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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獵物。”
雷烈說得輕描淡寫,在場的人卻無不為之動容,尤其是小妹,更是眼圈紅紅,小手緊緊抓住了乃兄的手臂。
“在銳士營,我兩三天就會經歷一次搏殺,敵人有兇殘的蠻族,有強橫的戰罡境高手,甚至還有戰心境的強者和天外妖魔,其中至少四分之一的戰鬥,我和同伴們在實力上並不佔優勢,但所有這些戰鬥,最終的勝利者全都是我和我的同伴,四年間,死在我手上和我設計之下的蠻族,少說也有幾萬人。”
在聽到最後的數字時,風凌的身體突然再度顫抖了一下,望向雷烈的眼神卻從完全的畏懼和忌憚,變成了隱含著一絲敬畏。
“在雲華山,我被困在了地下百多丈的狹小洞穴內,別說逃脫,連翻身都做不到,唯一能做的只有等死。但結果是,我不僅逃了出來,而且成功突破了戰心境,縱觀上古以降,至少在大秦和周邊的土地上,能夠在這個歲數達到這一高度的,我應該算是第一人。”
“我能夠做到這些,”雷烈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最後仍舊落到風凌的身上,一字一字地說道:“不是因為我有多強,而是因為,我有自己的信念。”
信念!前世今生,雷烈耳聞眼見過無數自身條件惡劣,卻憑著堅定的信念而取得非凡成就的人物,也見識過太多的天才因為缺失信念而曇花一現或一事無成。在他看來,一個人可以很窮,可以弱不禁風,甚至可以根骨不佳,資質愚鈍,但絕不可以沒有信念,否則,終究只能是行屍走肉。
“我是刀客,”雷烈繼續說道:“沒有佩劍的君子貴族們的所謂五德,更沒有俠客們為國為民的情操,我只想把自己的刀法練到最高境界,然後用刀來守護自己的親朋父老,誰敢欺負他們,管他是天王老子也照砍不誤!這就是我即便在最艱難的時候,在面對必死之境的時候也從未放棄過的信念,因能極於念,故能極於道,如果找不到自己的信念所在,武功再高也只是空中樓閣,永遠也別想衝擊至高境界。”
沒有人出聲,包括小妹在內,所有人都近乎高山仰止地看著雷烈,心中卻在苦苦思索著,自己的信念究竟是什麼?
“風子,”巖伯最先打破了沉默,沉聲道:“在雷公子面前跪下。”
風凌人雖然有些瘋癲,對這個從小把自己養大的師父卻最是孝順,聞言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只聽巖伯繼續說道:“你要還當我是你的師父,就以歷代祖師的名義發誓,從今以後,全心全意奉雷公子為主,永不背叛,若有違背,必將功力盡散,氣血逆行而亡。”天殺門的武功極為特異,具有相當強的自療能力,然而一旦真氣被徹底擊散,就會氣血逆行,嚐盡無窮的痛苦後才會斷氣,因此對其門人而言,散功乃是最為慘烈的懲罰。
“巖伯……”念歌大感意外地叫道,卻並未得到對方的回應。
“快發誓!”巖伯鬚髮無風自動,殺手之王的威勢顯露無遺,如電的雙目緊緊盯著自家的弟子:“你如果還認我這個師父,就馬上給我發誓,否則以後我就沒有你這個徒弟!”
風凌從沒見過師父這副樣子,嚇得急忙衝著雷烈五體投地,以最快的速度按照乃師的吩咐說出誓言,而後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巖伯,活像剛剛犯錯,正等著父母懲罰的小孩。
“巖伯,你這是幹什麼?”念歌沒辦法阻止,只能跺著腳叫道:“哥,你也是的,為什麼不攔著他?”念歌被巖伯帶了七八年,早已將之當成世上除了哥哥,師父之外最親近的人,就如同親爺爺一樣,風凌是他的徒弟,當然也是自己人,怎麼可以投身到自己兄長門下為奴?
雷烈卻若有所悟,並沒有理睬小妹,一雙精光爍爍的眼睛緊盯著風凌,沉聲問道:“你可明白了你師父的用意?”心裡已經打定主意,看在巖伯的份上,如果對方真能領會自己師父的良苦用心,就不妨幫他一把。
“天殺心法,有進無退,一旦修煉,除非能夠達到大成境界,否則終究免不了發瘋而死的結局。”風凌的瘋病似乎時好時壞,這時竟然表現得異常清醒,看向雷烈的目光中也少了幾分膽怯,卻多出了一分狂熱,“如果這世上有人能讓我擺脫這種結局,那就只有你,師父是這樣想的,我也是這樣想的。”
他畢恭畢敬地再度俯下身去:“小人風凌,叩見主人,求主人幫我找到信念,領悟真正的刺殺之道。”
“你的信念,只能靠自己去找,如果你自己找不到,沒人能幫你找到。”雷烈伸手把風凌拉起來,“你可以跟在我身邊,但在你找到心中的信念之前,我不會傳授你任何的功夫,也不會對你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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