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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謙只好小聲道:“伯父在家麼?”
“在家;不過我爹又不能吃了你;你怕啥?”王賢笑道。
于謙心說;你怎麼知道不能吃了我?卻被王賢不容分說;拉進大門。
“二哥你聽我說;”于謙急忙後退道:“伯父正生我氣呢;我可不能進去
“那有啥;待會兒你敬他個酒;道個歉;不就結了。”王賢把于謙生拉硬拽;拉進堂屋裡。這時候;酒菜已經擺上桌;王興業和林榮興正在說著話;等王賢回來吃飯。本來老王一臉笑容……昔ri富陽縣裡高貴冷豔的李秀才和於秀才;如今在自己兒子面前低聲下氣;他怎麼能不一陣陣的爽歪歪?
但是一看到于謙;王老爹的臉便拉了下來;冷聲道:“你來於什麼?”
“伯父;我……”于謙囁喏一下。
“出去”王老爹橫眉豎目;脫下鞋就要打。
“爹;爹;有話好好說”王賢趕忙拉住;“先把鞋穿上;腳丫子怪臭的
“少來這套;”老爹瞪他一眼;罵道:“你知不知道這小子現在腳踩兩條船;家裡有個女人了;還整天勾引你妹妹”說著重重拍案道:“想我家銀鈴;要模樣有模樣;要人品有人品;要家世有家世;想娶她的男人;能繞著西湖排一圈卻被你個小畜生攪和得都想出家了”
王賢聽了這個汗啊;前兩條也就罷了;關鍵是後兩條;我們老王家是暴發戶好伐?還有;銀鈴有那麼讓人著迷麼?不過想想大明太孫和未來的民族英雄;對她是五迷三道的;也算是質量彌補數量了……
他在這胡思亂想;那邊王興業繼續破口大罵;于謙生怕王賢誤會;忙辯解道:“伯父;侄兒不是您說的那樣不堪;我心裡只有銀鈴一個;一直都是這樣的”
“哼你少瞎掰。”王興業啐道:“你爹早就跟人說了;你家那個女子;是他的世交之女;也是他為你選的媳婦”
“那是我父親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于謙急道:“侄兒若真不堅決;怎會一年過去了;還沒和她定親呢?”
“別跟我說些沒用的;”王興業冷笑道:“誰不知道你們書香門第、官宦世家規矩多多;什麼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什麼時候輪到你小子自作主張了
“伯父有所不知;我和父親有約定;”于謙漲紅臉道:“只要我明年能金榜題名;他就同意我婚事自主”
“哦?”王興業面sè一緩道:“真的?”
“小侄若不是有這份底氣;豈敢來見您老?”于謙苦笑道。
“哼……”王興業這才哼一聲;飯也不吃便拂袖而去。
林榮興也早就離開了;堂屋裡只剩下王賢和于謙兩個;相視苦笑後;前者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你真跟你爹撕破臉了?”
于謙搖頭道:“沒有。”
“那你爹怎能由著你胡來?”王賢奇怪道。在他印象中;那勞什子董家妹妹;已經在於謙家一年多了;什麼都不給人家訂下來;沒名沒分;實在說不過去。
“其實是我家家訓ul”于謙說實話道:“男丁學業有成方可婚娶;否則只能等到二十八歲以後。”
“怎麼算學業有成?”王賢可不是能糊弄的;追問道。
“中舉人……”于謙輕聲道。
王賢心說‘果然;;秀才雖說已經算士紳;但真正計程車大夫;要從舉人算起。從來有窮秀才、酸秀才之說;卻沒有窮酸的舉人;因為一旦成為舉人;便正式成為統治階級;就算考不上進士;也可以透過大挑授官。就算不當官;在鄉里也享有數不清的特權;想不發達都難。只要想一想范進中舉後的暴發;就知道此言不虛。
而且舉人還有個獨一份的特權讓人眼紅;就是大挑授官後;只要不是州縣正堂;依然可以參加會試;爭取更進一步;簡直是又娶媳婦又過年;好事兒全佔了。所以中了舉人;才能說是學業有成;不枉此生了……
但問題是;還有五天就鄉試了;然後不到一個月就放榜……
“所以要請二哥幫忙;”于謙一揖到底道:“我知道二哥和太孫殿下關係匪淺;能不能斗膽求二哥跟太孫殿下說聲;為我和銀鈴賜婚太孫殿下也是君;我父親最是忠君愛國;一定會聽命的”
王賢恍然;原來你來找我是為這事兒。又暗暗苦笑;這真是病急亂投醫;竟然求賜婚求到情敵頭上去了
見他沉吟不語;于謙忙道:“小弟知道這個請求很過分;但為了銀鈴和小弟的終身幸福;求二哥幫幫忙我一定會一輩子都對銀鈴好的”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