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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政即限政,公權不可膨脹;
民主當明主,言論終須自由。
所謂“民主當明主”,可譯作“民主應當是透明的政治”,意思明確一些了。然而,“明主”即“英明或開明之君主”,已經約定俗成,還是會誤讀。聯絡到下一句,更會誤解為“民主就是讓人說話”。讓人說話,怎麼是民主呢?那是“開明專制”嘛!
這當然完全不對。因此,賀衛方先生建議改為“泯主”,即“不要君主”。不過,主,可以是“君主”,也可以是“民主”。君主,即“主權在君”;民主,即“主權在民”。君主和民主的“主”,是“主權”或“做主”,不是“主人”或“主子”。君主可以不要,主權卻不能泯滅。改為“泯主”,恐怕也有問題。
最後,我決定採納網友“教書人”的建議,把下聯改成“民主非明主,言論必須自由”。故此聯之定稿應為──
憲政即限政,公權不可膨脹;
民主非明主,言論必須自由。
這樣一來,意思就更明確:民主,不能依靠所謂“開明專制”或“開明君主”。再開明的君主,也是君主;再開明的專制,也是專制。《國際歌》雲:“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 因此,應該像蔡定劍先生所說的那樣,把憲政民主當作我們這一代人的使命。
蔡定劍先生請走好!這些話,我們都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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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鴉片還是香菸
〇 弄得舞臺和銀幕上滿是權術,不可;乾乾淨淨,一點沒有,不必。
三國戲又開演了,很多人在看,這幾乎是當然的。
中國人為什麼迷戀三國?有人說是因為迷戀權力。實際上,在不少人那裡,羅貫中的《三國演義》,是被當作“政治啟蒙讀物”的。因為它對“有史以來中國的政治鬥爭和權力運作”,進行了一次“最為詳盡而生動的解讀”。因此批評者認為,如果原著中“尚遮遮掩掩而讀者又樂在其中的”東西,被新版電視連續劇《三國》放大,而國人又被刺激得很high,那就令人擔憂了(老於《〈三國〉迷狂:中國人的權謀啟蒙》,2010年5月28日《華夏時報》)!
這很有道理,但又好像並不那麼簡單。
的確,中國人是比較迷戀權力,迷戀權謀。迷戀權力和權謀,才會迷戀亂世。因為正如老於先生所說,只有在亂世,在文明與制度崩壞的時代,權力才會是政治的所有內涵。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權力鬥爭的尖銳和複雜,也才會演繹到極致。三國就是這樣一個時代。這個滿打滿算超不過一百年的“歷史小插曲”,被文學藝術作品一再演繹,成為茶樓酒肆經久不衰的節目,茶餘飯後樂此不疲的話題,其根本原因,也許就在這裡。
問題是,這樣一來,我們豈不都成了“鴉片鬼”?要知道,權術和權謀本是毒品。一旦裝進權力這杆“煙槍”,肯定越吸越上癮。最後,人就會變成鬼,或者人不人鬼不鬼。曹操、劉備、孫權,莫不如此,只有諸葛亮是個異數。然而,作風正派的諸葛亮,在《三國演義》中也“被權謀”。又是“錦囊妙計”,又是“三氣周瑜”,活像一個“毒品販子”。只不過,由於道德傾向的原因,這些權謀被說成是“智慧”,堂而皇之地受到推崇。這就正如《潛伏》。儘管它的主題歌高唱“那是真愛永遠”和“那是忠誠永遠”,卻絲毫不妨礙人們從中獲取“職場經驗”,考察“辦公室政治”,對餘則成的戰術“活學活用”。看來,我們總是有辦法,在權謀與智慧之間,進行自己需要的轉換。毒性浸淫之深,由此可見一斑。
沒辦法,咱中國人,就好這一口!
這就不好辦。首先,權謀這玩意,要想文藝作品不寫,除非生活當中絕無。文學藝術是社會生活的反映。裝作看不見,那可就假了。何況,生活中比比皆是,光把文學藝術領域打掃得乾乾淨淨,管用嗎?恐怕不但不管用,還只會坑了那些老實巴交、天真爛漫的,把他們弄得一點“免疫能力”和“防身技巧”都沒有。至於那些存心想學壞使壞的,也不一定要看《三國》或者《潛伏》。他們還可以在生活中“學習”嘛!說得難聽一點,那才真是“生動鮮活”的“大課堂”呢!你,能把生活也給禁了?
禁不了,也不能禁。因為看權謀戲的人,形形色色,心態各異。有想“學手藝”的,也有“看熱鬧”的。世界上那麼多警匪片,觀者如雲,總不成都是想去做賊。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