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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蔣知縣吃了黃連似的;苦得淚都出來了:“是我對不起魏大人;對不起王大人你;可我也是迫不得已;不那麼做;那些人就要整我啊”
“怎麼整你?”
“他們裡有我的把柄;”蔣知縣咽口吐沫道:“我若是不聽他們的;他們便叫我身敗名裂。”
“什麼把柄?”王賢追問道。
“這……”蔣知縣是萬般不願啟齒;卻又別無選擇;只好吞吞吐吐道:“我當初中舉人;是冒籍來的……”
“你不是雲南人氏?”王賢略略吃驚道。
“不是;我是江西九江府人氏。”蔣知縣頹然搖頭道:“但我出生在昆明;家父是黔國公府上的一名屬官;我生在雲南;長大後回江西讀書;但江西的讀書人太多、科舉太難。屢試不第後;家父幫我在雲南辦了軍籍;這樣可以在雲南投考;那邊讀書人少;朝廷為了安撫邊疆;錄取名額卻不少;我過後也算是鶴立雞群;不費力就中了舉人……
對這裡頭的道道;王賢表示很理解;高考移民麼;原來自古就有之……但就像高考移民一旦被查出;會被取消錄取資格;冒籍被查出來;也要被取消功名的;那些當了官的;自然也會被一擼到底。
“我自問會雲南話;又在浙江當官;應該不會露餡。”蔣知縣鬱悶道:“但我那渾家是大嘴巴;竟跟人我老家是江西的;者無心、聽者有意;被人家順著打聽過;結果發現我在江西應過試……”著滿眼是淚道:“王大人;王兄弟;你他們拿著個把柄捏我;我能反抗麼?”
“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王賢突然又想起另一句俗話: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不禁暗歎道:‘古人真扯淡;橫豎都是理啊。;
“他們都指使你於什麼了?”定定神;王賢把悲傷逆流成河的蔣縣令拉回來。
“就商號的事兒……”蔣縣令小聲道。
“朝廷會為這種事查你?”王賢往椅背上一靠;冷冷道:“你應該很明白;現在能救你的只有我你要是不實話;我也只好公事公辦了”
“是。”蔣縣丞涕淚橫流道:“大人救我;我什麼都”著又要跪下。
“別介。”王賢擺擺道:“你坐著話;我沒壓歲錢給你。”
“是……”蔣縣丞癟癟縮縮的應道。
“吧。”王賢幽幽一嘆道:“別讓我再問了。”
“唉……”猶豫好一會兒;蔣縣令小聲道:“賤賣官田……”
“嗯?”王賢眯眼看著他哼道。
“盤剝災民……”蔣縣令的聲音更低了。
“還有呢?”王賢緩緩閉上眼;‘不用我提醒了吧?;
“還有就是……”蔣縣令是蝨子多了不咬;把自己這半年來;半推半就於的那些事兒;竹筒倒豆子;交代了個明明白白。
“還有呢?”王賢閉目問道。
“真沒了……”蔣縣令苦著臉道:“我就算於盡壞事兒;也得一件件的做;這才大半年功夫;真於不了太多事兒
“好吧。”王賢心;這些也夠他腦袋搬家了;便啪地一聲打個響指;倒把蔣縣令嚇一跳。還沒回過神來;便見屏風後轉出吳小胖子;裡還捧著個托盤。
吳為面無表情的將托盤;擱在蔣知縣邊的茶几上;上面擺著一摞墨跡未於的供詞;還有一盒印泥。
蔣知縣面色大變;這是要讓他簽字畫押啊
“大人……”蔣知縣哀求的望著王賢:“別……”
“別激動;這只是為了防止你再反覆。”王賢輕聲安慰道:“只要你以後都老老實實;我保證你平平安安。”
“真的?”蔣知縣可憐巴巴道。
“真的。”王賢點點頭;溫聲道:“來;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是。”蔣知縣把心一橫;顫抖著拿起筆來;蘸蘸墨;寫下自己的名字;又按了印。
王賢點點頭;吳為便吹於墨跡;將狀紙收起來。
“大老爺;還沒吃飯吧。”王賢那張陰沉的臉;竟漸漸笑容燦爛起來;親切問道。
“沒。”蔣知縣小聲道;不知他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那正好;後面剛開席。”王賢親熱的拉著他的;笑道:“大老爺不嫌棄就在這兒用點吧。”
“不嫌棄;榮幸;榮幸。”無論如何;從階下囚成為座上賓;總是件好事。魏知縣忙擠出一絲笑道。
“哦對了;忘了大人還頭疼。”王賢促狹道。
“好了;全好了”魏知縣忙笑道:“我現