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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家屬的哭喊聲;交織在一起;無比悽慘恐怖;因此民間將這一段稱為孤悽埂;;是個有去無回的地方。
一路上;百姓們備酒捻香泣送忠良;此是周新已經換上死囚的服裝;披頭散髮;背後插著亡命牌;被關在鐵製的囚車裡;身上還上了鎖鏈。但他依然神情莊重、目光炯炯;向跪在街道兩側的百姓點頭致意;對即將到來的死亡;沒有絲毫恐懼。
囚車快到刑場時;周勇等人突然湧了上來;讓負責警戒的錦衣衛如臨大敵;舉起弓弩火銃不許他們靠近;周新斷喝一聲道:“爾等不得上前;休讓老夫成了千古罪人”
周勇等人其實早在王賢苦口婆心的勸說下;明白在這大明帝都;就算劫了法場也出不去;只能讓周臬臺從被冤殺的忠臣;變成反叛的逆賊;一個個泣不成聲;撲通跪地嚎啕道:“大人;我們給您送行來了。願您英靈永在;神魂早昇天際”
一番話說得兩側圍觀的人無不淚如雨下。
他們想給周新敬一碗酒;卻被錦衣衛粗暴的拒絕了;將囚車推到刑場上;然後關閉柵門;不許任何人靠近。
刑場上;早搭好行刑臺和監斬臺。因為問斬的是一方高官;任監斬官的是刑部尚書劉觀和漢王朱高煦。錦衣衛指揮使紀綱;也以防備有人劫法場為由;親自帶隊擔任警戒;出現在監斬臺上。
此刻囚犯雖然已經押到;但距離午時還早;這年代殺人有講究;不到午時不能開刀;紀綱便和漢王;坐在高臺上談笑風生;劉觀實在聽不下去;便藉口驗明正身;下了監斬臺。
臺上只有漢王和紀綱兩個;言談就更肆無忌憚了。
“怎麼樣老紀;孤的法子靈驗乎?”朱高煦得意洋洋道。
“殿下神機妙算;”紀綱笑著挑大拇指道:“服了服了”
“可惜讓老大逃過一劫。”朱高煦正笑著;突然神情陰沉道:“沒想到這死胖子還真有幾分肥膽;竟敢跑到父皇面前抬槓。”
“肯定有人給他支招;”紀綱也恨聲道:“我查明瞭;那天楊溥從內閣回去;太子便冒雨進了北苑。”解縉楊榮楊士奇兩次三番壞他好事;紀綱自然恨透了這幫大學士:“那就是個壞種窩子;遲早要一鍋端了它”
“嗯。”朱高煦點點頭道:“這幫閣臣官位不高;但整天在父皇身邊;說得話比尚書還管用;從解縉開了個壞頭起;他們就一直明裡暗裡的支援老大;要想實現咱們的大計;必須除掉他們”
“殿下有何妙計?”紀綱眼前一亮。
“沒有……”朱高煦卻洩氣道:“楊榮楊士奇一個個粘上毛比猴兒還精;又深得父皇的信任;想要對付他們;得先把他們從父皇身邊調開。”
“唉;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紀綱見他也沒招兒;便把目光轉會到行刑臺上的周新道:“今天咱們還是好好享受勝利吧。”
“可惜沒有酒。”朱高煦惋惜道。
“呵呵;未必。”紀綱端起茶盞;給朱高煦斟一杯道。
“哦?”朱高煦聳聳鼻子;嗅到濃重的酒味;端起茶盞一看;原來不是茶水;而是烈酒。不由笑起來道:“老紀真是妙人也。”
兩人虛碰一下;紀綱痛飲一杯道:“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看這廝被梟首;正好下酒”
“可惜不是凌遲;”朱高煦又惋惜道:“聽說父皇起先定的是凌遲。”
“那不是因為你那小姨麼;”紀綱嘴角掛起齷齪的笑道:“她芳口一開;皇上能不給點面子?”
“哼……”想到徐妙錦那絕世的容顏;朱高煦的胸口便火熱起來;仰脖灌了一杯烈酒;冷哼道:“父皇一生殺伐決斷;唯獨在這個女人身上優柔寡斷。要是我;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呵呵……”紀綱聽了;心中暗笑;小聲道:“將來若有機會;定幫殿下一嘗夙願。”
“做夢去吧。”朱高煦搖搖頭;那是父皇的禁臠;天下誰敢染指?除非自己當上皇帝……嗯;一定要於掉那個死胖子;才能取而代之
朱高煦口裡的那個死胖子;正在趕往北苑的路上。那日從儀天殿回來後;朱高熾就病倒了;他身子本來就孱弱;那天雖然沒淋到雨;卻足足跪了一個時辰;又擔驚受怕;回來便臥床不起。
他也知道今天是殺周新的日子;雖然心裡十分惋惜;但作為太子;他已經仁至義盡;足以向周新和天下臣民交代了;所以朱高熾沒有再做什麼;只是躺在床上靜養。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不到辰時;宮裡的宦官來傳旨;說皇上召見。朱高熾忙撐著病體起身;命人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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