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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保鏢乘虛切入,一刀一劍勢如奔雷。
幻劍飛仙沒料到田主事的刀如此沉重有力,僅能將刀震偏半尺,倉卒間來不及變招,兩保鏢的刀劍已猝然光臨左肋和右脅。
她只能等刀劍貫體,穩不住的身形連閃躲也力不從心,劍上的反震力道也十分猛烈,無法重新聚力運劍招架兩側的刀劍。
身後人影倏現,曹世奇在千鈞一髮中光臨,一挽她的小蠻腰向後帶,一刀一劍僅差三寸,掠過她的胸前,刀風劍氣仍讓她感到徹骨生寒。
“遊走!”曹世奇低喝,放了她從左側超越,一頭撞入左面使刀保鏢的懷中,一記霸王肘擊中保鏢的左肋,有骨折聲傳出。
人影似電,巨爪抓住了右側保鏢的右肋,大喝一聲,保鏢右肋碎裂,身軀飛起,砸向急退的田主事。
田主事看到砸來的人影,本能地撇刀左閃,噗一聲胸口捱了一拳,胸骨折斷內陷,耳門再一震,“砰”一聲摔出丈外,驀爾昏厥。
以後的事,這位神龍密諜智勇雙全的悍將,甚麼都不知道了,被前來善後的人所救,一直就不曾清醒,成了個大白痴。
兩個相偎相倚,向心月狐眾妖女歇息的小村秘壇趕。
“曹兄,我好慚愧。”幻劍飛仙感慨地說,“我沒有你的仁慈胸襟,你傷人而不殺人,我卻劍劍絕情,殺了一二十個之多。”
“不要自疚,好嗎?”曹世奇苦笑,“那不是仁慈,而是比死還要可怕的懲罰,那引起人將一輩子纏綿床蓆,懺悔他們一生的罪孽。你殺了他們,反而顯得仁慈些。我手中如果有劍……”
“上次我看到你手中有劍……”
“最後我植劍走掉了。”曹世奇撥出一口如釋重負的長氣,“我真怕用劍,劍在手氣必盛,會毫不遲疑殺死對方,像有追魂奪命的鬼魅附在劍上,不受我意識的控制,所以我寧可不用劍。真的,我對殺人興趣缺乏,除非生死關頭,不得不殺人自救。”
“見了眾妖女,你準備……”
“趕不走就廢了,勢在必行。”曹世奇沉聲說,“不然,我們沒有任何安全地方可以藏身,人畢竟不是鐵打的,需要休息睡眠。你看,我們一直就沒有充分的時間歇息養力。他們一直就如影附形緊纏不捨,再拖下去,我們會精疲力盡任由他們擺佈了。這都是眾妖女供給他們的訊息,唯一的手段是除去妖女,斷他們的耳目。”
“要用劍嗎?”
“希望不用。”
“我想,你一定經歷過許多次,不由自主的無情慘烈殺戮。”
“是的,無情的慘烈殺戮。”曹世奇的聲音顯得遙遠深沉,“完全不由自主,刀劍齊聚,唯一的念頭是殺掉刀劍的主人,手中劍便像著了魔,似乎專向對手的要害招呼。在後來的一段時日裡,我幾乎害怕抓劍。最後,我選擇了輕鬆而危險性不怎麼高,即可旅遊各地增長見識,又可替需要幫助的人如以幫助的行業。”
“江湖行業?”
“是,也不是。”
“那是……”
“替一些親朋,或者需要幫助的人,尋找散失的親友骨肉。其中也有些風險,但危險性不大。平民百姓很少牽涉到血腥罪行,尋人很少用得著武功解決。我這次入京,是替向家人帶口信,人找到了,口信也順利帶到,沒想到在回程中,鬼使神差又碰上了這樁血腥黴事。”
“你覺得這件事做錯了?”
“不會,畢竟我們練武的人,也該做一些有意義的事,不然又何必練武?幫一個平凡的人,守規守矩活得豈不平安?你是名動江湖的女俠客,本來不宜涉入官府的事,一旦發覺義理在官府的一方,你同樣會義不容辭參與。“
“因為我受到傷害,心懷激忿在報復,純粹出於自私的念頭,與秉持義理無關。”
“真的嗎?”曹世奇笑問。
“不和你說啦!”幻劍飛仙羞笑著推了他一把。
“最近幾年,年輕的姑娘們,在江湖仗劍行道,人數愈來愈多,出人頭地的優秀女英雄也為數不少,你是其中最出色的一個。”曹世奇話鋒一轉。
“出了名,煩惱也多。”幻劍飛仙深深嘆息,語氣有太多的無奈,“這世間重男輕女,女人受到歧視難以抬頭。一個所謂女英雄,真正尊敬她的人數不出幾個,處境相當艱難,反而不如淪落為邪魔歪道的人快樂。”
“所以你隨時隨地,都心懷警覺地保護自己。”曹世奇以鼓勵的口吻說,“只要你把持得住不受邪說所迷惑,不被名枷利引誘,義理分明,養氣持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