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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也配合著黯然道:“小姨奶不知道;他其實和周臬臺非親非故;本來可以置身事外的;純屬義之所在;你就幫幫他吧”
“嗯。”徐妙錦聞言又看一眼王賢;她本以為他是周新的子侄學生之類;想不到竟沒有關係。不禁欽佩道:“這是個大火坑;你也敢往裡跳。”
“說義不容辭有些誇張。”王賢苦笑道:“但不這樣做;過不去心裡這關。”
“心是什麼?”聽了這話;徐妙錦竟好似有所觸動;恍惚了一剎;幽幽一嘆道:“值得豁出命去麼?”
“心是自我;違心即是傷害自我;”王賢正色道:“在小子看來;自我就是生命;生命就是自我;所以從沒想過值不值得。”
朱瞻基聽得目瞪口呆;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臭不要臉麼?
徐妙錦卻生出幾分同道之感;不禁想起自己的遭際;柔聲勸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切不可任性而為。”
“我也知道;可總是管不住自己。”王賢自嘲笑笑道。
“咳咳”朱瞻基聽得一身雞皮疙瘩;終於忍不住咳嗽起來;不讓兩人再磨嘰下去;“我也是看他人不錯;才帶他來見小姨奶的;您就當可憐可憐他;幫幫他吧。”
“……”徐妙錦白他一眼;雙目微垂的尋思起來;半晌;那張絕世容顏上;露出懨懨的神色道:“下不為例。”
“太好了我就知道小姨奶最是慈悲為懷了”朱瞻基大喜道。
王賢心裡也高興;但卻又有幾分不高興;他覺著強迫這樣的女子去違背本心做一件事;實在是老大的罪過。旋即暗罵自己一聲;想不到你還是個情聖哩
“周臬臺曾在京城為官;我耳聞他不少為民伸冤的事蹟;”徐妙錦淡淡道:“這次他蒙冤入獄;不能沒有人替他伸冤。”說著冷冷道:“既然你們這些男人都不願為他出頭;我個弱女子只好勉為其難。”
一番話說得朱瞻基老臉通紅;好在他面龐黝黑;倒也看不出來。
又說了幾句話;徐妙錦的興致顯然受到影響;朱瞻基只好識趣的告辭。
徐妙錦也不挽留;送兩人出了淨室;竟對王賢道:“京城裡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老鬼;沒有例外;你不要被他們當槍使了;此間事了;還是快點回家吧。”
王賢感到徐妙錦對自己的關心;忙深深一揖。
朱瞻基尷尬道:“小姨奶;你不能當著和尚罵禿子。”
“身正不怕影子斜。”徐妙錦挪揄笑笑;一甩拂塵道:“快滾吧”
兩人再施一禮;離開天香庵;走上白玉橋;朱瞻基見王賢有些魂不守舍;卻毫不感到意外;反而一臉壞笑道:“怎麼樣;我小姨奶奶名不虛傳吧?”
“咳……”王賢正色道:“你想害死我;就只管胡說。”出了淨室;他就一直目不斜視;上了橋之後;更是用好大毅力;才阻止自己不要回頭看。儘管他分明感覺;自己的一絲魂兒;被丟在了身後的天香庵裡;但是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來;不然肯定死得很難看。
“倒省了我提醒你了。”朱瞻基呲牙一笑;壓低聲音道:“不過也不用緊張;天下對我小姨奶想入非非的多了去了;我爺爺也不能都抓來閹了吧?”
但一過橋;朱瞻基也不敢再信口胡說;和王賢登上馬車;離開山門;打道回府
馬車駛離山門的一刻;王賢心頭泛起一個念頭;不知今生還能不能再見她一面……旋即又壓入心底。
第四卷欲把西湖比西子 第二百五章 大帝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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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沉沉的;空氣潮溼的能擰出水來;溼漉漉的空氣從玄武湖上吹來;讓儀天殿中批閱奏章的永樂皇帝;感到渾身不舒服。
身上黏糊糊還在其次;常年出塞征戰、爬冰臥雪患上的痺症;才是皇帝難受的主因。所謂痺症就是風溼病;已經摺磨他多年。不發病時;五十開外的大明皇帝依然健壯似牛;步履如飛;一旦發病;就四肢痛脹、不能隨意屈伸;十分痛苦。
金陵地處江淮;每年初夏都會進入綿長的梅雨季節;氣候潮溼無比;皇帝的痺症往往都會復發;全身關節疼痛、以致徹夜不眠;白日倦怠;卻仍堅持日理萬機不輟;只是難免脾氣暴躁。
朱棣背靠著大枕;倚在榻上;兩個御藥房的宦官跪在榻下;用高超的手法為他按摩雙腿;緩解疼痛;這樣朱棣才能保持頭腦清醒;處理這個帝國的軍政大事。
沒辦法;大明朝萬方億民;災害仍頻、四邊有事;每日報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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