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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踏入修行道?另外下面是我給你出的第三道數科題,請認真些解,不要總找我要答案。”
“這道題只不過是蒙學水平,你是不是在羞辱我?關於魔宗的事情,我必須警告你,在書院中還好,若在外間你提也不要提這兩個字,不然你會被天下正道強者們追殺的很慘,另外我必須笑眯眯地告訴你,即便是魔宗納天地入體內的修行法門也需要諸竅皆通,如此方能讓天地之息貫通於體內。”
“這真是令人感到遺憾的事情,我本以為能有些別的道路可以走。”
“能想出用永字八法來解字,你也算是個劍走偏鋒的傢伙,我還真擔心你被逼著急了跑去修魔,所以你不應該感到遺憾,而應該感到慶幸,不然若你墮入魔道,或許日後我可能將不得不提劍把你劈成三半。”
“你說的有道理,我感覺很失望。”
“話說咱們這也算是筆友了吧?為什麼你從來不問我是誰?難道你這小子一點好奇都沒有?你就沒覺著能和本天才認識是一場大機緣?”
“我對別人的事情向來不怎麼好奇,另外你也沒有問過我是誰。”
“好吧,你是誰?來自哪裡?在書院幾舍?家中可有漂亮姐妹?”
“我叫寧缺,來自渭城,書院丙舍,家中只有個小黑炭侍女……你又是誰?來自哪裡?你家中可是已經有了悍妻猛妾,所以你才如此憎恨女人?”
“我叫陳皮皮,來自西陵,然後,沒有了。”
“聽說五年前有名西陵考生拿了六科甲上,全書院教習都跑出來圍觀,因為那是百年以來最好的成績,難道那個人就是你?”
“正是在上,你現在是否對我油然而生敬畏崇拜之情?”
“我考了三科甲上,兩科丁末,一科棄考,據說也是書院百年以來獨一無二的成績,既然如此,我憑什麼要敬畏崇拜你?”
“……三科甲上好考,能考出兩科丁末,一科棄考出來,還真真是難得一見的生猛水準,算你狠,我暫時承認你有與我平等對話的資格。”
“你是西陵人,為什麼要跑到大唐來讀書?”
“我出身西陵一個大家族,家族的家業大到你無法想像。你知道的,像我這種天才,肯定一生下來就註定要繼承家產,但問題在於,我還有位同樣極具天才,只比我差了那麼一點點的兄長,更關鍵的是,從我很小的時候開始,這位兄長便待我極好,處處事事照顧我疼惜我,全不因為族中長輩決定把家產交給我繼承而有絲毫怨言。我根本不想繼承這份家業,我覺得兄長才是繼承家業最好的人選,但族中長輩根本不允許我拒絕,我在西陵家中呆的時間越長,兄長對我越好,我就越覺得難受,所以十歲那年乾脆偷偷溜了出來。”
“十歲溜出家門,難道你家中長輩不四處尋你?”
“怎麼可能不尋,既然他們尋不到,那就一定能猜到我躲在書院中。你呢?你又是為什麼進書院,前些日子為什麼又那般拼命?”
“進書院當然是想做帝國官員,當然更想修行,至於為什麼這般拼命,是因為我有很多事情要做,現在不拼命,以後說不定就會沒命。”
“什麼事兒會這麼麻煩?”
“那就是不能告訴你知道的故事了。”
舊西窗畔的墨紙留書交流,從最開始的修行數科互問,漸漸進展到對彼此生活的好奇,隨時時光輕輕漫過,用了那個藥方的寧缺身體快速好了起來,再也沒有咳嗽,兩個依然還沒有見過面的年輕人,關係也變得越來越熟稔無羈。
時日入暑,氣溫變得越來越高,西窗不知何時已經關閉,將樓內籠罩在一片幽暗之中,寧缺看著這幾日那廝在紙上的留言,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發現了一個令人震撼的細節:叫陳皮皮的那廝說家族尋不到自己,便一定能猜到自己躲在書院裡,這句話間接表明,對於那廝的家族而言,世上就沒有他們尋找不到的地方,只有像書院這種神聖高遠之地,才能令那個家族有所忌憚。
“西陵神國……哪裡有這般強大的家族?”
他微微蹙眉想了片刻,卻是不得其解,然後接著向下望去。昨天下午他第一次在信中問道是否能見面,如今確定對方在二層樓內,自然有些好奇信中的回覆。
紙上留著昨夜某人的筆跡:“等你什麼時候能進二層樓的時候,自然就能見到我。”
寧缺搖了搖頭,提筆回覆道:“問題在於……我怎麼才能進二層樓。”
昊天不公,令少年身體內諸竅不通,無論他再如何別有心思以解構方式觀書,以大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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