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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將它斬斷成空,抽身抽得乾乾脆脆,不惜亂點他人。
“那晉皇的勃然大怒曄皇子也置之不理?”
楚離曄不假思索道:“誰也沒有她重要。”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他的堅持讓百里奚寒無話可說,他也從來不是一個多舌的人。
不過,他還是輕輕笑道:“你與我說了這麼多,就不怕我將你的秘密洩露出去?”
“我此次回京的目的便是來瞧瞧你,想不到…”
誰曾想已經死了的戲子一轉眼便成了晉國的二皇子,果真是造化弄人。
楚離曄凝視頭頂的月色許久,才緩緩收回遠望的視線,“雖然不知十三王爺為何會這樣說,但我卻清楚,你絕對不會。”
百里奚寒輕笑,“何以見得?”
楚離曄一瞬間將他從俊眉看到髮尾,最後定格在他澄澈水亮的眸子,“母族被誅,自貶泅川六年的仇,要親自來報才有意思,不是麼?”
他低低的反問似一汪溫潤的山泉,琮琮流淌於清幽的月夜。百里奚寒也撩起一朵海棠,筆直的目光似要望進他心的最深處去,“不過曄皇子好像還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
他並不否認那些一直被牢牢鎖在記憶裡。但不管是母妃被殺,抑或是被困泅川,在他心中都未留下太多仇怨。
人的一生有許多選擇,既然選擇錯了便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母族被誅的原因,追溯到底不過源於人心的貪婪。落到那樣的下場,他從不怪任何人。
他捏著海棠花,指間悠然散發出泠泠的清香,“曾經這宮裡是最熱鬧的,海棠花落的時候,總會有人小心翼翼地將它兜收好,可如今再也見不到了。”
……
百里思青為了不引人注目,今日特意換了一身淺碧色的衣衫,可人依舊如清晨最耀眼的一滴露珠,散發出蓬勃的豔麗,比折了世間所有的芬芳。
趙茗秋掀開轎簾見到那抹淺碧色時也愣了愣,眼底如失了淵海的潮水,空蕩起伏。
百里思青雖然自我貶低不如她,可她又何嘗知道自己無需做任何努力便已佔盡了世間最好的一切?
她與她之間,永遠有著無法逾越的溝壑!
見趙茗秋與她招手,百里思青隨意便鑽入了她的轎子內,“我讓蝶香和蝶衣看好了寶儀宮,就我一人陪你去。”
趙茗秋聞言有些不大自在,眼神也閃躲了一分,“是嗎?”
百里思青沒注意到她的反常,只覺得出了宮後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啟程!”
那些轎伕和家衛似乎沒有看穿百里思青的身份般,未曾行禮便兀自繼續抬轎向前。
靈國寺建於城郊外的一壁陡峭的山崖之外,下連泱水,中通山脈,先帝在時曾敕封其為泱國第一國寺。寺廟最出名的便是那菩提姻緣樹與高佛妙靈籤,尋常時節前來進香火的百姓絡繹不絕。
而靈國寺最有名的盛景便是那通天玲瓏塔,人眼從千里之外望去,碧色如海連綿起伏,群山逶迤中隱見那輝煌金燦的一點,如佛光灑度,煞是聖靈。
百里思青一路望去,遠山的金塔落在她的眸裡分外地耀眼。
她眨了眨眼睛,忽地拉下了轎簾。
趙茗秋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隱隱感覺百里思青的心情陡變,便關切道:“怎麼了?”
百里思青輕輕地彎起唇角,“沒什麼。”
趙茗秋捏緊手心,垂首喃聲道:“那就好。”
山路崎嶇,兩人還算無阻地到了靈國寺山腳。
一下了轎,趙茗秋便拉著百里思青往寺廟而去。
寺廟門前有一棵菩提樹,上面正掛著了千萬根綵帶,還有不少年輕男女和兒童圍在樹下,嘴角含笑著不知在說些什麼。
百里思青駐足抬頭望了最高的樹枝上的一根黃色彩帶,許是經歷過雨打風霜,那根黃色彩帶的顏色已經變淺泛白,完全瞧不出本來的本來鮮豔的模樣。
大泱國民風開化,女子無需輕紗敷面也可出門。她和趙茗秋二人皆著了簡單的衣衫,絕色姿容卻還是壓不住,很快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見望著她們的人漸漸增多,趙茗秋紅著臉扯了扯百里思青,百里思青這才收了眸光與她一道拾級而上。
行至到大雄寶殿門前,卻又見百里思青又突然停下腳步。
她不由地循著百里思青的眼睛望去,只見前方的殿堂有人獨立,正負手看著大雄寶殿上的佛像,聽到她們的腳步聲回頭,露出雅緻的一張臉。
百里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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