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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成了我和瑁黧孕育另一個生命……偃兀的場所!天造地設天造地設啊!既然是宿命,誰也躲不開!窗外,還沒有被紅色旅遊開發的碧綠烏溪河,靜靜流淌,月光灑滿廣漠的田疇。老皂莢樹的根蔓伸進了河水,抓住河岸像經過熔鍊的鐵隕石一樣堅硬的岩石,河底沉澱千年的野生植物,好像隨著明月,已經升上我們生命的天空。我們在楓葉叢中暗黃小樓見過的那縷熟悉的月光,從皂莢樹梢頭射下來,穿過繡樓木製精緻的視窗,照在那張裝飾古老的木床上。古老的木床,那是我們人類共同的古老的河流。月光隱隱。她那如玉的胴體,宛如一道素淨的河流。我們在這道河流中,逆流而上。如素練飛舞,如月光流淌的是我們激|情傾瀉、浪花飛揚的生命小船。我們在船上劃了很遠很遠,耳畔是劇烈的風聲雨聲。迎著狂風,捲起驟雨。清風入袖,明月出懷。我們都不知道那道河流多深多長。風聲鶴唳,濃密的森林,生命之門洞開。銀盤捲起千堆雪,飛珠濺玉鳴鷓鴣。我們的小舟,駛進一片春天的原野,那一朵朵嬌嫩的胭脂花,飛卷著茂密的水草……原始森林,獵豹的嚎叫,野鹿的飛竄,金雞的獨立,一道道梅花鹿信步走過春雨懸崖的蹤跡,斑斑點點。海上明月升起來,火山終於爆發。小船徹底傾覆,翻進海底,連根拔起的參天大樹枝枝豎立,電閃雷鳴。之後,風平浪靜的女兒河,月光照耀著一隻無帆的小船,一直把我們送到靜謐溫柔的彼岸。
“還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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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汗涔涔地問。
“不畫了,永遠永遠。”
我想,可能以後再也畫不出這麼美好的圖畫了。
那晚,她說,她已經決定到烏溪小鎮女兒山風景區投資。在女兒泉瀑布修建女兒泉賓館。可以商量和港商莫尚搞中外合資,免得公商稅務部門查來查去。我長嘆一聲,媽媽吔,我的國色!
她的心,終究沒有放多少,在我的身上?
我們從烏溪小鎮東頭繡樓,或者女兒泉簡易賓館的房間走出來。女兒湖的夜空,寧靜而高朗。頭頂上的天空,點綴著幾粒晶亮的星星。沿著一條鋪得十分整齊的石梯小路,我們在湖邊上默默往前走。突然,湖對岸大草坪上傳來一陣陣歡呼聲嬉笑聲。抬頭望去,寬闊的大草坪上升起了一堆堆篝火,熊熊的火苗和淡淡的煙霧,映紅了女兒湖的夜空。馬隊在湖邊奔跑,少數民族小夥子在玩著叼羊的遊戲。我們繞過湖岸向大草坪走去。我看見叼羊的人群中間的青年男女,有賓館裡和我們擇鄰而居的那幾對“派對”的新新人類。我不知道,他們派對“交換”性伴侶的時候,還是不是像他們圍在一起烤吃山羊那樣,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嘻嘻哈哈,開心自然。我似乎記得看到過動物世界電視節目,原始森林中猴子繁衍交配的畫面,樹叢枝椏,公猴從後面抱了母猴,立著就是一陣急不可耐的大幅度“身體扇面運動”,扔了,邁著細碎的腳步,甚至都沒有怎麼站立得穩,又抱了另外的母猴,做起了同樣的運動。人類可以把性慾發揮到令動物羞愧難言的境界,真實奇蹟啊!那個中年商人和髮廊小姑娘也在其中。而我自己呢?我納悶了。他們在篝火旁牽著手和當地老百姓一起唱著當地土產的情歌,跳著簡樸輕盈的歡快舞蹈。一群少數民族姑娘小夥子向著我們跑來,邀請我們進入歡樂的人海。我雖然不會跳那些舞蹈唱那些歌,但被當時的氣氛感染,也加入到他們的歡樂的海洋之中。我和瑁黧手牽著手,一招一式居然配合的那麼生動和諧。
瑁黧(23)
這是一種怎樣的行為藝術表演?服飾的,裸體的?
“的兒……悠悠的兒……喲喲……”
一陣歡呼。當地一個穿戴怪異的老祭師,端起祭酒朝天空祈禱。眾人在祭師的祈禱聲中安靜下來。端著米酒的土家姑娘,把杯端盞,把清香的米酒,敬向遠道而來的客人。敬過米酒,又是把爬杆的遊戲。一群矮壯的靈巧的小夥子,沿著聳立在篝火中的幾根木杆向頂端爬去。他們飛快攀緣,比賽誰能最先爬到木杆頂端,摘取那面杏黃的小旗,就是冠軍。
又一陣“呼啦啦”的吆喝聲,爬杆遊戲結束。篝火漸漸淡下來,空氣中瀰漫著烤羊肉的清香。土家、彝家、布依族姑娘,像打扮得古色古香的撲燈蛾,端著配製得十分清香的佐料,用木製的圓盤盛著,擺放在客人身邊。圍著肥亮亮的烤羊,我們的面前出現了竹筷和削烤羊的刀。姑娘用小刀把夾在篝火上的只只烤肥羊,削下來放進客人的盤中。真是好幸福,入住簡易賓館,我們還埋怨收費太貴,原來還有這樣的服務。我知道,這一切遊戲、欣賞、吃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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