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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不善。
完全不與他打一聲招呼,連隻字片語都不曾給。也不詢問轎子內坐的是誰,四周傳來接二連三的破空聲。緊接著,數不清的箭矢朝著轎子一齊射來。
託茂盛的垂柳和隱蔽的位置,無人可瞧見這邊的動靜。
轎伕和護衛紛紛中了箭身亡,銅子大驚,連忙抽出了腰間的軟劍。
他沒想到只是突發奇想地來這裡散個步也會遭人惦記,不過今天是主子陪高陽公主的回門之日,想到暗中盯著的人,也就不足為奇了。
他飛快地掠到了轎子的頂端,將射來的箭矢擋去了大半。可奈何轎子太窄,利箭如麻。無休無止地射來,讓他忙不應睱。
慕子衿沒有如願地落下水,他反倒中了一隻利箭,噗通一聲滾下了落玉湖,濺起的水花打溼了轎簾。
沒了銅子的身先士卒,不一會兒,轎子便被射出了數不清的窟窿。
慕子衿眯眼輕輕接過從轎外飛來的一隻箭矢,若是尋常人,恐怕早就被射成了篩子。
真可怕!他只不過想成落水凰而已,可不想成為那密密麻麻的刺蝟。
一刻鐘過後,破空聲逐漸消失。彷彿有人在暗處下了命令般,且戰且速,那些看不見的襲擊者如遁了地般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一會兒,整個湖畔便只留下了一座插滿了箭矢的轎子,連同身上插滿了箭矢提先成了刺蝟的轎伕。
轎簾隨風輕輕飄動,慕子衿若有所思地握著手中的箭尾,身子一動也不動,等到銅子手臂插著箭**地從水裡爬出來,也不吩咐他離去。兩個人一個靜靜地坐在轎子內,一個傻傻地站在轎子外,一塊兒成了雕塑。
傍晚時分,遊船的人上了岸,偶爾有幾人從此處經過,被插著無數箭矢的轎子和“死不瞑目”地站在一旁的銅子嚇得屁滾尿流,驚恐尖叫著前去報了案。
百里思青坐在湘江樓天字號房的窗前,打量著入目的全景。
從小玩到大的人當中,屬上官玥與她最親,兩人有一段時間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去哪裡都形影不離,這湘江樓就是最好的見證。
回京的第二天他還帶她來這裡,可是兩人早已沒了那份青澀開懷,前段時間,兩人相處著,大多也是沉默。不過如今,百里思青漸漸放開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掌櫃的一上來,兩人便同時點了對方愛吃的菜。
“翡翠糰子。”
“冰凌魚。”
異口同聲,將掌櫃嚇了一跳。
相互愣了一會兒,上官玥笑了,百里思青也笑了。到底是親近的人,原先養成的默契還在。
“你在慕王府過得好不好?”上官玥盯著她的眼睛,認真問道。
什麼是好呢?
百里思青覺得她沒有過得不好的地方,她多時待在鳳來居內,偶爾去前堂用膳,只與慕尹昶碰過幾次面。慕王府沒有什麼女眷,護衛都很本分,安安靜靜的。如果不是門口的石獅子,還有門匾上面刻著慕王府三個大字,幾乎都會讓人忽略掉它的存在。
“很好啊。”她遵從自己的感受。
上官玥給她夾了塊魚肉放到碗裡。
百里思青夾起來放到嘴裡,這冰凌魚最好的一點便是沒有刺,吃得很舒心,“應該是好的吧。”
她愛吃魚,卻怕刺,而這湘江樓最是符合她的心意,刺被踢得乾乾淨淨的,完全不用擔心被卡住。
她嚼了一口,忽然心頭升起一股怪異。她吃被剔了刺的魚已經習以為常,竟然沒有發現這幾日慕王府的廚子做的魚也會將魚刺剔得乾乾淨淨。
並且每一道菜都是根據她的口味而做,讓素來對吃食挑剔的她也挑不出毛病。
不過隨即她就釋然了,既然她嫁進了王府,蝶香和蝶衣肯定關照過他們,他們應當是照做了。
放下筷子,百里思青剛拿起酒壺斟了杯酒,上官玥便搶了過來,轉手給她換了杯茶,“你如今都嫁人了,還在外面喝什麼酒?”
他叨叨地說著,將酒倒進了自己腹中,“一點兒也不知道避諱,當心那病秧子借七出之條休了你。”
百里思青瞪他,不滿道:“那我還與你單獨一起吃飯呢!”
“那又不一樣!”他撇撇嘴。
有什麼不一樣?她與他坐在一起不是更會惹話柄?
他曾經還在大婚之日當著滿朝文武和她的父皇的面要將她帶出慕王府。這事兒讓慕王府與越王府到現在的關係還十分微妙。
慕子衿還肯讓他們單獨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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