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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你是在清晨受的劍傷,當時長安府索緝甚緊,你沒辦法回家,只好來書院暫避,長安府可不會攔截書院的馬車,更沒膽子來書院搜人。”
“昨天清晨那名劍師死,長街上的朱雀繪像醒,你受了這麼多劍傷,身上卻沒有一滴血,傷口全被無形火焰燒凝,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情。”
陳皮皮看著他,皺眉說道:“殺死那名劍師的人是你,令朱雀大動無名之火的人也是你,而我始終想不明白的是,做到這些事情的你……只是一個普通人。”
“佩服佩服,你可以姓福,那我可以姓華。”
寧缺疲憊靠向牆壁,說道:“問題是既然你費了千辛萬苦才把我救活,相信你也不會把我送給官府,那何必問這些。”
陳皮皮眉梢一挑,得意道:“因為本天才要向你證明,沒有什麼事兒能瞞得過我!”
寧缺微笑看著他,忽然開口說道:“西陵並沒有你留言裡說的那種大家族,影響力遍佈俗世,只對書院有所忌憚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昊天神殿。”
“你不是什麼家族繼承人,而是昊天道曾經選定的繼承人,不知道你小時候那位師尊是昊天道掌教還是哪位大神官?而我始終想不明白的是,被西陵昊天神殿寄予厚望,隔代指定的掌教繼承人,被書院收留的絕世天才……怎麼會這麼胖?”
第一百一十六章 溫暖至滾燙的溼毛巾
第一百一十六章 溫暖至滾燙的溼毛巾
聽到這段分析,陳皮皮先是一驚,然後勃然而怒,覺得傷自尊了,臉色一沉盯著寧缺,也不承認什麼,壓低聲音冷厲斥道:“休得瞎說什麼,不然休怪我一掌拍死你,似你這等小角色,不要把把自己那點小聰明拿出來得瑟!”
胖子天才少年神色一肅,倒真有幾分冷看天下的氣勢。然而寧缺卻是毫無懼意,靠著牆壁,微笑望著他,忽然開口問道:“你殺過人嗎?”
陳皮皮微微張嘴,想要囂張回答幾句,卻說不出口,只好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腳尖。
寧缺用有趣的目光看著他,繼續追問道:“總殺過**?”
陳皮皮低著頭把雙手背到身後,指尖艱難地輕觸而離,緊緊抿唇不肯回答這個問題,左右扭動著肥胖的身軀,就像個受了委屈傷了自尊的死孩子。
寧缺笑了起來,看著他嘆息說道:“想來除了在路上無心踩死過幾只螞蟻,你這雙白白嫩嫩的手連點血星都沒沾過……那就不要學別人用生死這種東西威脅人,沒有什麼力度反而徒惹發笑,我倒要提醒你,關於我的事情你可別四處說去。”
聽完這番教訓,陳皮皮以袖掩面羞愧而走。
尚是晨時,還可以去書舍聽課,但剛剛從死亡的冥間艱難掙扎回來,身體精神異常疲憊虛弱,寧缺自不會去扮演聽話的好學生。而且昨日有些模糊的記憶中,隱約有一段是女教授答應替他請假,所以他決定回臨四十七巷家中休息。
以大黑傘為杖,重傷之後的少年緩慢走出了舊,像個晨練的老人那般微佝著身子,迎著晨光自溼地邊緣散步而去,穿過清幽側巷,走到了書院的正門外。
書院簡樸石門外是一大片像氈子般的美麗青色草甸,草甸中間隱著十餘條石板砌成的車道,車道邊緣和草甸深處沒有什麼規律植著很多顆花樹,時入盛夏,樹上的花朵早已被茂密肥嫩的枝悠醒了過來。
睜開雙眼,確認自己回到了家中,他深吸一口氣,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餘悸終於有了餘睱散發開來,讓他覺得自己的手腳有些冰冷。
盯著屋頂那幾片透光琉璃瓦,他沉默很長時間後,忽然開口說道:“最近這些天我和你提過那個叫陳皮皮的書院學生……你幫我記一下,我欠這傢伙一條命,以後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提醒我想辦法還給他。”
桑桑這時候正在向桶裡倒滾燙的開水,準備替他擦拭身子,沒有想到他醒了過來,聞言一怔,坐到他身邊疑惑問道:“怎麼還?”
“雖然不知道那傢伙是怎麼做的,但我這條命應該是他救回來的。我對你說過很多遍,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比你我的命更重要的事情,既然如此,那麼將來無論花多大代價去報答他都理所應當。”
然後他看著桑桑若有所思的小臉,笑著提醒道:“但不能拿我們的命去還。”
“少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桑桑盯著他依然蒼白的臉頰,輕聲認真問道。
“那個茶藝師是個修行者,我受了很重的傷,最後只記得昏倒在一條大街上,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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