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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般若真空,無相無作,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諸法皆空,無有實xìng,該棄絕眾相,大師心念執著未免著相了。”
法慧道:“舍利子,乃戒定慧之所燻修,甚難可得,最上福田,行不言之教化也!使人發淨信心,入無漏慧,恆持正法而其心質直,獲長久利益、安樂。敢問道長,‘道’之義理,在乎無為,其妙順其自然,究竟何謂之道?”
尹文cāo道:“道可道,非常道,豈僅能以言語表之?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法慧道:“有物混成,為體一故混?為體異故混?若體一故混,正混之時,已自成一,則一非道生;若體異故混,未混之時,已自成二,則二非一起,先生道冠餘列,請為稽疑?”
張天師插口道:“吾道超萬物而獨高,統於世界。玄之又玄,眾妙之門,故常無yù以觀其妙,xìng靈真奧。老子西入化胡,布譯聖教,步三界而為尊,普大千而流照。天上天下,唯道至極,最大更無大於道者,化生一切者,唯道也!”
眾僧聞言,心下皆怒,道信合十道:“阿彌陀佛,佛乃道德之元祖,神明之宗緒。道既生一切,當生善,何以亦生惡?佛道之教門,宗旨如一,唯止形式有異,皆勸人向善,天師何必要扭曲事實,無中生有?”
潘師正問:“佛教說般若波羅蜜,乃大智慧到彼岸。但般若非彼非此,何以說到彼岸?”玄奘道:“般若非彼非此,到彼岸不過是讚美。”潘師正道:“何以不讚美到此岸?”玄奘沉默不語,心內譏諷不已。
一輪圓月,慘白淡然,帶著詭異的氣息,在雲霧中穿行,卻有著一種悲傷的美感,使人心頭沁生涼意。空曠的巔峰,有著莫名激盪的聲音,遠遠近近的草叢,在忽如而至的狂風中起伏如浪,山脊上不知何時出現了狼的側影,然後一隱而沒。
枯樹,在風中無助地搖曳,彷彿是誰在哀怨地哭泣,又像是吹不散的淡淡愁緒,略帶寒意的風拂過寂靜的空氣,捲起孤零的落葉。漆黑的天幕低垂,漫空烏雲密佈,濛濛沉沉,十分冷清。
忽然,憑空傳來個少女聲音:“諸位大師、道長,你們爭論甚麼?”風瀲聞得此言,當真覺得比天籟之音還動聽,因為是他朝思暮想的子嫣在說話。
他循聲望去,見子嫣亭亭玉立地站在善導大師前邊,美得顛倒眾生,令人窒息,但是,透過她的身體,竟然可以明顯看到善導。風瀲有種不祥的預感,上前去拉她的手,明明摸上去了,卻什麼也沒觸到。
驀地裡,電光一閃,“轟隆隆”一聲大響,霹靂從雲堆裡打了下來,黃豆大的雨點,忽喇喇的灑將下來。滿天黑雲,將月亮遮得沒一絲光亮,一條長長的閃電過去,照得四野通明。
“子嫣,你。。。。。。你已經死了麼?這是你的魂兒”風瀲只覺自己的四肢百骸再無半點力氣,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如石像一般,動也不動,心如刀絞,頓時萬念俱灰,淚水奪眶而出。
子嫣見是風瀲,大為動容,也掉下淚來,輕輕地道:“風瀲哥哥!你來看我了!在我養傷期間,回憶往事,想起你對我種種地好,子嫣很快樂。”話語中柔情無限,顯得很開心。
風瀲首次聽她叫自己“風瀲哥哥”,又說這樣的話,既高興,又心痛。子嫣道:“風瀲哥哥,當rì在崑山城,我被夏雪冰凝摔斷全身骨頭,後到峨眉,行動不便,因難忍寂寞,遂求孫思邈道長,學得靈魂出竅之術,終rì遊蕩。”
“喀嚓”一聲,又一個霹靂擊下,將子嫣的臉映照得愈發透明,好像是水做成的。風瀲好似被五雷轟頂一般,驚悚無以復加,栽倒地上,淚如湧泉,道:“冰凝。。。。。。竟然是兇手,她。。。。。。她為何要這麼做,為甚麼?啊。。。。。。我絕不原諒她。”他仰天嘶吼,傷心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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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返古顯魂大法
風雨無情!遠處,夜鷹高昂淒涼地長吟,撕心裂肺之聲,響徹天空。雨,從天穹深處飄落,嘀嗒嘀嗒地下著。黑雲似乎也不願離開。殘葉瀟瀟,野花搖搖,濛濛煙雨如詩如畫,山也朦朧,花也俊俏。大地蒼茫浩渺,氣魄攝人。風瀲心中,有一塊大石壓著,沉重,異常沉重。
雲翳濃聚,霎霧齊生,那滂沱豪雨,密密層層地交集著,瓢潑盆傾。一聲響亮,霹靂交加,震動山河天地,險些崩倒華嶽高山。眾人避之不及,以袖遮頭。四派道長則笑眯眯地撐起油紙傘,好似預料到會有大雨降臨似的。
夢虛子道長哈哈大笑,得意洋洋道:“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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