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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學了幾手障眼法,就敢來踢我的山門?混蛋!”公孫三爺一雙巨手伸出了,像要撈魚,“玄女壇那些仙女的法術,也奈何不了三爺我,你……”
把吹碎茶壺看成障眼法,不無道理。
事先在抓壺時,已將壺抓裂了,吹氣時手上用勁震碎拋灑,其中一些小手法,旁人是不可能看出破綻的。
公孫三爺來晚了一步,只看到碎屑飛散,便認為是障眼法小技巧,與玄女壇那些仙女的法術,性質相去不遠,都是誆騙愚夫愚婦的小把戲而已。
“你有罪受了。”曹世奇接下對方的話,右手一伸,抓住對方巨大腹部的一團肥肉。
他手大指長,五指像巨鷹的爪,更像大鋼鉤,深深鉤住肥肉向內收,似要把那一團肥肉拉脫軀體,抓扣和擠壓的力道極為猛烈。
“哎……呃……”公孫三爺厲叫,雙手一合,要抱住曹世奇加以撕裂。
曹世奇左手一抄,扣住了對方的左手猛扭,不但擋住了公孫三爺的右手,也迫使身形扭轉,再向前推,將上身用力往前頂。
上身扭半轉向前頂,下身腹肉被抓牢往後拉。
“啊……”公孫三爺痛得厲聲狂叫。
“不能上!”夥計驚叫,攔住要衝上搶救的四保鏢,“你們一上去,三爺的肚子將被撕開,不……”
“我要把他撕爛。”曹世奇兇狠地說。
“哎……啊……不……不要……”公孫三爺魂不附體,快要崩潰了。
“老兄,有……有話好說……”夥計扮中間人,可能地位不低,“三爺這幾天諸事不順遂,心煩氣燥不想再招攬是非,難免得罪所求不遂的朋友,請高抬貴手,大家坐下商量解決之道。”
曹世奇放手將人推出,公孫三爺像倒了座山,地面似乎也發生震動,被兩名保鏢急急扶起,痛得渾身戰抖,無法挺立保持英雄形象。
其他兩保鏢與八打手,躍然欲動。主人已經脫險,保鏢打手該替主人討公道了。
“誰敢向在下動爪子,一律廢掉手腳。”曹世奇掃了眾人一眼,語氣凌厲兇狠,“在下走遍了大半壁江山,闖過刀山劍海,江湖道有我的地位,多大場面我沒見過?整治不了你們這些地方蛇鼠,我敢赤手空拳闖到你們的窩子裡來?哼!”
“你……你到底……”公孫三爺在兩名保鏢的攙扶下,幾乎說話快要斷氣了。
“你願意坐下來談?”曹世奇冷笑問。
“我……我能不……不願意嗎!”
“不能。因為你先採取暴烈行動,我已盡到禮數,你不要禮要兵,用兵解決輸家別無抉擇,這道理你懂。我有權採取更為有利行動,不管你是否願意。”
“我認了,到裡面去談。”
“就算你裡面布了血池地獄,我也要進去和你談個一清二楚。”
走道里面幽暗,天知道布了些什麼陷人的機關埋伏?
如果他害怕,就不會前來丟人現眼。
人多好辦事,公孫三爺人手眾多,他自己有打手何鏢,有許多城狐社鼠做爪牙,有親信的弟兄替他擺平一般事故,僅重要的事務需要他操心。
小茶館後面,有許多連棟的房舍,大白天鑽進去,也難辨方向不見天日。
每一棟房舍,皆有不同的用途。有娼、有賭、有銷贓、有僱打手刺客、有銀鈔兌換、有偷運鹽糧……五花八門,各有專人行家負責。
向官府打通關節、盜賣軍品、人口買賣……種種不法勾當,他幾乎一手包辦了。
他的家卻不在這裡,在南關外大堤的小街上。
談判還在進行,聞警起來等候聲援的狐鼠,陸續趕到各就方位戒備,隨時準備搶救主人。
半個時辰之後,曹世奇大搖大擺離去。跟蹤的人僅跟了半條街,便失去了他蹤跡。
屋後,兩名大漢像老鼠,竄入黑影的小巷,不久便出現在東關北面半里外的護城河旁。
一人拉起水中的一根沉在河底的繩索,另一人草叢中拖出三根木頭釘妥的木排,利用沉繩將木排拉過十餘丈寬的護城河,木排塞在城根的草叢中,利用飛爪爬城,消失在城內的街巷裡。
兩人根本不知道後面有人跟蹤,注意力皆放在前面。
跟來的黑影沒用木排渡河,乾脆脫光游水而渡。
普通的城池,護城河或濠,通常僅三四丈,真定府城卻有十餘丈。能一躍三四丈的人,到了這裡也只能望河興嘆,不會水的人,更是望而卻步。
南門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