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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調查。小毛,你先去查下失蹤人口資料。你們三個,跟我來,我們再仔細把帶回來的所有物證仔細查一遍,也許有什麼東西被我們漏掉了。
小丁見死黨老牛沒支援他,有點失落,主動說,物證並不很多,所有警力都放在這裡就浪費了,不如他去跟進一下法醫那邊的結果,回來可能物證也查得差不多了,剛好再開一次碰頭會。馬莎贊他想他周到,催他快去快回。
物證並不多,那個帳篷已送交技術部門,留在馬莎中隊的物品有一個土黃色揹包,裡面是一件淺紫色、一件白色的女性的換洗衣服和一些化妝品,另有一個掛在腰間的淺粉色腰包,內有一支簽字筆,一個完全空白的小筆記本,一個內有少許現金的淺色條紋錯環扣錢包。此外,還有一個奶白色手機,兩個50ml的安眠藥藥瓶,一瓶空的礦泉水瓶,一包只用了少量的面巾紙,一條瑪瑙與貝殼各佔一半的白色項鍊。
他們沒說話,每個人都把這些物品反覆看了幾遍。小胡首先就不耐煩了,低聲嘀咕說,就這點物證能查出什麼花兒來呢。
但馬莎沒說撤,幾個人也就裝作認真地把物品再一一看過。
馬莎心想,從這些物品看,事主可能有點清高,看她的所有物品幾乎都是淡淡的顏色,還有那頂帳篷,據帳篷店夥計說,事主與一般顧客不一樣,對帳篷租金不計較,但堅持要全藍色的,有一點別的色塊都不行。夥計給她從上翻到下,累得不行。
馬莎知道在西方文化裡藍色代表憂鬱,天下的情侶都用藍色的勿忘我花代表傷感戀情,馬莎記得自己的藏書裡好像就有本名為《藍色記憶的年代》的,是一本西方著名詩人詩歌選,依稀記得有葉芝、聶魯達、埃利蒂斯、茨維塔耶娃、蘭波、荷爾德林等人,全書都是那種痛苦而憂鬱的基調。這種觀念也影響了東方人,有一部著名的韓劇就叫《藍色生死戀》,馬莎還記得香港歌星張國榮好像有首歌就叫《藍色憂鬱》,她到小毛辦公室上網把這首歌的歌詞查了出來:
“揮揮手 眨一眨 藍眼睛
輕輕笑的她跟我講再會
轉身退翻身倒跌再晚已
輕輕笑嘴邊 再也不想再會
默默然 默默踏成華爾茲
口袋裡鮮花濺滿水滴
獨自停獨自踏紅地氈
嘴巴里反覆 再也不想再會
一切事 也許一般草草了事
生命 也許只可裝著失意事
如雲在散遇雲下靜立 一般惹愁思
玻璃 碎過了又碎 心底 醉過了又醉
帶我 帶我到無愁地 。。。。。。
酒杯醉過了又醉
心底 碎過了又碎
風箏 帶我到遠地
牽走 心裡 往事
牽走 一切 往事”
聯想到2003年這位同性戀歌星選擇在愚人節那天在香港東方文華酒店跳樓自殺,這歌詞簡直就是預告。
憑直覺,馬莎已經可以肯定這位女性一定是自殺。但新的證據出來之前,她不會亂下結論,這是一位刑警的起碼素質和操守。
三
這個時代患上精神疾病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但自閉症有天生的,抑鬱症則多是有原因或者說誘因的,這個事主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看完了所有東西,馬莎還是沒有頭緒。她把所有物證放下,回到自己辦公室,到了辦公室門口她停下腳步,總覺得剛才有個什麼東西讓她覺得異樣,她轉回內勤室,細想想,又沒有了。她再回辦公室,那個異樣感覺還是硌得慌,就像有時在野外露營,明明已經把防潮墊鋪平整了,不經意間還是可能因為墊子下一塊凸出石子兒硌了腰。
問題出在哪兒呢?出在取證程式上,物證上,還是剛才因物證引發的思緒上呢?
她就這樣在兩個辦公室之間轉了幾個來回,腦仁兒一突突地跳,最終不得不回到辦公室,去玩一會兒“鬥地主”。看著紙牌“啪啦啪啦”地出牌,她大叫一聲:“有啦。”
她幾乎是小跑到內勤室,把那個錢包拿出來,錢包外壁是一個透明的卡套,一般人用來插交通卡,油卡,門卡,這個錢包插的是張撲克牌大小的紙片兒,她當時以為是年末購物時商場免費送的年曆片兒。這是所有物證中唯一色彩鮮豔的東西。
馬莎把紙片兒抽出來一看,不是什麼紙片兒,是一張微縮照片,縮的比例太大,只看到一抹紅一抹黑的,似乎是一張畫兒。
她讓老牛馬上去技術處借個幻燈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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