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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人啊……”
“這事使您惱火嗎?”
“不,相反,我替他們高必,替赫拉克勒斯。讓他重新找到幸福吧,讓他找到心理的平衡去過上規規矩矩的生活。這過去是、現在也還是我們最大的心願。我承認,這同時關乎到我們的利益。”
歐文思考著,身子靠在柳條椅背上。
“確實,我也注意到了她是很依戀他的。”
一陣沉默無語。隨後諾韋洛太太說道:
“我曾作過思考,所以對她是有相當瞭解的。就她而言,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真正的一個王子……而且又有錢。雖然她的神情總是像在沉思,對別人也很敏感,但我肯定她沒有忘了這方面的問題。(隨後,她語氣稍帶威脅)我希望,以後我們不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
“可惜,他們的幸福是大成問題的,”歐文巧妙地提醒說,“況且德雷珀小姐也因悲傷而神思恍惚,竟至將我們當成了對頭……”
“這很正常,你們奪走了她的赫拉克勒斯!”
“督察這麼做至少也有一個好處,讓他們重歸於好嘛。”
薇拉搖搖頭。
“督察來將他抓走之前就已經和好了。那天赫拉克勒斯是中午過後不久回來的。他向我們大家表示歉意,對我們說,他是多麼後悔控制不住自己,對我們有多粗暴,而我們明明是為了他的好。他還對麗塔說,他們遭遇的種種情況並沒有改變他對她的感情。您真該瞧瞧他們那個樣子呢……兩個人相擁得緊緊的,”她稍稍撅了撅嘴,半是動了感情半是打趣。“真叫人感動啊,我一直認為赫拉克勒斯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因此一切都似乎回到了正軌,而您的督察朋友晚飯後就來了。”
歐文專心致志地用雪茄噴出一圈圈的煙霧,指出:
“如果您弟弟少一點狂傲,他的處境就會有利多了。”
“我給您說過他為什麼常有這種行為舉止,不是嗎,”
“那就讓我們暫且認為,他是無罪的吧。”
“很高興聽到您這麼說,伯恩斯先生。”
“哦,您可別高興得太早了喲。因為這一來,我們就得另外找出一個犯罪分子,甚至可能就在這裡,因為翻書板這事肯定是宅子裡哪個人乾的。”
薇拉聳聳肩,有點俯就地說:
“也許是僕人的一個小小惡作劇吧。”
“從一開始就是嗎?在十個月之前?在還沒有誰談起這些罪案的時候嗎?”
“某種湊巧,所以……”
“您得承認這很不可能。這又使我想到另一個問題了,諾韋洛太太,是關於您弟弟財產的事。您知道不知道,如果發生不幸,是誰來繼承它呢’”
薇拉顯得謹慎起來。
“就目前而言,我想是我們,他的兄弟姐妹和父母……其實,這段時間他顯然沒有立遺囑。”
“他沒立遺囑,我們已瞭解過了,所以您的回答很好,而您也是會理解這個問題的言外之意的……不管怎麼樣吧,對我而言只有一種可能,二者取一:要麼您的弟弟有罪,要麼是無罪。而在這種情況下,就有個什麼人正力圖要讓他為這些罪行背書。圍繞這些罪案的種種情形都非常說明問題,它們矛頭所指就是您的弟弟赫拉克勒斯。他成了名副其實的模仿式人物,就是那個偉大的赫拉克勒斯的翻版。”
“有時我覺得他的頭腦也不簡單了。”
“正是,這對他並不利。”
“我和您再說一遍,這不是他的錯。”
“我知道,但儘管如此,事情還是一樣,還是得說有個人,他機靈,居心叵測,可能正在狡猾地利用這一特殊情況。我還要說,那筆不小的財富令人深思啊。看來,這份意外的遺產就是我們案子的出發點……您父親在這之後不久,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自殺了,而一系列神秘的罪案也就此開始。這些兇殺幹得無懈可擊,細節的安排準備都很悉心周到,各個事件的銜接使人覺得它們都是聯絡在一起的……”
邁克爾·諾韋洛剛剛來到我們桌邊,很有興趣地聽著歐文的推論和他各方面的看法。他隨身帶著一份材料,上面都是數目字和說明。後來他惱火地合上了,膚色深暗的臉上起了皺紋,顯得憂心忡忡,但不知道是因為這個案子還是股市不利之故。
“書板這個問題,”他猶豫了一會兒說,“我同意您的看法、伯恩斯先生,不能認為事出偶然,因為幾個月來我自己就注意到這個現象了。”
“那麼您這一點也認定下來吧,其餘的事則順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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