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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從來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比這更厲害的手段我都見識過,說說謊話又算得上什麼?
果斷地按了“結束通話”,為了耳朵清靜直接摳了手機的電池板。
可我胸悶得厲害,胸膛劇烈起伏著,情不自禁就紅了眼眶。為什麼還是放不開?電話明明就是你自己掛掉的!
“桐桐?”蘇辰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我沒事。”我想強自鎮定,抬起袖子一抹,眼淚卻更加不受控制地往外湧。
“三哥的電話……”蘇辰把他的手機遞給我,語氣小心得我像什麼易碎物品,“好像是有什麼急事。”
心臟猶如被重錘狠狠撞擊了一下,我居然不敢伸手去接,一股極度不祥的預感快速升騰起來將我四面八方的退路都堵得徹徹底底。
2015—03—04
☆、第一百七十章
儘管我搭乘了最近一班倫敦飛東京的航班,但飛機降落在成田機場時也已是東京時間第二天的下午四點,長達十二個小時的飛行加上冬令時九個小時的時差,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我都已經極度疲憊。
淺井家派來接我的人早早地守候在機場出口處,是個老熟人,姐姐的助理,以前見過幾次,好像姓蔣,辦事非常牢靠,深得姐姐的信任。蔣助理見到我出現立馬恭敬地迎了上來,接過我的行李就引著我向停車的地方去。
車裡還有一箇中年司機一直在等著,看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このたび、ご愁傷さまで。”臉上的表情非常凝重。
我愣了一下,偏頭看向從另一邊坐進後座的蔣助理:“他什麼意思?”
“節哀順變。”蔣助理言簡意賅地翻譯了下,然後遞給我一套熨得服服帖帖的黑色西服,“男士參加日式葬禮必須著黑色西裝,阮少爺入鄉隨俗換一下吧。”
“哦。”僵硬地接過,卻半晌都不想動。
蔣助理看出我的猶疑,也不催促我,衝前排的司機說了一句什麼,然後車子就發動了,開出機場範圍之後車速一度飆升至240km/h。
“能和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嗎?”我始終不願意相信平邑就這樣拋下一切自殺了,他那麼陽光樂天的一個人,讓我怎麼相信他居然會自殺?
蔣助理瞥了我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這些事情屬於淺井家內部的秘密,我並不清楚。”
秘密?果然平邑的死背後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嗎?究竟是誰非要逼死他才肯罷手!
我一度不相信姐姐的說辭,可當我從宋宇口中證實姐姐所言非虛時整個人頓時就癱軟在了地上,蘇辰當時被我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地扯著我的手臂不讓我坐在冰涼的地上,不懂英文就扯著嗓子用中文在大街上大聲喊“救命”。
平邑死了?我以為這是個玩笑,但宋宇告訴我這是真的,千真萬確。
我又哭又笑地在倫敦街頭撒潑打滾,混合蘇辰的大聲呼救很快就引來了巡邏的警察,蘇辰立馬用中文配合著肢體語言和警察交流,雞同鴨講自然無果。
最後警察把我倆拽上了警車,打算帶回警局慢慢審問。蘇辰急了,大概他這輩子從來沒和警察打過交道,一見這架勢嚇得直往我身邊躲,還一個勁兒推著我讓我趕緊恢復正常:“桐桐,你別再這麼折騰自己了,三哥要知道了該多心疼啊。”
“平邑死了,蘇辰你知道嗎,平邑死了!”我毫無形象地在警車裡掩面痛哭,身體裡某個地方撕心裂肺地痛。
警車裡的所有人都被我的咆哮和哭聲震住,蘇辰推我的動作也頓住,隔了大概十幾秒他才溫柔地撫上我的臉,柔聲告訴我:“所以你更應該振作起來,起碼要趕回去見他最後一面。”
對,我一定要趕去東京見平邑最後一面!
倫敦的警察都充滿了愛心並且各個都滿腔熱情,在得知我的遭遇之後當即決定開著警車送我們回酒店取證件,然後再為我們保駕護航直到送我們去到機場。
拿到證件之後手機上收到兩條資訊,宋宇為我和蘇辰各自訂好了機票,我飛東京,蘇辰回布魯塞爾。
“現在我們直接去火葬場,淺井社長的遺體一早已經運到了那邊,一直沒火葬就是因為在等阮少爺趕回來見最後一面。”蔣助理的聲音就在耳畔,卻又遙遠得像隔了十萬八千里。
日本的國土面積狹窄,不能進行土葬,所有的人不管其信仰如何,都是送到火葬場火化,逝者化為一縷青煙之後,自會有人撿上幾塊骸骨,裝在骨灰罈中送給逝者親屬。親屬會把骨灰罈運送至寺廟內,葬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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