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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舒泰;老骨頭都像年輕了幾歲。”
“對;就是這個感覺。”朱棣面sè紅潤;jing神抖擻;快步走到御案邊;展開一份地圖;用手指著說:“běijing是個好地方啊;金元兩朝都在這裡建都;不是沒有原因的”大臣們就沒在南京城;聽到過皇帝這樣響亮激動的聲音:“它是連線長城內外、大漠南北的咽喉;東南面是廣闊無垠的平原;西邊是一直延綿到山海關外的山脈。山間的關口;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據此山川形勝;足以控韃虜制天下;為我大明萬世之基”說著有些動情道:“所以永樂五年;皇后薨逝;朕沒有在紫金山修建皇陵;而是把朕和皇后的長陵;修在了昌平;就是要讓天下人明白;我大明朝的國門;是由天子來戍守的”
“皇上肺腑之言;聽得微臣銘感五內;臣代天下黎民叩謝皇上了”胡廣忙大聲稱頌起來。見他跪下了;其餘大臣心裡暗罵馬屁jing;也只好跟著稱頌起來。
“呵呵;都起來。”朱棣開心笑道:“朕是不會虧待你們的;等著過二年京城徹底完工;你們再看;保準來了就不想走。”
皇帝這話裡的暗示;連那些公侯武將都聽得出;他們大都是燕京人氏;當然願意衣錦還鄉;自然樂不可支。但文臣們就樂不起來了……他們可都是南方人啊;在他們眼裡;běijing甭管叫什麼;都是邊塞苦寒之地;誰願意從江南搬到這兒來?但是人家皇上又沒明說;他們也無從反對;只是心裡暗暗jing醒;看來要想保住京城;必須早作打算了……
第四卷欲把西湖比西子 第三一四章 宣府
朱棣看得出文臣笑容的勉強;但他不在意;話頭一轉;迴歸正題道:“朕命阿魯臺來京城覲見;他來了麼?”
“回稟皇上;”白髮蒼蒼的běijing行在兵部尚書、泰寧侯陳畦忙稟道:“年前已經派使者曉諭和寧王;當時他一口答應;但今年初;臣又派使者催他啟程時;和寧王說是病了;不能騎馬;故而……”
“我看他是心病。¤:¤”朱棣冷笑道。
“是心病;”與陳畦同守běijing的廣平侯袁容輕聲道:“他還擔心自己殺了丘福他們呢……”
“哼……”朱棣哼一聲;大殿裡的氣氛登時冰冷一片;那是大明朝開國以來的第一次慘敗啊因為淇國公丘福專橫跋扈;不停勸告;輕敵冒進;以至十萬大軍盡喪於韃靼之手。儘管朱棣馬上就提五十萬大軍;把瓦剌打成了篩子;報了深仇大恨。但這道疤留下了;便不會消失……否則以朱棣念舊的脾氣;也不會把這位靖難大功臣的遺屬;全都發配到海南島去。
也得虧袁容還有一層身份;是朱棣的大女婿;向來深得岳父信任;才敢說這話。
“朕若是要怪罪他;又怎會封他為和寧王呢?”朱棣吐出一口濁氣;哂笑道:“狗韃子以為朕以天子之尊;也和他們一樣言而無信呢”
眾臣僚心說;您老言而無信的事兒還少麼比如說那啥、那啥、還有那啥
“不過臣已經勒令他南下了;”陳畦道:“臣說皇上提五十萬大軍來替你討伐馬哈木;你若是不聽召見;只怕聖心震怒;你有池魚之殃。”
這話說得甚合朱棣心意;皇帝臉上有了絲笑意道:“他怎麼講?”
“他惶恐跪倒;說一能騎馬;就到宣府迎候皇上。”陳畦回稟道。
“我看他不是真害怕;不然為何舍近取遠;非要在宣府覲見?”袁容顯然對阿魯臺充滿了惡感道:“皇上;此獠雖已稱臣入貢;但不過是重壓之下的權宜之計;臣觀他多年來反覆無常;對我朝又存有戒心;萬萬不會真心歸附當趁他病要他命;不能再養虎為患了”
“阿魯臺並非反覆無常之人;”朱棣卻冷笑道:“他目下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生存;當他的生存得到保障;就會追求強大當他足夠強大;又會來劫掠我朝;這是韃子的天xing;管他馬哈木還是阿魯臺;都是一樣的。”
“皇上聖明;”老陳畦顫巍巍的抱拳道:“臣戍邊多年才尋思明白的道理;竟教皇上一語道破了。”
朱棣淡淡一笑;其實他也是想了很久才明白;蒙古人就像草原上的離離原上草;野火燒不盡;chun風吹又生。自己就算殺了阿魯臺、殺了馬哈木;還會有阿齊臺;驢哈木出來;幾乎是無窮無盡的。所以與其老讓沒吃過苦頭的愣頭青來搗亂;還不如把老東西修理規矩;給他們心裡種下敬畏;大明的邊境才能安生。
不過這些話;他是永遠不會說的;明白的就明白了;不明白就永遠不明白;皇帝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