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山巒拂曉(六) 那我,你覺得如何?……(第2/2 頁)
,只是兩腳縮在裙襬下輕晃。“原來看一個日出居然要等這樣久。”
景山輕笑出聲,也跟著將身子從平坦的草地上撐起來。“日出的確是需要耐心等上許久,但一旦在天邊漏了尖兒,片刻時間就升到頂空去了。”
“所以準備的時間就算很長,也一定是能如日升天的。”
明玉聽出了他話裡藏得顯眼的意思,想隨自己心意勾起唇笑,大概是因著睏覺的緣故,這會兒整個人都散著些疲憊。“或許吧,我也不知道。”
二人就這樣沉默良久,眼裡只剩下越發亮起的天,暗沉與神秘之色逐漸消退。城南多山,晨霧裡的露氣重,細細蒙在觀日出之景的人兒的臉上,有些悶,也有些癢。
景山不著痕跡地瞥了她好幾眼,斟酌了許久,還是沒能忍耐住心裡面的疑問。“明玉娘子,我頭一回見著你的那日,隔著院牆,依稀聽見你說你還有一個長姐?怎麼這麼多日子了都沒見你提起過她?”
明玉似是從迷瞪當中驚醒過來,眼簾微垂。她應道:“長姐三年前出閣嫁人了。”
“只是嫁人了而已,又不是不能見著面了。”景山撐著腦袋,“京城是大了點,但也不至於三年都見不著吧?”
明玉喪著腦袋搖頭。“陳家在邊關要塞,往日傳封書信回來都不是件容易事兒,又談何見面。不過聽說她在陳家的日子過得很好,沒有煩心事兒,家中人員關係也和睦,我瞧著她好不容易寄回來的書信,倒是比往日要輕快活潑了不少。”
景山心裡瞭然,笑著回應她:“你瞧,你長姊也是出身阮家的娘子,怎麼只有你這樣擔驚受怕?難道這陳家就不是阮尚書阮夫人替她擇的夫家?你又怎麼會覺著日後你的及笄與親事就是朝堂鬥爭的犧牲品?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你這叫杞人憂天!”
明玉莫名被他逗笑了,面上輕微勾唇。“長姐的親事,是在陳家還沒自請駐紮邊關要塞時候就與爹爹一道定下的,不過說是定了親事,倒不如說是一樁賭氣。這裡頭的事兒我也聽得不真切,但幼時回回見著那陳四郎同長姐對在一塊兒,好像他們就沒有不氣紅漲臉的時候。”
氣紅漲臉?
景山將身子直起來了些。“那後來呢?就算是長輩們定下的親事,總得有聘禮什麼的吧?那時候你長姐還同那陳四郎氣紅漲臉嗎?”
明玉耳裡聽著他的問話,倒是真的認真去思索起來,半晌道:“紅了臉是有的,但好像再沒聽見她們爭吵過了。過往奇怪呢,和仇人似的兩個人竟然也能湊到一塊兒去,爹爹阿孃他們後來也常說他們般配得緊。”
“那你呢?”
在二人的面前,天際愈發亮起來了,旭日光芒絢爛散漫,映亮了觀賞之人的面龐。
明玉疑惑轉過頭去,指著自己。“我?”
景山點頭。“這般拌嘴如同仇人,如今卻成了親,你也覺著他們般配嗎?”
明玉仔細想了想,腦袋卻有些不應景地昏沉瞌睡。
“都成親了,長姐的信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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