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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含糊其辭了。除了他的嚴重的抑鬱症之外(只有部分抗抑鬱藥對他的抑鬱症有效),他還患有另外一種奇怪的情緒疾病。
他似乎常常被一種神秘的麻痺無力的感覺——所擊倒——這看起來很突然,令他感到麻木、無聊,似乎時間都已經停止了。他還說自己喝酒太多。
他特別對戀愛關係感到不安。一旦他建立戀愛關係時,他可能就開始要退縮,覺得“可能在別處有更好的女子被我忽略了”。他有許多次對妻子不忠,於是導致了他的婚姻失敗,這是個他深感遺憾的結果。更為糟糕的是,他還不能確信為什麼他是不忠的,因為他覺得他對他的妻子非常地尊重。他試了好多次想跟她重歸於好,但她拒絕了。
他無法確定愛是什麼,也從來不會對別人吃醋或者想佔有別人,而是老覺得女人想要“佔有”他。他既避免討好女人也避免和女人發生衝突。他很關心孩子,但是更多覺得的是一種責任感,而不是一種天倫之樂。這種感覺讓他痛苦,因為他的孩子們都喜歡而且摯愛著他。
當L先生只有26個月大的時候,他的媽媽就在生他的妹妹的時候難產而死。他不認為母親的去世對他有顯著的影響。他有7個兄弟姊妹,自那以後,他們唯一養家餬口的人就是他的父親,一個農民,大蕭條時期在一個窮困的縣裡經營著一個與世隔絕的農場,這農場裡既沒有電也沒有自來水。一年之後,L先生就患上了慢###胃腸疾病,需要長期地護理。他四歲的時候,他父親因為沒有辦法照顧他和其他孩子,就把他送給了一千英里之外的一位已婚但沒有小孩的阿姨。兩年之後,L先生短暫人生中的一切都改變了。他失去了他的母親、他的父親、他的兄弟姊妹、他的健康、他的家、他的村莊以及一切他所熟悉的外部環境——他所關心的,他所依戀的一切都失去了。
而且因為他是在那種習慣於###受艱難困苦,始終保持緘默的人們當中長大的,所以他的父親也好,他的養父母也好,都很少和他談到他的這種精神失落。
L先生說他對四歲以前的生活根本沒有記憶,他對十幾歲時的記憶也少得可憐。他對所發生的一切並不覺得悲哀,而且他從來也不哭,儘管都已長大###了——對於任何事情他都不曾哭過。事實上,他說好像在他身邊沒有任何事情在他腦子中留下過記憶。為什麼會這樣呢?他問道,難道是孩子心智發育太差以至於沒有記下這樣的早期經歷嗎?
可是這裡仍然有他確實記錄了下來的這種失落的線索。儘管在多年以後,當他講述自己的故事的時候,他看上去似乎仍處在驚恐之中。他還經常被夢境所縈繞,在這些夢中他總是在尋找什麼東西。正如弗洛伊德發現的,有一個結構相對不變的夢境不斷出現,通常夢境中包含了早期心理創傷的記憶片段。
第九章 讓幽靈壽終正寢(2)
L先生述說了下面一個典型的夢:我在找什麼東西,可是我不知道是什麼,是一個弄不清楚的物品,或許是個玩具,可是不在我熟悉的地方……我想把它找回來。
他唯一的評述,就是這個夢表現了“一種可怕的失落”。但是很清楚的是,他沒有把這個夢和他失去了母親或者家庭聯絡起來。
透過對這個夢的解析,在從五十八歲到六十二歲的心理分析治療中,L先生能懂得如何去戀愛,改變他###格中的極為重要的方方面面,也能根治他40年來的症狀。這種改變是可能的,因為精神分析術事實上就是一種神經塑###療法。
多年以來直到現在,在某些領域中對精神分析術——即原始的“談話療法”,以及其他的一些心理療法不是治療精神病症和###格問題的嚴格方法進行爭論,似乎已成為一種時髦。“嚴格的”療法需要藥物,而不僅僅是“談論思想呀,感情呀什麼的”,這不可能影響大腦或者改變###格,大腦和###格越來越被人認為是我們基因的產物。
精神病醫生和研究人員埃裡克·康德爾第一次讓我對神經塑###興趣,那時我還是哥倫比亞大學精神病學系的一名住院醫生,他在那裡教書而且對每一位在那的人都起著重要的影響。康德爾最先表明當我們學習的時候,我們的每個神經元都會改變它們各自的結構,增加它們之間的突觸連線。他還第一個證明了當我們形成長期記憶的時候,神經元會改變它們構造上的形狀,並且增加與其他神經元的突觸連線的數量——因為這項研究他獲得了2000年度的諾貝爾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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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6個月大的時候,L先生失去了母親,這個時候兒童的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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