兩岸青山。我想對劉王娘在藍天下亮出的那對Ru房有更刻骨銘心的理解。我慢慢從石達開塑像面前轉過來,再次端詳王娘聖潔的臉龐,豐滿的胸脯和秀美的Ru房,我想,這幅雕塑多少都給人一點“黃|色”印象,那亮在梨花春雨中的一對女人的Ru房,為什麼被當地的人們接受了呢,而且站在那對Ru房和Ru房下面的兒子的臉龐面前,我們應該想些什麼呢?作為男人,作為女人,作為兒子,作為丈夫,作為父親,在如此天地間……我們應該怎麼樣去珍惜愛惜,和我們的生命偶然相遇的……Ru房,讓她永遠屬於她們自己,作為生命本源的象徵,矗立在滔滔大渡河岸,一個被稱為是老鴉漩的生命之水,精神之燈。
我不忍心再想下去。我慢慢離開梨花春雨中的石達開塑像,來到這個那時還沒有的縣城。城中晃動著當地的居民,少數民族的,男人矮壯,女人結實。女人們有細小的頭部和溫潤的肩,統一晃動著滾圓的臀和沉厚的腰身。我想,那就是石達開在這裡生存不下去的原因,她們都把梨花春雨中的女人的蠻腰和兒子渾圓的屁股,留在了滔滔河水之上的老鴉漩,那一片片光滑的岩石礁石——屁股石上。
這不是我的《國色》。
但是,除此而外,我的《國色》還有什麼?只是那片荒涼的戈壁灘上的那個女人,那個姑娘,那個少女,那位女神,她的腰應該更纖細,她的臀部應更完美,完美得像玉石雕刻的維納斯一樣,但是這樣的腰身和臀部在哪裡?我想,不是瑁黧,不是佳葦,不是莎莎,不是佘三娘,不是水英和水靈。莎莎已經從香港莫尚那裡捲回了大筆的財產,在烏溪小鎮上開賓館。她已經和莫尚沒有了肉體關係。她和郎天裁鎮長的兒子剛強結了婚。雖然我不十分滿意,佳葦還是放棄了讀書,去做了呂六號的情人。娜木措已經和藍一號帶著大筆的資金逃到了國外。郎天裁鎮長從監獄放出來之後,帶著他的女人六指,帶著他的女兒,不知逃往了什麼地方。可是,他的女兒柳葉兒,被藍一號帶到了國外。十五六歲姑娘,打扮得怪模怪樣。那個小女兒難道已經開始做高階國際妓女?專門賣給老外,獲取歐元美元。我不知道藍一號是否佔有了郎天裁的這個女兒,我也不知道,藍一號假如真佔有了娜木措之後,又怎樣對待郎天裁鎮長的小女兒,我想,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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