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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對。
“這就有文章了。”漢王身材魁梧;相貌堂堂;還不到三十歲;一身裁剪得體的王袍穿在身上;渾身上下都透著勃勃豪氣;與坐在對面;身材肥碩;頻頻擦汗的兄長;真有天壤之別。也難怪朱棣會如此偏心;換了哪個父母;面對這樣兩個兒子;都一樣偏心。只見他緊緊盯著周新道:“如果你真是忠心的;早就應該像現在這樣跟皇上坦白。為何要等到被錦衣衛查出來才肯說?”
這話就險惡了;周新根本沒法回答。他能說我之所以不報;是因為我知道皇帝也想鄭家去死麼?雖然皇帝的本意;肯定是要將鄭家滅族。但現在這個局面下;皇帝肯定打死不會承認;唐雲也一定不會承認;結果成了一個周新爬不出來的大坑。
果然;周新無言以對。
“還說自己和建文餘孽沒關係麼?”漢王冷聲道:“要是真沒關係;為什麼不敢說?”
“趨利避害;人之本xing。”周新這才緩緩道:“臣明知道是死罪;自然能瞞一天是一天了……”
“既然是死罪;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漢王哼一聲;轉身朝皇帝抱拳道:“父皇;既然此獠已經認罪;那便將其明刑正典;以儆效尤吧”
“諸位還有誰有話說?”朱棣的面sè有些捉摸不定;緩緩問道。
“啟奏陛下;臣有話說。”黃淮出班道:“漢王殿下這話有些多餘了;周新並未否定自己是死罪;他只是否定了與建文餘孽的關係;哪怕皇上要殺他;也懇請去掉這條罪名。”
“”朱棣冷一聲道:“廢話。”也不知是說黃淮;還是漢王。
“再者。”黃淮話鋒一轉道:“周新自己犯法;和他審理的案子是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臣懇請皇上審閱他上呈的卷宗;不可因人廢事;寬宥了許應先等犯。”
“荒謬;一個罪犯審的案子可信麼?此案自然要重審了。”漢王道。
“嗯……”朱棣緩緩點頭;望向周新道:“周新;有人告狀說;你察覺到錦衣衛要查到你頭上;故而鋌而走險;私拿朕諭旨派出的錦衣衛緝事人員;又公然搶奪聖旨;行為可謂瘋狂至極。這一條;你認不認?”
聽了皇上這話;楊榮和楊士奇臉上;都閃過一絲喜意;看來周新成功消除了;對他是建文叛黨的懷疑;這才會問杭州的案子。這樣一來;局面就有變數了
果然;紀綱的臉sè變得難看極了……
周新朝朱棣叩了個頭;沉聲道:“回稟皇上;錦衣衛千戶許應先;矯旨在杭州一帶敲詐勒索;強搶民女;肆意荼毒百姓;民怒如沸;狀紙雲集;臣身為按察使;掌管一省刑獄;不能不嚴懲惡吏;解救百姓。”頓一下道:“其實當時;錦衣衛千戶朱九;曾經向本官提出;只要我放許應先一馬;就不會把逆案扯到我頭上;但是微臣拒絕了……”
“哦?”朱棣目光一凜;望向紀綱道:“果有此事?”
“一派胡言”紀綱一臉氣憤道:“回稟皇上;錦衣衛緝查要案;搜查也好、抓人也罷;都是題中之義;怎麼能說是敲詐勒索呢?分明是這廝汙衊”
“是不是敲詐勒索;不是你紀指揮說了算;也不是我周新說了算”面對著紀綱;周新鋒芒畢露;清冷的聲音在文華殿上回旋道:“許應先一夥在杭州城不到百ri;搜刮的金銀玉帛、金票地契;能估算價值的;就高達六百萬兩還有那些無法估值的古董字畫、玉器明珠……這一切都有據可查;皇上一看便知。”
“除此之外;官差還從千戶所後院的荷花池中;起出了十幾具屍首;有的還是幾天前才沉下去的;面目清晰可辨。經過仵作驗屍;每一具屍身生前;都遭到非人的酷刑;這也是他們的死因。”周新追問紀綱道:“請問紀指揮;若不是心裡有鬼;於嘛要把人往荷花池裡埋;難道不應該知會家屬收屍麼?”
“一番清查下來;罪證堆積如山;臣具已造冊呈給皇上;怎麼聽起來;皇上似乎並不知情。”見朱棣一臉震驚;周新沉聲道。
“罪人的汙衊之言;平白汙了聖聽。”紀綱哼一聲道。
“鐵證如山;近在眼前;陛下只需派人查對便可知臣是否在說謊”周新與紀綱針鋒相對。
紀綱被他這番話堵得無話可說;越發惱羞成怒;斥道:“遑論許應先是否有擾民之舉;也不是你地方官吏所能隨便緝拿的。還有錦衣衛的千戶所;你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敢命人查抄;誰給了你熊心豹子膽還是你受了誰的指使?”
“我奉旨意查辦此案;便是欽差”周新兩眼shè出了兩道犀利的光芒;一字一頓道:“如果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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