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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胸襟已經算是超越了常人。
上官玥一下子看穿了她的想法,不屑哼道:“我當初是豬油蒙了心,才會想法子送一個一生難忘的喜堂,你別想太美,爺喜歡溫柔似水能歌善舞的,絕對不是你這種只會打殺的犟驢。”
百里思青立即不作聲了,斜睨著他,似在鄙視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上官玥忽然嬉笑著湊近,“不過若是那病秧子撒手人寰了,越王府還真能給你騰一塊地。”
他撐著下巴一臉的傲嬌道:“到時候爺就可以隨便打你罵你使喚你,嘖嘖…對了,你看過那出‘醉打金枝’沒…”
“不好了!殺人了!”
街上尖銳的叫聲淹沒了他下面的話。
見百里思青的注意力被吸引得往下看,他立即擲了根筷子,沒好氣地將窗戶落下,阻隔了她的視線,“殺人放火,哪天沒有?爺自從做了京兆尹,天天都得處理皇城內的一堆爛芝麻爛穀子的破事…”
還好不是事事都歸他管,不然他非煩死不可!“都是刑部的事,我說,咱們還是繼續討論你以後改嫁的事兒吧…”
他興致勃勃地用酒在桌上畫圓圈,不看百里思青已經逐漸黑沉的臉,信口雌黃道:“從小你就不會為自己打算,沒關係,只要有你玥哥哥在,不會讓你成了沒人要的寡婦…”
他如此篤定她的夫君會死,如此篤定她再無人要。百里思青聞言真想一巴掌將他掀扣在桌上或是將他給毒啞,讓他以後都說不了話。
不過久違的那種輕鬆又回了來。
有時候她也會想,長大真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它會讓你想的多,顧慮的也多,不用別人提醒有些事不能做,你就會被自動被世俗的枷鎖困住,將你鎖在裡面出不來。
長大後的百里思青再也不能再也不能隨心所欲,不能再單槍匹馬地在天南地北亂闖,不能在夜晚悄悄地翻牆溜出去玩到天明。她已經成了人婦,她做任何事情都要顧及到她夫君的臉面。
長大了真是一點也不好。
死了人,刑部的官差聞訊趕到城南落玉湖的時候,連忙驅散了四周圍看的百姓。
銅子終於挪動了腳步。身上插著箭,靴子上掛著水草,頭髮溼漉漉的,他又不能動,倒真像一個從水裡爬出來的死人。
慕子衿不發話,他不能自作主張地帶他離開,也不能與其他人通訊。而且他的主子好似存了嚇人的惡趣味,明知道許多人以看死人的眼神驚恐地盯著他,還故意點了他的穴,讓他不能動彈。而自個兒也縮在轎子裡扮“刺蝟”。
站得太久,渾身溼得太難受,好在他穿了件軟蝟甲,中的那一箭沒將他的身體刺穿,憑感覺只破了點皮。他不敢說,他落了水其實只是因為轎子頂雲緞太滑,他一時未站穩而已。
天色微微變暗,銅子一動,將圍聚的人群狠狠地嚇了一跳。可他還未來得及欣喜,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官差正站在外面仔細地檢查轎子,京中每一位顯赫的世家都有自己特殊的標誌,之前的畫舫是,轎子自然也刻了紋飾。
“慕世子!”待見查見到轎身刻著的“慕”字,官差大驚失色地喊了出來。
他們本以為只是一介普通的殺人案,來落玉湖的富人太多,最壞的打算不過是有賊子謀財害命,哪裡想到遇害的居然又是慕子衿。
官差頓時哆嗦不已,跌落在地上,張口說話的力氣全無。
有鮮血一滴一滴地從轎子裡滲出來,將四周的草地染成一片血紅,空氣裡溢滿了血腥的氣味,他們不敢掀轎簾,生怕慕子衿已經殞了命。
“快!快去慕王府通知慕王爺和高陽公主!”官差哆嗦了半晌才想起來這最重要的一條。
見有其他人跑出去,官差這才又哆哆嗦嗦地扯開了轎簾。入目是扎得密密麻麻的箭頭,還有…一雙黑沉的眸子。
男人的唇邊沾著血,在他看來時彎起唇角微微一笑。
官差爬起的身子,瞧見裡面的場景,又跌落在了地上。
動靜太大,湘江樓的人自然都聽聞了,掌櫃的幾乎是連滾帶爬進了天字號房,“高……高陽公主……不……不好了……”
哀慼與驚慌不定的神色差點讓上官玥以為他死了爹孃,他敲敲桌子,示意他鎮定些,隨後懶洋洋道:“有人要剷平了這湘江樓?”
掌櫃連忙否定道:“不……不是……是……駙……駙馬……”
百里思青心中一凜,對“駙馬”二字極為敏感,“駙馬出了事?”
掌櫃的拼命點頭,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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